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個手機鬧鈴開始響之前,最晚上榻的我最早醒來。
眾人中第一個坐起身子,早早醒轉,穿上外套到外頭軟軟筋骨,
刷個牙洗個臉,跟那兩條大狗玩一會。

這狗長的真快,去年還是只比巴掌大一些的笨狗,
今年站起來卻能撲到人的胸口…可怕。

到了營本部,第五年來到營本部(大一有進來嗎?),生活組正在製作飯團,
看到銘偉我不禁想起他的"用尿煮屎生活組",可怕。
感覺今年的生活組大概是最強的一次?
或者該說,救我感覺起來最努力的一次吧…

算是在社團的邊緣角色,snoopy跟敏倫,
為了某些我不知道也不特別想知道的因素沒接任幹部,
但兩人加上凱欣彷彿才是真正的生活組?

沒有流程沒有定位,全職的做好後援的工作,
well,因為有他們,讓我的野營之旅過的更自在更快樂。
因為,學長姐某個程度上也是邊緣人,沒有流程跟定位……

早餐差不多了,社長小憶開始耳提面命,一項項的飛快唸著流程,作最後的確認…
……我很懷疑這效果如何,至少對我而言,我很懶得聽。
如果有紙本有文字,我是不大愛聽人說話的。

之後,眾人再度出發覓柴柴,
友昇借了我的機車,我再給西瓜載,也挺自在。
或許這也是打開人際關係的練習,
跟不熟悉的人有更多的互動,還挺不賴。

找柴的路上,這叫做學長姐的支援。
之前學長姐幫忙找柴找回來還要屁一頓:
"你看要不是我們,你們哪有那麼多柴好用。"

也許吧,他真的這麼認為,只是實話實說,但當下我聽了是不大痛快。
難道我真的能力不夠要靠你們? 我不這麼認為。

不過是好玩罷了,想想一個學長到山上,又沒流程又沒定位,
為了關心上山,上山要幹嘛?
找事幹,找有趣的事情作,然後還要討些讚美? gosh...
所以,這並不值得榮耀,也不值得感謝,不值得尊敬,肯定,
只是我想要玩,然後剛好符合你們的需求,如此罷了。

就好像蚜蟲吃樹汁,從身上排出糖汁,剛好成為螞蟻食物的提供者。
要感謝蚜蟲嗎? 也許吧,但蚜蟲並不是為了螞蟻而分泌甜液的阿…

同期,學弟妹來了,大一的,跟不是大一的。
畢竟,活動中要看到學長姐還滿難的。

某個特別的人也來了,很振奮,好像這世界的彩度突然上升了幾分…
雖然沒有對話,也沒有互動,卻讓我心情愉悅。

至於同期,淡淡的,沒什麼感覺。
不知道要跟他們聊些什麼,
不想閒聊,說著天氣,說著工作,挖著話講,你累我也累。
對在山上停滯不動的聊天,而且聊些觸碰不到靈魂的話題,
感到不耐的神情可能會失控的浮現在我臉上。

聊夢想,減肥? 出去玩? 吃東西? 買東西? 沒興趣。
聊社團,不就是這樣? 老人家了,看就好了,不想管。
聊人? 你們的好笑在我眼中也許是罪惡,
像是戲弄學弟妹,像是某次誰誰誰的出糗,
好像咯咯笑的母雞,真的說起評論,卻又避免話說的尖銳。
於是不知所云。

…好極了,那麼我們沒什麼共通話題,你們聊你們的,我自己找事幹。
反正約你們你們也會叫我自己去,那我何必自討沒趣?

於是,眼神飄來飄去,看到人也不過多停留個0.5秒,好像陌生人一樣沒有進一步對話。
小威是都市人,雅玲是嗎?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是在山中比在城市中自在的都市人。
對在大自然爬山涉水不出事的把握,比跟人互動不得罪人不被人得罪的把握來的高。
休想叫我坐著不動那是謀殺。

課程開始了,千篇一律的,刀斧鋸,野植,搭帳,阿溝屋瞎?
好煩,每次都一樣的東西,真那麼有趣嗎? 真那麼有用嗎?
真需要開課嗎?

