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升大學的暑假,參加天生好手籃球營,北縣團委會主辦,工作人員就是台科大的嚕啦啦康輔社一眾人。從Luk6到Luk8。

那時候舞台上的光芒,指揮若定,相較於台下的痴傻,不知所謂。

但也從那時開始,對服務員這玩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一方面崇拜舞台上的人,一方面台科大是第一志願,可以離這些舞台上的人很近,很近。


這種崇拜從何而生的ㄋ?


從國小開始,上台說話就是一大打擊,怯懦的我,在眾人面前不知所措。

國小的說話課,我已經忘記曾經說了哪些題目,只記得沒有一次是能夠泰然自若的說話。
也許是這設計本來就不良,誰要當台上的箭靶?
又加上傳統家庭的教育,總是對小孩子的行為舉止有太多的管教,
該與不該這問題早已深植盤旋在孩子心理。

對小孩子的管教就是希望消除孩子的噪音,變成順從的小大人,也同時抹殺掉孩子的活力,
此時又希望孩子在台上能自然的發言,矛盾。

一直到了國中,可能入學考考的不錯,被老師認命為班長,

為什麼大人總覺得功課好的人適合為人表率ㄋ?
也許是功課好的人通常是願意擔起責任來的,
至少認命的擔起唸書的責任,並且試著盡責。

但是,其他對唸書沒興趣的孩子,是不是在老師的眼中就變成了透明人ㄋ?
百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嗎?

雖然在當代諸多想法衝擊之下,這個想法逐漸淡卻。
但是會被衝擊到的人,以高知識份子為多吧,會意識到社會,國際的情勢,調整教育的方針。
而一般平民百姓,只能夠延續當初來自於父母親的教育。
是很愛孩子,但是有沒有愛對方法? 難講。

總之,考的不錯的我,班長當的很鳥很遜,於是被撤換下台,雖然老師還是滿看好我。

當的很鳥,我想是因為輕易把事情複雜化,

一方面也是經驗不足之下,把閱讀的內容搬到現實狀況的不適應。

一般而言,文字敘述的,都是歷練過後的結論,而作出的一些建言。

建議,是建立在經驗之上,視情況與能力去採納。

急著把事做好,於是眼高手低,

於是發覺無法移動腳步抵達目的地,因為貪心的一次背負著太多包袱。

於是,久而久之就會以為自己的腳步是移動不了的,
一直覺得自己做的不夠,想的不夠,但或許其實問題在於想的太多,而作的太少。

思考著,那些可能不會面對的問題而裹足不前。

班長的第一項工作是分配打掃區域,分配打掃。
我看著名單說不出話,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分才是對的,正確的。

因為,我試著滿足所有人。
我是著讓認識的人在一起做事,讓不合的人離的遠一點。

首先誰跟誰好誰跟誰不好就是一個複雜的問題。
就算知道了,要再短時間內排出一個理想的班表,也並不單純。
而且,人們真的在乎嗎?
其實在乎的應該是早點做完早點回家吧。

於是吃力不討好的,雙腳定在地上無法移動,自己給自己喘不過氣的壓力。

因為想要達到的目標太美好,於是達不到。
沒有檢討目標合理性而檢討自己能力不足,而是心虛的自我檢討,
也許很高尚,很值得讚賞,但是對自己的信心就這麼一點一滴的檢討掉了。

於是,我希望有領導的能力,我希望我是重要的。

國中的生涯,基本上就是唸書考試的生涯。
一開始沒有晚上唸書的習慣,早上的小考根本什麼都不會寫。
原來,臨時抱佛腳的時代已經過了,現在是天天都要抱佛腳了。

這種壓力,應該是不小的吧。

從小浸淫書海的我,不知道何時就已經漸漸建立了自己的意識。

對於考試有種漫不在乎,也許,是從小就沒有嚐到勝利者的滋味,於是並沒有勝利感的癮頭。
也許是小時後感受到老師的不公平對待,期盼肯定的心被打壓過之後,也就冷了。

得到一個結論: "表現的好,也未必會受到表揚。" "那些受表揚的,也許只是老師所偏愛的。"

小五還是小六時,曾經某一次段考似乎表現很好,
以黑馬之姿越過常佔鰲頭的一位女同學,某個很受老師器重的女同學。
對她,沒有惡感,但也沒有好感,也許是那時覺得她有某個程度上的政治化,而摸不清她的喜怒哀樂。

總之,段考考的好,我滿心期待得到老師表揚,但老師竟然說要把平時成績內入計分。

我傻眼了。 叫一個男生跟一個女生比字跡端正? 叫一個男生跟一個女生比缺交作業次數? 什麼玩意。
於是,沒關係,我有我的實力,表揚已經不重要了。

也許也是家裡的輕鬆態度,並沒有要我兢兢業業的唸書,於是我就順其自然,為了自我實現,自我挑戰而唸書。
偶爾家裡也會看不慣我的唸書態度,而我雖然帶著不安,但仍然理直氣壯的我行我素,幸而最後能夠證明,我有我自己的一套。

