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五六點出發的,我喜歡早晨,清爽,即便天氣有點冷,我是早起的鳥兒--旅途中的時候,工作的早晨我是懶散。

沿途的踩踏趕著路,對我而言腳踏車之旅並不是為了健身,而是以一種最輕鬆最節省的速度遊覽,興致來時或許會埋頭趕路,但大部分時候則是保留著一種隨時停下,隨時岔入小路的餘裕。儘管可能排擠到未來的行程,但這才是一種活在當下的態度?

而腳踏車的速度即便是慢了,但畢竟不能和比肩而行相比,可以隨時對路程提出討論。但無論如何,凌還是一個最佳的旅伴,一種隨性的精神,對現實的評估,跟相通的幽默感。

一路向南,只記得一連串的緩上坡,以及山間的雲氣跟綿綿細雨。肌肉緊繃著抵達池上,在那有名的悟饕池上便當用了午餐,落座身旁的旅客竟然來自於新竹湖口,還真是有緣。

腳踏車騎士有什麼了不起嗎? 可是在習慣機動車輛的世界裡,在懶散於揮散汗水的人們心裡,自願去苦勞身體的腳踏車騎士是值得敬佩的? 或許是個禮貌,或許只是因為自己不會這麼幹,所以對有種因為無法想像而形成的高尚想像?

悟饕是有名的,但有名到連個座位都找不著,到底有沒有這必要尋求這個正統? 還記得幾天前才正宗兩個字嗤之以鼻,如今也隨著眾人的腳步來到這家店。 牽著腳踏車前往火車站躲雨休息兼思考後續行程時經過火車站旁的池上便當,相對而言空曠的餐廳,又是哪裡輸給了悟饕? 不過是少了盛名吧? 正宗與非正宗對於滷蛋燒肉豆乾會有什麼不同等級的烹調或用料嗎? 所以,不也是執著於虛名?

不過正宗悟饕的店面格局設計自是不可同日而語,把作便當的種種闢成博物館,在門口買來兩截台鐵舊車廂當餐廳,也對自行車作了些規劃(停車處?),就附加價值而言,去悟饕或許會是更有趣的經驗。 但便當?

池上往台東的火車,下午五點。
非常好,凌的美夢破碎。他受不了沒有擋泥板的登山車從地面帶起的多少泥水飛濺在裝備跟臉上。

身體是濕的,氣溫是低的,身上與裝備都是髒兮兮的,也還是只能踏上鐵馬繼續旅途。

下一站,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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