刀斧鋸,青菜說說,怎麼使用等要對樹木開刀的時候再現場指導,不就好了?
要保養? 那可能多說一點,畢竟不是常常看到在保養…
搭帳? 同期間自己教一教不就好了……
搭起來自己睡,不會垮就好了,要搭的多美輪美奐像五星級飯店? 是要教成怎樣?
野植? 準備一個路線,事先勘查好,大家一起郊遊,去山上晃一圈,看到什麼講什麼,不是更活?
幹嘛在野外作教室裡作的事情?


無趣,在找柴的路上試圖找下拓路線,有個路線不錯,
就是距離遠了些,沒有機車無法抵達,步行大概要半小時吧?!

我不禁在摩托車上跟友昇定義起了野營精神: 該以多親近山水代替繞著火堆跳舞,
以 溯溪 下拓 營火 也許加上垂降為野營的精神……

回到營本部,沒意思,繼續找下拓路線,從濶瀨大門口附近的樹叢找個缺口,想要從這邊直抵河谷…
一開始還算順遂,植披還滿多的,雖然藤蔓擋路兼有刺,但並不能阻擋我的熱情。
誰知越往下走,地形越陡峭,土石越鬆軟,植披越少,只剩下姑婆芋相伴。

一個恍神腳步一鬆,還好有屁股止住了滑動,但我卻進入一個相當進退維谷的境界。
手裡只有草本植物,可以倚賴的數目在有段距離的地方,
而坡度大約有60度,土石鬆軟,能上來真是幸運。
這是本次野營最驚險的一段時間,不過幸好我有帶手機,
最差狀況就呆在固定點等待救援,不過那就糗翻了。
我山野小英豪的名聲就毀於一旦了。

有點冒險的倚賴姑婆芋,跟一些野藤,不知名的植物,甚至卡著的枯枝,
好幾次必須轉移重心,因為某些地方的肌肉已經過度使用的有點僵硬疼痛。
總算回到營本部,翻過牆的時候甚至有一點點力不從心。

可見這冒險需耗費的體能有多大,沒有足夠的腰背力量是不能輕易冒險的。
這也難怪,大家對於這種冒險不是很有興趣,
因為體能不夠的人,要是面臨我這種困境,大概只能等待救援了吧。
所以,也讓我體悟到,
不是別人沒有冒險的心,而是沒有這副冒險的身體,
少點抱怨,多點感恩吧。

只是,偶爾還是會為了跟安全的人互動趕到無趣就是。
無趣,跑去找點柴,後來車子被友昇騎走……
好吧,算了。



中午,學弟妹們在努力吃飯,
氣氛緊張的營本部,感覺進去有種礙手礙腳,
於是在外頭看著學弟妹煮飯,順便拍些照。

W在一旁指揮幫忙著,給著建議指示,真是一個媽媽的形象……good for her.
有一個大一學妹還挺漂亮,有種白晰溫潤,
不過,我的多情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心裡已經塞不進新的影子,
該慶幸,還是該惋惜? 呵呵…


上山之前就打算溯溪了,於是換上溯溪鞋,
過吊橋,走舊夜教路線一路跑到土地廟旁的水泥橋,
在噗噗噗的走水路往吊橋方向前進。

在吊橋上就看到一行人在底下玩水,不過這不是我要的。
我不知道如何熱烈的打招呼,
我不知道該不該大聲的宣揚說我要溯溪走上來,
會被阻止嗎? 我不想被阻止。
會被讚揚嗎? 挺爽,但我不喜歡討掌聲。
會是沒有反應的:"喔"? 挺不爽,熱屁股碰冷板凳。
而且,我是來表演的嗎?
我是來為了博得大家驚訝的嗎?
我是來讓大家對我敬佩的嗎?

