在嘉鳳哈拉了很久,關於解說的二三事之後,是我忘記名字的一位資深解說員,
或者該說,是「生態遊戲」的帶領師?!

她柔和的聲音,堅定的神情,富感染力的詞彙,
聽在我的耳裡卻很難起什麼作用。

柔和,堅定,感染力,這些形容詞拿來形容誰也很適合呢?
拿來形容佈道者?慈濟的志工?

自覺是來傳遞神的旨意,自身渺小,但背後的價值是無法衡量的巨大。
簡言之,就是一個信徒的角色,只是信服於不同的價值觀底下。

然而在我這懷疑論者耳中,一切理所當然都應當受到檢視。
但價值觀這東西,卻又是很難以檢視來評定意義。

像是天堂地獄存在否? 連定義都無法明白,更別說檢驗。
但這東西的意義,卻無須檢驗,就在這世界成功運作了千百年。

也許是我的鑽牛角尖吧。

口口聲聲的自然,口口聲聲的把河川樹木,草木鳥獸都擬人化的敘述,
是一個很羅曼蒂克的說法,是唯一能呼起人的意識的方法,
因為人糟糕的本位主義,第一時間必須確定這些東西與我的關係是什麼。
當想像中這些生命,這些有機生態系,具有跟我一樣的感覺的時候,
那麼才能喚起一些行動。

就好像殺豬殺牛,殺雞殺鴨,在執行者的手中,饕客的口中,
這些牲畜是生命嗎? 或只是血液還在流動的新鮮肉品?

這樣的羅曼蒂克是一種手段,為了達到多樣性。

而這樣的思維,是來自於倪匡的八股小說。
雖然說他的小說總離不開外星人,但想像中的外星人確有著有趣的論調。

像是,他們寧可被稱為外星生物勝過於外星人,
因為他們不覺得人類高尚,甚至不指人類的破壞行為。

像是,我們真的能夠毀滅地球嗎?
地球默默的自轉公轉著亙古的歲月,
上頭的住戶滅絕過一批又一批,
人類所能作的,只是滅絕自己賴以維生的環境,
當我們熟悉的多樣性死絕,人類跟著死絕,
不過就地球安靜些,生物種類少些,
然後只要還有陽光還有水,自然會有一些奇怪的生物產生。
別忘了那龐大的昆蟲體系,有著多麼強的適應力,
以及那些我們看不到的微生物。

於是,志工? 自然? 是因為我們愛大自然嗎?

是阿,但其實,這是愛自己的延伸,是一個大我的私心,
既然人是自然的一部份,又擁有這麼大的權力,
如果把自然比作企業,人類跟所有生物都有股權,
那麼人類是以少數的股權,卻對整個大自然作決策。
像是一個貪得無厭,又不知到怎麼經營公司的好大喜功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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