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都是書,我坐在中間,就像波赫士筆下的那個國王,精心構築了能夠迷惑任何人與野獸的迷宮足以抵禦任何外敵,最後卻困死了自己。

梁文道 我執 帝國 p. 177

 

是夜,愛樂的古典樂,不知何謂事業,捧書翻開了書頁,一種淡微的喜悅,並無啤酒以對。
才華,思索,一層層,一段段,檢視著自我。
我不懂得愛自己,我拿自己當成實驗室龍子里的小白鼠,
我不愛它,但我跟他很熟稔,一舉一動的情緒起伏盡在眼底。
於是我的眼中,沒有完整的人,拆解成一個個細微的動作,
解讀出一片片的訊息,喜歡,排斥,擔憂,安心,
而我卻不知如何適當的發問,不知道是否應該去確認。
友善的打招呼很難嗎?
難,一個瘋狂科學家,在開口之前就已經盤算了千百種事態發展的可能性,
太多的未知湧上,不知為不知的誠實,這推理出的世界把我壓倒。

 

何謂上帝的愛?
上帝不過是一個眾人期待的集合。
上帝就是大自然,它心中沒有正義與邪惡,
順者生,逆者亡。
而如何叫順如何是逆?
不是人類能釐清。
歸納法的存在,形成邏輯。
或然率的存在,形成渾沌。
人類不懂的邏輯,無法釐清的渾沌。
為了生存而掠奪是邪惡嗎?
那我們需要一分熱量卻吃了三份熱量不就是邪惡?
都只是人類的妄念。
過生活,讓自己不至於越過心中的線,
不過如此。
而心中的線從何而來?
不是上帝,不是聖經,
是你的個人經驗,你的抉擇。

有人的敬意透過宗教儀式來銘記確認。
而我不敢直言宗教的矛盾或詭譎之處,
只是試著跳過宗教的斷言敘述,
直接對於未知的宇宙世界感到迷惘與敬意。
我以為我是知的多的,
但也不過是另外一道圍牆。
相對的,當人們放心於自己的信仰之後,
他們可以放心於自己的日常起居。
而我,還要繼續掙扎著思索信仰與意義。
也許,也不過是吃太飽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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