一個想要達成的目標,就前進吧,少問那麼多。
完成的榮耀,是我自己的,期待別人的崇拜眼神? 再說吧。

於是,想被看到,但又不想被看到,
如嬅轉頭看到我了,她有跟大家說些什麼嗎?
W是否有看到? 她在我心中又是什麼角色? 我期待她看到嗎? 看到又如何?
anyway,我頭也不回的一路向前,撇下了在河邊的眾人,繼續前進。

過了土地廟,找到下河道的路徑,噗噗噗的跳入了水中,
旁邊的釣客看來有些驚愕,一個人單槍匹馬跑來走進水裡,會是要幹嘛?

我亮出微笑,說聲:"溯溪,往濶瀨國小。"

他點點頭,但表情似乎還是有相當的不解。

在水中前進著,不可能倚靠游泳的逆流而上,
水流的力道是如此之大,如果置身於溪水中央,
就算想要抓緊石頭穩住身形都有難度,
更何況想用泳技克服大自然的力量。

就這樣,在溪邊,水深從大腿深到胸口深,
水流太急就靠邊,水流不急就往河心靠,
每一步的前進都是判斷,
對環境的評估,對自己能力的評估,
好幾次想要往河心靠過去,不為什麼就為了冒險的刺激,
但看看覺得沒有把握,甘之如飴的當個遜角從危險的地方退下,
選擇安全的路徑前進。

我不禁想起熊彼得的不適任理論:(是他的嗎? @@)
"所有人最後都會擔任一個超過自己能力所及的職位。"
如果一個人表現良好,會被認為有潛力擔任更有挑戰性的職務…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
直到這職務超出一個人的能力,升遷才會停止。

對冒險者而言也是一樣吧,
一點一點的嘗試,感受到自己有能力面對更艱難的考驗,
就往更危險的冒險邁進,直到在危險中受到不可挽回的身心創傷…

可,如果在冒險中死去,是不是一種幸福呢?
在證明自己能力的極限的時候,因為環境考驗大過於自己的能力而離開世界…
跟因為意外或病痛而離開,兩者差異又如何計算呢?
終老就是幸福的嗎? 把生命拿來玩是一種不道德嗎?

well,我只覺得活著是人的本能,
不允許別人尋死是把自己想要存活的想法投射在別人身上,
覺得別人自尋死路是不好的事情吧。

我是不會拿生命開玩笑,但無關於道德,我想這是動物的本性…求生存。
此時是學弟妹收集枯柴的時間,我跑去洗個澡,

一場短短的小雨,突然霹哩啪啦下了起來,
躺在草皮的一大堆枯枝要是被弄濕了就不好了。

眾人的應變是拿帳棚外帳把樹枝蓋起來,
然樹枝枝枝節節這麼多,外帳能蓋多少?
只見外帳防光布好像被掛在樹上一樣,遮掩的效果有限。
我想,應該是把那引火發火的細柴整理一堆出來,保證這些是乾的,就夠了吧。

不久,雨停了,但是人卻從四面八方跑了出來砍柴,
什麼角色都有,怪哉,此時大家的定位在哪裡? 這麼閒嗎?
也許吧,可總覺得有懂不搭調,這種狀況對嗎?
這麼多閒置的人力,可以拿來幹什麼吧?

就這樣,學長姐,幹部,玩砍柴玩得不逸樂呼,
果然是都市人,農家的粗活卻玩得不逸樂呼。

跟峻嘉提起下山買東西,問他有沒有興趣,
誰知人越聚越多,學長姐群差不多全都下山了吧…
有趣,有種揭竿起義的感覺,
好像聚集的山寨裡頭的大小頭目綠林好漢,一起下山出草打野食…

揮舞著手臂,口中發出狂叫,電馳而出…
走走停停,在肉店停了下來,買豬肉。

這時又是一個心魔的考驗,我跑在第一個,
我停下來的話眾人勢必會跟著停下來,
可我又不想要影響大家的動線,
想說我想買豬肉我自己買,有人在旁邊我會緊張…
因為流程變我再控制,有種要為這麼多人的士氣高低負責的感覺…

