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奇怪的情緒,沒有睡好覺的氣憤,完成一件軼事的成就感,一莫名其妙的情境反差令人發笑。

出口處晃蕩了一會彥暉出現,一行人上了遊覽車,依婷把位子讓出來,我就不客氣的坐了上去,鯊魚就坐隔壁。這麼兩天其實也沒什麼對話,但是同組的機緣,好像已經相當熟悉一般。這就是戶外活動的一種特色嗎? 一起苦過髒過,就有一種同類的氣味,多少年後還是可以回顧這段故事 ?

眾人調整著裝備位置,騰出了座位,於是依婷與其他伙伴們都有了地方坐。說來有些古怪,我們是英雄嗎? 跟所有人擊著掌,好像我們背負了他們的精神,吃了苦頭得到榮耀,於是在山下有所休息的伙伴們懷著一點不明的歉咎與欣羨,看著髒撲撲而且眼睛快要闔上的巴福夜奔者們,像我這般挾著幾分英雄的虛幻,加上無力多敘禮數,登上車後無法言語的找到座位就不客氣的坐下。

車停停車場,我狼狽的到停車場的廁所刷牙,那打掃的原住民大媽問我從哪裡來,我說拉拉山,想說她應該會驚訝一下,但她只是說,他就住在拉拉山那邊。 ……大娘阿,真的假的阿? 妳也是這麼走過來的嗎?

Part 7 kayak/canoing

吃過早餐,但好像還有什麼考驗在後頭,於是雖然覺得沒有把準備的早餐吃完很可惜,也不敢勉強自己多吃。

烏來阿烏來,來自全省各地的伙伴們,你們對伙伴熟悉嗎? 可是我跟你們也不熟悉,我只有跟同組的鯊魚散亂的對烏來簡介著,在彼此半夢半醒之際。

車子從烏來下到北宜,昏沈中車子上了不知名的交流道,抵達了福隆,舟遊天下。 當駕駛大哥搞不懂集合位置,在漂亮花圃中的停車場間繞著路,心中有著矛盾的想法讓自己苦笑傻笑。

對於未知的迷濛加上對體能的失去信心,疲累的身體讓我數度暗暗祈禱著,駕駛大哥永遠不要找到目的地,我們永遠不用下車,然後就這麼結束活動…

然而,天不從人願,不過也好在他沒有如我的願,眾人拖著快慢的步伐,到集合的地點,聽彥暉指示下一步行動。 看著阿皓凱西金剛在另一端忙碌著,阿皓的氣度態勢完全不同於其他引導員,看他跟牛哥大茂小黑之間的互動,也說明了他對OBT團體的熟悉程度,也許這也是跟新進的引導員不是那麼熱絡的原因之一? 想像自己跟多年以後的學弟妹互動,也是這樣禮貌的淺淺的,偶爾迸出幾句驚人之語?

彥暉進行分組,很榮幸也有點驚訝的,宇平趨向前來要與我同組,是一個偶然,是一個肯定,是一個友善,還是?  不過這分組只是調查體能狀態,最終還是以腳踏車的分組為主。

換裝,取裝備,取行動糧,聽阿皓上課,瞭解基本操舟方式, 不久後就和Cash下水初試啼聲。

在這種有點陌生的環境,這肌肉棒子的世界,我有著一股向前衝的自信,即便心裡不斷跳出一個疑問,如此過勞的行程,我是否會突然暴斃?

跟Cash一船,也一起經歷翻船的出師不利,想不透為什麼賣力的划船卻只有離同伴越來越遠。 原來是船尾的出水孔沒有蓋起,於是這艘獨木舟隨著泡在水裡的時間吃了越來越多的水,吃水量甚深,且重心不穩, 於是不管怎麼滑都是在繞圈圈。

不明究裡之下,我的脾氣開始浮躁,是否同時也對Cash的體能與活動力有所不滿?

很慚愧,似乎欺善怕惡的登徒子,當別人的自信高漲自己有如小人被照亮一般不敢多言,而無法穩穩的踏在地面上不卑不亢,說自己已經盡了自己的一份力。 當自己的自信高漲自己好像成為天神,在半空中不斷出著紛雜的意見表示高明,尤其當對方沒有言語的時候更是變本加厲。

靜下來,好嗎? 不急著給意見,不急著感到渺小,所謂的真誠也可以用比較緩慢的方式表達。第一時間的反射肢體等語言會帶給人多少影響呢? 這些粗糙的影響,又有多真誠? 而對影響的顧慮也影響到自己的平衡…

只是,一個凡人總是這樣,時喜時悲的,渴望自己是重要的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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