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過激的語言,因為受傷的靈魂。

總是這樣,期待的太多,有如踏上跨越峽谷的獨木橋,一陣風吹來,粉身碎骨。

在無所謂中被擒獲,在輕快中被吸引,那是一場假戲真作,然後又曲終人散的隔空交火,可笑的人是誰?

文字,是文字。
從靈魂流洩的言語中閃出不經意的電弧,那是關心還是刻意低下的倨傲?

一種聖母般的慈輝,像是社工一般的心理療程,靜靜聆聽任我盡情訴說。也許透過聆聽,跟發問,一個人可以成為任何人的朋友? 頗有相見恨晚之感,因為那無盡的宇宙之愛,那似乎無條件的接納,像是將路人深擁入懷的一種大愛,於是暗暗感動。

但一如一直以來的觀念,能量守恆,過度的正面的另外一面往往是過度的負面。 情緒的借貸。

果不其然,聖母慈輝的背後,是一個讓人嘆息的故事。

說不上驚天地泣鬼神,但卻是對生命失去掌控權的一段真空失落,於是她尋求出口,擁著那些架上的詞人詩人入夢,一行行的篇章烙印入腦,都是生命段落的寫照。

然而,也許如首仙仙看了王尚義的「野鴿子的黃昏」後想不開,年紀輕輕看太多生命愁苦的輕飄飄詩詞也許也未必是好事,但其實因果早已模糊,是因為生命的型態吸引了這樣的文字,或是這樣文字的氣質打造了如此生命的型態?於是她的呼吸裡頭有著詩的氣息,有澀的味道,有將脆弱包圍的武裝,很矛盾的堅強與柔弱,一體兩面。

於是,我身上也開始散發天父的光輝,看著這迷途的羔羊心中充滿慈悲。就說人是鏡子,這種宗教家的慈悲心就是一種反射,既然妳曾如此情義相待,那麼我輩亦當如是。

不過,我錯了。

瑤池聖母只是偶爾梨花垂淚,平時的王者尊貴之氣豈容那村夫野父一身草莽的妄言安慰? 施比受更有福,那受的角色如此不堪,怎能承受?

是阿,互動要均衡,感情要均衡,但神秘感跟好奇心的秤子怕是永遠也均衡不了,一方的伸張就是另一方的傾軋。

只是很不幸的,在那聖母瑪麗亞光輝之下的我就被諸多曖昧含意的詞彙已經迷惑,透過網路的照片更感到一陣迷情,那一聲聲嘆息,一聲聲無奈。 已如止水的塵封的心,因為被開啟而興奮緊張快慰,這是她的期待?!

不過這原來是她的一場戲,只是單純的我已然當真。
說了不怨的,如今卻大怨特怨。
明知是場賭局的,賭輸了卻想拆台翻本。
太幼稚天真。

一場一場,早就已經輸到脫褲子卻還不想下賭桌。
遊戲規則總是對莊家有利,卻仍然執迷不誤。

當初吸引人的機鋒與淡漠竟然在苦思應對之法,試著迎合,是阿,當初不是說別討好的嗎?

像是一條經過諸多機關,聽從主人指示的狗兒終於到了終點,還想著得到肉骨頭作為犒賞,但女主人只是微笑的翩然遠去。

於是,一場自願的賭局,卻讓自己看來越來越不堪。

離去就離去又有什麼好在意? 要讓人在意自己而不是拼命的表示自己的在意。 當對方不在意了,再多說的在意也只是空洞,不改變任何事實。

還試著尋找,天空的餘暉,卻發覺日頭無法抑止的西落,已然入夜。 於是開始咒罵,為何太陽要下山,當初的溫暖只是一場騙局,如今的刺骨寒意又怎麼能被形容成溫柔? 冷酷的戳刺,是朋友的友善告知,還是來自地獄的耳語?

對話中,越發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傻事,越發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個錯誤,心中脆弱疼痛黑暗之處被開啟,痛楚被提出,她帶著微笑與無辜,迷惘中我依稀看到惡魔的面孔。 當醒轉,無法理解,無法忘卻,懊惱的挫敗感。

能怪誰?

以為自己深夜熱線也是一種慈悲關懷? 其實也不過是各取所需。

以為自己百轉千回的避開敏感地帶是種體貼? 其實也不過是不願放手。

以為自己打死不放叫做深情執著? 其實也不過是害怕此生將不再被誰所喜愛。

但這場該算是彼此彼此的拱手道別,在自己的執迷不誤之下,將對方看得太重要。

讓對方滿手可以抽痛自己的籌碼。 一次兩次,一股火氣不知往哪兒擺。

自以為的尊重在意被當成破銅爛鐵嗤之以鼻,一次兩次,孰可忍孰不可忍?

可都只是自己的自以為是,如果不把對方看的那麼重要,其實那些詞彙看了其實也不過笑笑。

漸漸明白,你無法取悅你無法取悅的人。
成見,印象形成之後,就不用太努力試著拆除。
接受它,轉身離開,反正你不懂,是真的不懂。
多解釋只會加強成見跟印象,反正也不影響人生。

自有人看到我討喜的另一面,不懂的人,有緣再相會。
反正我也沒有辦法改成讓你開心的模樣,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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