雖然,哪來那麼複雜?
大家也是覺得有趣跟著下來,也沒人強迫…
要走就走,要買自己有興趣的東西自己去,也不需要報備。
我有什麼責任好負? 神經病。

要買肉,卻說不清想要怎樣的肉…
還好乃瑜在旁邊幫忙拿了主意…

看來看去,就覺得少了一台車兩個人,心中納悶著,
原來是胎壓不夠去車行打氣去了。

到了 7-11,看到W出現跟大家打個招呼,
是驚? 是訝? 我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說不出的東西…
"呃...? 喔....。" 心中的OS
心中好像播放著什麼沒有聲音的影片片段……

"她出現了,揮揮手,又回到7-11。"

她有看到我嗎? 看到我的話,她的想法是什麼呢? 有趣。

在 7-11買了里肌肉飯團吃,為了沒吃午餐而充飢。
結果眾人要去福隆便當吃飯,shit,有笨到。
早知道就不買飯團了。

而且小小的巧合,跟W點了一樣的餐點。

回到7-11,眾人最後作些採買,買了些飲料上山,
Xinj. 跟 Gym. 提議買啤酒,就買吧。

Xinj. 是挺妙的學弟,我是說學妹。
某種渾然天成吧,對我這思考過多,探索過深的人而言,
不能想像這種直來直往的勇氣,
用力追求自己有興趣的夢,不爽就罵,開心就笑,有一種赤子的單純。

每個人都只是扮演自己,但若是要我表現的跟她一樣,
會有一條滿長的歷程要經過,
好像我往北往酷寒的大陸前進尋找考驗,
鞭策自己,為了突破什麼,證明什麼,努力把想退縮的自己往極限推…

而她往熱帶的赤道尋找樂趣,為了得到樂趣而擁抱考驗…?!
撞到東西就咒詛一聲,拋下不快的心情,繼續輕快的向前…

如果是我,也許會對這撞倒耿耿於懷,
思考著為什麼撞到,怎麼不撞到,撞到又如何,不撞到又如何?
直到,新的事件發生…

我並不是朝著什麼目標前進,而是閉著眼睛向前奔跑,跑到口乾舌燥……

總之,對這種直率,勇氣,所帶著的一種清明智慧感到敬佩,
加上之前曾經的針鋒相對,曾經面對她的質疑而氣餒過…
(大二升大三那年暑假,為了我不滿意的幹訓在社版上放了大話說,
歡迎對想法看法挑戰,但她的一個確認的問句,真的可以嗎? 卻讓我氣勢為之一餒。)

因為她直,因為她有想法的追逐,
這對一直放空思考宇宙社會生命這些空泛的我常常錯愕…
因為她敢,願意對自己的想法作實驗,這讓經常退居第二線思考發言卻不行動的我敬佩。

所以她的影子不知不覺越來越高,
某種不安全感浮現,跟她的互動我自己不自然了起來。

……大學四年,我覺得我在對話上的挫折忍耐度似乎降低了?
或者,是高中同學間沒有女生,雖然互嗆但都言不及義…
上了大學才有針鋒相對的發言,不知不覺帶著刺在裡頭?
有心魔的人冷不防就會被狠狠扎上一針……

anyway,我總是太敏感於自己的發言被中斷,
為了自己說的話引不起別人的興趣而氣餒…
well,這也是需要練習的阿…

總之,在7-11,試著說話但被她忽略,這讓我小小的沮喪了一下。
她是某個我會想試著成為的角色,她也有我會有點想逃避面對的直接銳利質問,
不拐彎抹角的大剌剌,但不會因而言之無物,
我欣賞這種人,但有也點怕這種人。

回程,帶著啤酒,不管眾人的車程,
呼嘯著回到濶瀨,冰起了啤酒,去看營火。

營火差不多已經搭好了,但卻有某種說不出的怪…
像是爆炸頭的細枝暴露在營火外圍,
其實這細枝真正必須負責讓營火燒起,讓熱量集中在中間……
但中心反而粗空了些……

負責的人是誰?
器長是誰?

