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令人緊張的角色,

因為我是探針,我是手術刀,

我喜歡探究人的困窘不安,喜歡探究人陰鬱的一面…
或者該說,喜歡探究人們未曾顯露出來的性格背面…

跳,跳,跳,我再跳…
一點點隻言片語,一些些薄弱線索,
足以讓我鞭起一段故事,形成一個理論……
然後面對自己行程的理論冷汗直流…

當我看到一個人,
是好人? 是壞人?
幾乎是任性隨意的找尋著線索支持我的猜測……

當我看到我欣賞的人,
欣賞我? 討厭我?
一樣的,進行著猜測…
猜說她欣賞我,我不敢確信這種猜測,這有些狂妄自大。
猜說她討厭我,我不願相信這種猜測,這讓我無地自容…
猜說她根本對我不在意,我不能接受,這教我尊嚴受損…

像是一把手術刀,試著切開別人的皮膚組織,
看到肌裡,看到血脈,看到骨絡……
發出尖銳的問題,期待別人的回答…
對於一般性的問題,我恍若未知…

實驗室茶會,一個不很熟學長說工作很乏味,有點快撐不下去之類的…
我直覺的反問:"為什麼?"
他神色有些異樣的,遠離我而去,拋下我的為什麼……

朋友的交談,我有著十萬個為什麼,
對 對方的好奇,或只是原有主題的飛躍…

或者,我什麼也不敢問…
思前顧後,好像別人的面子很容易受傷?

我比人敏感,又比人麻木…
或者,是針對我的敏感而刻意發展出的麻木…

因為敏感,
所以我拿著針頭,手術刀,解剖我自己,解剖別人…
在自己痛苦中得到麻木解脫,得知自己是如何的一個人…
於是面對別人對我的解剖,我能照單全收,被稱為是勇敢的人?!

只是,誰經的起這麼重重的檢視?
如果我對這個世界用這麼複雜的分析,
那麼這個世界不就太令人疲勞了一些?

對於我的朋友,我怎麼能跟他們拉近距離?

或者,我是天生的獨行旅人,
我選擇了不畏風寒,只能期待誰來選擇我?

還是,因為不想面對邀請被拒絕的鬱悶,
所以我選擇了不畏風寒……

選擇了不畏風寒,刻意的往風雨中邁進…
於是,我的身邊不會有溫暖的普通人…
他們只能在我為到溫暖港灣時,
給我遞毛巾?

因為敏感……
所以傑出?

因為,某種對於意義追求的癖好…
不能接受,泛泛無奇……
不能接受,膚淺表面……

堅硬的頸子,不能接受思想被人欺凌?

到底,我是過的太爽了,在尋求刺激?
還是經歷過苦劫,再尋求解脫?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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