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似乎是一種詛咒。

因為誠實將使你無法打哈哈的帶過不愉快,更讓你執著於是非之間的分際,還要摸著良心說著感想儘管不快。

但誠實也是一個好藉口,讓人不需要有太多的體貼,太多的著想,只是一刀剖下,至於副作用不在考量之內。

要解釋啥呢?我說。

解釋給誰聽呢?我說。

幹嘛要解釋呢?我問。

天曉得,俺這麼說。

是為了將自己從自己設的思索牢籠中釋放,那些自責與不快絞成的繩索。

曾經大量自責,非常困惑,那謎團說了好多好話,於是我也搔搔頭皮回了好些渾話。 每句話都是真實的,但回音卻總是撲朔迷離,像是往一場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裡喊話,但是聲音被吸去了,回音是朦朧的。

明知為神秘感的濃霧,只是為了安全感而存在。缺乏安全感的人生,怎麼能夠腳踏實地? 我是思想的工頭,以一本本的書磚奠下地基,用一行行的文字灌上水泥。 而濃霧,只是空無的濃霧。

我聽到濃霧的暗暗哭聲,我卻無能為力。 那似乎是一種被選擇的宿命,寧可停留在夢醒時分,像是在奈何橋前的等待,在過往與現在未來交疊之處徘徊。

不肯醒轉不願醒轉,只是自己徘徊著舞步臉上掛著似笑非笑,只是缺個舞伴以重溫過往的夢境。

配合度很高的,我隨歌起舞。

只是曲終是該人散,一個費猜量的敘述被塞進我懷裡,舞伴已經走遠。

是阿,曲終是該人散了。

那費猜量的敘述,也許也無須釐清了。

神秘感的濃霧籠罩,曾經開出的一小條縫隙,如今回首卻又非常不真實。

可笑可笑,像是一個時空的入口沒有預兆的以費解的理由關閉了。

關閉就是關閉了,又強求什麼呢?

自以為是史懷哲還是馬偕,想要救一個想救人卻不想被救的病人…

但我只會當李昌鈺,整天只會搞現場重建的分析。
我是病人,所以有人本著醫者救人的本能度我。
我是偵探,所以我要本著水落石出的期許度人。

只是偵探眼中的是非,也只是偵探的。
沒有人關心,所以這篇解釋就是結案報告,
是該把這段回憶的門掩上了。

神秘感最怕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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