我看不到大二的,只看到西瓜在統籌分配…
到底營火是誰在搭?
不過話說回來,當初嚕康八幫我們包辦營火,這又是什麼心態?
後來也經常出現,儼然是真正的指揮者,這又代表什麼意思?
是經驗的傳承? 還是指揮權的取代? 指揮系統的混亂?

支援跟取代,協助與主持,怎麼區分?

果不其然,晚會火燒的不順,卻不知到學弟妹有無想釐清問題的心?
拍了很多照片,有沒有能拿來當案例? 分析一下為何不如期待?

一大堆的理論,三三收縮,應該這樣應該那樣,是不是少了一些直觀…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沒主搭過營火,也沒有些什麼經驗可以分享,少說兩句吧。

營火完的教歌談心,感覺有些重複…
夜教完後之後有PA,又有談心…well。

轉眼間,夜教要開始了,在濶瀨的門口燒紙錢,去年好像也有相似的情景?
去年在濶瀨門口的人是誰? 我忘了。

只記得W跟我一樣在濶瀨的門口,去年我們在幹嘛呢? 一起步行走過夜教路線嗎?
只是去年的我比今年緊張,去年的我更擔心著無言以對。
今年? 沒話說就算了,平常心,何必擠話講?

今年,gym. 米雪,W,跟我,四人同一掛,騎了機車在途中設站。
話說,Luk10只剩一人在站上,懶得走。Luk9那幾個不知跑哪去,但似乎也寧可待在室內?
不知道,也不期待。

四人搭車機車到了土地廟,我見到了J,
沒有格外仔細觀察,因為還有滿古怪不自然的氣氛在我們的視線之間。
只是,也沒有激動的情懷了,J,妳怎麼想?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
曾經為妳真切單純的靈魂無比動心,
在國際大樓頂樓一次次對自我的鞭打追問,
在試圖作些什麼跟不作些什麼之間拉拔著…
妳帶給了我許多,或許就因為妳什麼都沒作…
讓我,終於倦了,倦了在愛情路上與自己拔河…
我放手,放開的是我的自我。
我得到釋懷的快樂,妳或許有天會為了當初的衿持而失落?
又或者不會?

祝妳快樂,看到女孩子的真切笑容,才讓我打從心裡的感染到笑意。
對我而言,也許妳只是一個小妹?
欣賞妳,就止於欣賞吧。

四個人在某個黯淡的轉彎處,爬上了擋土牆…
用拉拔的技巧把W拉了上來,很自然的身體接觸,
雖沒有因此魂牽夢縈從此不洗手,但對我而言還是滿妙的一個經歷。
這代表,某種更自然的互動?代表一種解凍? or ?

還記得剛升大二對A的不自然,她打開了僵局,寫了信說何必如此?
我仰天長笑,釋懷。

W呢?
何時我能釋懷?
其實我在意的是她的想法,但我不問我永遠不會知道,互動也不會開始。
也不知道害怕的是什麼,只覺得懶懶得,順其自然吧。
不想太努力,其實我並沒有那麼想要愛情,
為兩個人互相依賴感到溫馨,但想到互相的制約束縛,就有種窒息…
所以,繼續當個清教徒,過我檢約的生活,彈性超大…只是難免寂寞。

聽著W說起他的下巴,因為大概國小三四年級受傷,所以沒有繼續成長…
於是下顎沒有跟著上顎一起成長,所以牙齒長不整齊。

"沒有想到我身上還有那麼年輕的東西,我要好好保護它。"

有趣,就是這種面對現實輕鬆對待的幽默感,沒有怨天尤人,沒有難過嘆息,而能轉成幽默…
這就是我心中的成熟,幽默感,輕鬆的接受了現實。

"不能笑得太開心,不能吃太有嚼勁的東西,這根本就是要改造我整個人,讓我不像我了嘛…"

我笑了,是阿,那樣就不會是在我心中格外搶眼的妳了。
我不禁幻想,如果妳的下巴沒有受傷,會成什麼樣子呢?
hmm....

