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理應入眠,卻燈火通明,雙眼透出血絲。

熟悉的房間,順手的鍵盤,突然文思泉湧。

該死的半瓶水。

終於明白所謂半瓶水,恰恰好的可以套在自己的身上。

我是奇人異士,同時又如此普通。

奇異之處在於廣博好奇心與大量閱讀,

奇異之處在於邏輯的思辯有如空氣水,

奇異之處在於抽離的思緒無視於情緒。

但同時,

思緒有如無韁的千里馬,

自顧自的在思緒世界裡驅車飲酒,

也許思考著世界末日的可能性,

也許推估著台北市有幾個加油站,

或者推敲著當初課本提到的電子電洞流。

天殺的,很快的可以在腦袋形成迴路解釋世界。

從一句話推估出一個故事,

從一個嘆息思考出三種情緒,

這是半瓶水的定義嗎?

腦袋飛快的旋轉,但都沒有切中要害。

反倒是被壓力籠罩,對於自我期待太高,

無法放鬆心情處理,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覺悟,
但同時又因此感到無力退卻。

半瓶水,多問一句很難嗎?

半瓶水,萬般不願意勉強別人,麻煩別人,

以為自己有了三頭六臂可以頂天立地了嗎?

半瓶水,沒有人在乎你腦海編織的故事,

儘管一切合乎邏輯與有限的線索,

但那畢竟只是一個推理的遊戲。

但手頭上的繩頭七零八落,

要怎麼擠壓出自己的時間?

或是怎麼設定事情的優先順序?

每個人都只有24小時,

不睡覺也未必能夠完成手上的事務,

更何況還須要他人的配合協助。

半瓶水唷,半瓶水。

這樣的自責有意義嗎?

我不知道。

只是夜半,在自己的舞台宮殿裡頭下詔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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