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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電影之所以痛觸人心,
正在於一切的靜謐與歡笑只是為了等待下個不可之的瞬間。

只有在知道等待這些天真與童稚至極的遊戲之後的是
隨時迫近的死亡時,
我們才能體會這些將在下一秒永遠失去的歡笑是多麼的彌足珍貴。所有的歡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移動,都只為了醉中的失去,只為了死亡。但我們依然歡笑,依然努力,儘管依竊是如此空無。

http://forsealy.pixnet.net/blog/post/24234346
我並不相信苦痛是創作的必然性,然而我承認苦痛的報酬的確不菲。
披著喜劇演員的外皮、長著悲劇導演骨肉,表裡雙面的北野武,
⋯⋯經由車禍在潛意識與肉體上自裁,使電影風格因走過死亡而熟成。
如同為了平衡而朝向兩極擺動的鍾垂,
角色間因殘暴而對比出來的溫柔,
或因笑料而對比出來的殘酷,
在不斷崩毀的劇情裡,
構成北野武悲喜兩極的暴力美學――
行進在冷冽北野時間,常偶不其然,
那蟄伏在悲劇之中的笑料或潛藏在喜劇之中的悲哀,
突然襲來,生死之間的辛辣詼諧誰能處理
的比喜劇演員更尖銳?

“我心里有猛虎在细嗅蔷薇。"

 

好個北野武,似乎解釋了我心中的衝突,一種在潰敗中找樂趣的幽默,一種把自己的血管內臟攤開的遊戲,血腥與暴力就是這個世界的本質,而所有的美德只是對這些血腥與暴力的緩衝與引導。

就在這些緩衝與引導中,我們看到比較能入目的美好未來,我們可以相信未來能夠更美好。

但那一切中就不敵現實的冷笑,像是勉力維持在狂風暴雨中飛行,順利抵達的理由不是因為機組的費心費力,設計的驚天地泣鬼神,是因為老天爺賞臉。 該殞落的遲早會殞落,是我們創造了一個個的特例,然後以特例為常例。

不過既然現實如此,就照著走吧。

只是我難以抑止我的抽離與冷笑,在這邁向死亡的單程公路上儘量多繞幾個彎,尋找自己的黑色幽默與樂趣。

引導員,有時也是演員,我喜歡這個說法。

其實,我們都帶著小丑的面具表達著喜怒哀樂,所謂的社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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