我又不禁想的遠了,基於優生學,所以說這齒列是不會遺傳的…
恩,加分項目…XD

這優生學的想法不禁讓我發揮我的聯想力,
這是不是釋放出某種生物的訊息給我呢?

話說國中同學的網誌上,敘述著她同事宣稱她暗戀他…
我那古靈精怪的同學是一整個不爽,說想請他吃大便…
因為她同事的信誓旦旦,還可以「證明」她對他的欣賞…

我不想吃大便,所以這幻想到此為止……
我小心的把這歸類在幻想,不是事實,這也不是一個證明,頂多是一個假說…
……雖然如果是的話,還滿high的……
……可就算是,我會有什麼行動嗎? 不知道,還滿懶得。XD
不脫團,某種程度是自己的選擇吧。
天下沒有醜女只有懶女…同樣道理…
沒有交不到女朋友的人,只有不想交女朋友的人…?!

像是整天喊著要出去玩,可是推掉別人邀約,自己又從不計畫…
幹嘛? 矛盾嘛…


夜教結束,我尾隨著最後一個學員走了一圈,繞舊夜教路線回到了營地,
什麼? 火熄了? 匆匆生起火來……有火床跟乾柴樹葉,生火真容易阿……

此時又是談心的時候了,
在遮雨棚底下有一群遊客爽朗談笑聲中打著牌,
學妹說能不能請他們小聲一點…但我卻覺得似乎沒有理由請他們安靜。
學妹去了,他們安靜了,我不禁思考我的決策跟她的決策…
well,好像總覺得自己沒有要求別人的權力?
好像總覺得自己的想法跟別人衝突的時候是自己的問題?
似乎寧可亦自己把前頭擋路的山挖走,也不想要跟別人說聲借過…

或許,是習慣把事情往最糟的狀態想吧…
這旅客除了善意之外,沒理由配合我們。
而我們可以移動活動場地到比較遙遠安靜的地方,遠離燈光干擾…
於是我選擇後者,學妹選擇不打擾活動且容易執行的前者…
well..都對,只是……有趣……

第六年的談心,實在沒有參與的興趣了。
不過說些活動的種種吧,說不到什麼深的東西,
想當年我們野營的談心,談到的是誰跟誰的不愉快…well...

這邊在談著心,西瓜看來有些低落,也許是因為營火的表現不如預期?
說有點想下山去買酒,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催促著趕快下山去…
山區有點冷,穿兩件衣服有點不夠…
在霧氣中,驅車下山…刺激。
話說今天下午才下山一次,凌晨一點的現在,我還在山路上奔馳…
so great...
I like it..
霧氣中,一切都不真實了起來,路上的車子很少,奔馳,奔馳,奔馳…
好像,把全世界都丟在身後…只有我眼前的彎道…
降檔,壓車,油門,升檔,加速,週而復始…

原本以為可能會買烈酒,原來只是啤酒,well。
有點覺得遜掉了,不過話說這次是多年野營第一次看到酒吧,我想。
好像有什麼意涵?

回到營地,來回半個小時多,因為被霧氣所阻隔…不然28km應該半個鐘頭足夠。
此時裡頭開著籌會,而我在外頭忙著烤蕃薯…
會開完了,酒開了,咕嚕咕嚕,
這日本清酒不大過癮,不濃,又不辣,15%卻沒什麼味…
是我不會品吧。

kirin生啤酒還不賴,可惜沒喝完…

penchu的高梁夠力,夠順,我開始喜歡喝高梁,一小口,一小口,有種醇度…
喝進口裡有種燒灼…很快的,開始醉了…

坐在熊熊的火堆前頭,W 跟 xinj. 在剛剛談心的燭台前頭,
我這是活的火,他們那是死的火,要我選我不要那有死氣息的蠟燭火焰,
我要那無法控制的野性,燃燒太陽精華匯萃的樹木,
嗤嗤的白煙,跳動的火焰,不是那跟著燭心跳動的火焰能相比擬。

在火堆前頭,我四肢已經開始有點不聽使喚,
但穩坐在火端前頭樹頭還沒有問題。
直勾勾看著火堆,右手手肘撐在盤坐的膝頭,拳頭支著我的頭,
火光中,我看到了什麼?
就這樣讓熱氣吹拂我的臉,就這樣看著火焰…
邊有碧花,凱欣,建明,西瓜…另外一堆有捧著泡麵的gym. xinj. W, 米雪兒...