剛才提到,自我的意識。

從小家裡別的不多,書多。

整櫃的讀者文摘,水滸傳也早早拿來啃,西遊記,儒林外史,老殘遊記,很多課外書,小時後就在看了。
算是家裡的啟蒙不錯,算是小小的兩代書香世家。

也許,就在這名人古人的談吐行為中,漸漸塑造我心中理想人物的影子,
漸漸塑造我對於事情想要勇敢面對的心理,即便外表看來還不夠堅強,但我相信理念這回事。
我知道暫時撤退但是心念不死的道理,我知道了如何去詮釋自己的信念也是一種能力與權力。

國中生涯,因此而過的不順遂。
因為我不要當明哲保身,唯唯諾諾的人。
雖然有時也會臣服於壓力底下,也會想往輕鬆的岸上靠去,
也會放任自己,把什麼理念都丟出九霄雲外不顧。

如前所述,國中生涯,是壓力很大的時期。

百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所有師長都覺得,考到好高中,才有好前途。

我相信這是有道理的,但應該不是那麼全面的道理,
長的越大,越覺得這道理不足以讓我們放棄生活中其他的事物去"專心唸書"。

也許也是有些驕傲的,自認為不是很認真唸書的人,還能夠享有一些榮耀,而自以為是,
而不能體會若是念常人所認定的後段沒有光環的學校,而體會到的困擾吧。

然而,太受肯定,不受肯定都會產生問題。

太受肯定的人,將隨著社會意識前進,而不是自己的意識,
因為跟隨著大眾前進,會得到大眾的褒獎,反之則會得到負面的評價,
在害怕失去眼前胡蘿蔔的情況下,這些太受肯定的人朝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未來前進。

而受太多否定與壓抑的人,則是不敢堅持自己的意識前進。
因為吃了太多的鞭子,於是生存原則是不挨鞭子。
如果不跟大家在一起,將預期獨自受到鞭打,
於是不敢獨自一人站在空曠之處,於是不敢堅持自己的念頭前進。

一般人,都處於中間,偏上或偏下,偏左或偏右,在糖與鞭子之間,
被社會編制著,被社會期盼著發揮出社會期盼的功用。

唯有勇敢的人,才能夠離開主流,走出自己的一條路。
唯有智慧的人,才能夠離開的漂亮,不撕裂感情。

這是我對自己的期許,勇氣與智慧。

回到國中時代,壓力很大的時代,努力唸書的時代,眾醜小鴨們還再努力找自己的時代。
壓力之下,人會怎麼反應ㄋ? 我觀察國中的同學們,得到一些結論。

某些人對於壓力消化不良,
環境給了他太高的期許,他深怕自己達不到。
環境給了他太多的輕視,他覺得自己達不到。

於是功課好的人也要作怪,功課不好的人也要作怪,
不作怪的人只是不敢作怪,或者是壓力還沒有那麼大到需要以作怪來證明自己的膽氣與能力,
或者只是對於壓力只有選擇順從而沒有其他的選項。


壓力底下,
有些人情緒化歇斯底里,
有些人選擇沉默置身事外,
有些人選擇西瓜偎大邊,明哲保身。
有些人則是生錯時代,不知人間的疾苦而白目應對,於是成為壓力的垃圾桶,踢貓效應中的那一隻貓。
有些人也是生錯時代,懷抱著一些理想,而跟環境抗衡,希望做些改變。

那些有理想的人,應該是痛過,但因為同情心,因為信念,而產生的一種硬氣。

在整個班級因為考試壓力而被風暴而扭曲之下,

偏激的人帶動跟從的人,在漠視的人眼裡欺負白目的人。
也許,在這欺負人的動作之下,
一方面保護自己的安全--懲治造成自己危險的爪爬子。
一方面宣示著自己的主權與能力--"我敢,你敢嗎?"  "別的我不能控制,但至少我可以唾棄你這個被唾棄的人。"
一方面是宣示著自己的效忠--有共同的敵人就是朋友,一起唾棄,就好像加入了一個團體一般的安心。

那些偏激的人說起話來,氣勢往往奪人,
道理不通的時候就擺燗,"就是怎樣,不然你怎樣?",道理通了就得理不饒人借題發揮。

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而這些偏激的腳色,往往在學生時代視老師為假想敵,但是畢業之後才感悟老師的苦心。
國中三年當中,不斷聽到陰謀論,在乎誰是密告的爪爬子,在乎誰是朋友誰是敵人的玩著心機。

為了怕遭到責備而很多事情瞞著老師,瞞到不能瞞,甚至被發現還想要找替罪羔羊。

我覺得很多事情,根本不是誰的問題,而是意外。
意外打破窗戶,意外打破燈管,

可是也許是限制學生的環境,老師希望教室四周應該是充滿唸書的氣氛,
三戒五申的無所不用其極的試著保證教室四週的安寧,
於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好像輕易的受到處罰。

總之,意外會演變成處罰,於是很多事情也許需要成年人的協助處裡,需要教職員的資源,我們是可以理直氣壯的。
但是在那鉗住思想的環境之下,也許大部分人,就這麼放棄自己的權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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