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過習慣,獨自一個人的過活嗎?
某種對團體的不安全感不斷浮現。

爸爸媽媽都來自純樸的新竹農家,
似乎在團體中從來不是扮演積極主動的角色,
於是似乎灌輸了許多在團體中,
如何才能夠生存的委曲求全。

也許這是客家人一脈相傳的忍讓?

日前,偶然間跟著表弟回他外婆家,
小小的房子,牆頭紅紙貼著祖訓……

詳細內容忘了,但大意是說:
"
千萬不要忘記了,
當初我們比別人晚過來開山展業,
凡是多忍讓,以和氣為貴…
"

也就是說不是客家人特別謙遜好客,
而是情勢使人強,
身為第二波移民潮,與當初第一波移民潮爭資源時,
不得不屈服於先來者的權力架構之下。
也許客家人的硬頸精神也是從太多的妥協而來,
以致於討論到不願妥協的事情,
說什麼也不讓步………

不過,我老弟似乎就不吃這一套?
只是一個解釋而已,並非通則。

這說明了什麼呢?

似乎,我的存在對別人而言,
預設立場是一種干擾。
似乎若是不好好說,不小心講,
就會被討厭,就會被排斥。

很有大社會的觀念,
要扮演團體中螺絲釘的角色,
不爭功不逾矩,小心輿論。

但對於擴展一個人的世界而言,
卻是一個阻礙。

在意自己是否造成別人的困擾很重要,
但,似乎把跟別人的互動都當作是別人的負擔?

也許我能夠給別人更多呢?
爸媽會說,"不要太光芒耀眼,低調做人。"

低調到後來,似乎讓自己變成一個很彆扭的人。
因為很多話想講,但是被歸類為不該講。
於是很多話可講可不講的,卻偏執的一定要說。

好像試圖扮演一個幽靈,
想要被人看到,卻又想把自己所有的痕跡擦去。
輕飄飄的,輕飄飄的,你看得到我,卻觸不到我。

於是不介意乖張的行為或外表,
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會被看到嗎?

於是打通電話給人讓自己發出聲音,
似乎根本就違背了我的基本調性?
似乎只要是跟人聯絡,我從天外飛去給他的訊息,
對這人而言會是驚喜還是困擾?
我總覺得是後者?

也許這反射出的我的依賴成性……
事事要別人提醒,接到被提醒的電話時有種膽戰心驚…
於是……

結果,盡可能的放慢動作,輕輕緩緩的,
像一隻輕巧的貓兒,在別人的人生留下淡淡的足跡…

你要嘛注意到我,要嘛我就一晃眼的消失了……
可是,自己哪有那必要性被人注意到呢?
所以,只好夜半對著天花板發待了…

這也許也說明了,為什麼我不喜歡打電話。
這也說明了,為什麼我沒有交到女朋友。

因為,交往需要互動,
而互動就覺得是給對方添麻煩…
那怎麼互動的起來……

還是,不能接受任何程度的閉門羹?
ㄏ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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