西瓜邀W共飲一杯,W簡短的回了一句:"肝不好,不能喝酒…"

阿……喝了酒的妳會失態嗎?
不知道,但還滿期待的…呵呵…

酒精漸漸降低我大腦控制對話的機制,
我覺得我腦袋很清楚,但不覺得我講話大聲,
可旁邊的娟嬪說我醉了,講話很大聲…怪哉…

我說了什麼話嗎?
沒有意義的話語吧,我對大腦有極強大的控管,保持一個堅韌的平衡?
沒有隱藏太多的話語,隱藏也不是因為害怕吐露,而是覺得沒有什麼說的意義…
沒有壓抑,酒精喝下也不會有解開什麼壓抑…
只是昏昏的腦袋,看世界好像更可愛……
雖然四肢不聽話,但腦海的奔馳卻更快速…
像是凌晨四點的高速公路,汽車開的不平穩的歪歪斜斜
但卻可以沒有障礙的油門踩到底…

躺了下來,看看天空,今晚的霧氣很濃,據說因此明天不會下雨。
可惜了,看不到幾顆星星,不像在擎天岡,還可以辨認出北斗七星跟北極星…

三不五時,環掃眾人,我看到了什麼? 好像什麼也沒看到。
想看W的表情,但似乎也沒看到什麼…

我真的醉了嗎?
因為想法奔馳的太快,所以反而無法抓住什麼,記住什麼吧…
像是蜻蜓點水而過,來不及留下痕跡…時間就過去了。

火焰還在跳動,我的心裡在運作的是什麼呢?

保持清醒著跑到營本部,走錯路的大頭在凌晨三點才帶著女朋友,領著學弟到濶瀨…
在營本部也呆不住,又回到營火旁邊…

不知何時人們都離開了,W也離開了,但不知何時W又回來勸大家去睡覺了…
哈哈,真是善良的媽媽的形象…
寫著寫著,心情似乎也被酒精感染,開朗了起來開始亂語…

再次拒絕睡覺,躺在草地上,即便天空沒有幾顆星星…
讓我的大腦很認真的運轉著,為了空,為了虛無,為了混亂,
像是在夢中進行折返跑一百趟,其實哪裡也沒有走到,但是卻覺得走了好遠…

跟Penchu 還有P 開始胡言亂語,英文會話嗎? 沒問題。

嘰哩咕嚕嘰哩咕嚕嘰哩咕嚕…~~

四點半,倦了,睡吧。
我有熄火嗎? 不管了。
凱欣為我找了個位子,在penchu旁的一個小空位,
真是善良的一個小女人,支援生活組張羅著吃的,
偶爾問在營本部向無頭蒼蠅找東西的我有什麼他能幫忙的…
好個善良的學妹。

沒有睡袋,沒有衣服,就這樣一件T shirt 朦朧中睡著了…

有點冷,不過…又如何?
看,那些在乎的人就沒辦法領略這四點半結束的火旁小派對,
為了他們要上班,要有溫暖的睡袋,跟確保有個床位…

一樣,體質不同,在乎的東西不同,我不怕冷,別人怕冷…
我可以不睡,別人不能不睡…
我敢,我願,可一般然不敢不願。

交集?
能有什麼交集?
我不禁又欲哭無淚了。

你們這些正常人,對我的不正常搖頭…
但我也不能避免的對你們的太正常搖頭阿…

倒下床後下一個印象,是天亮後如嬅為我蓋上睡袋……
另一個體貼的學妹……好人……
我想對很多學妹說: 妳是個好人… XD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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