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矛盾的人。

我一手持著邏輯之劍,腰間還掛著狂熱之劍…

對這個世界我橫劈直削,削自己的世界就算了,還想要削削別人的試試刀法…

邏輯能解釋的,我用邏輯去切割剔除不合理的想法世界觀…

邏輯不能解釋的,我任性的由我狂熱之劍削去我覺得累贅的段落…


像是年輕的時候不能負重,把所有的東西裝上身太重,必需有所割捨…

但年輕不懂事,也許割捨了重要的,反而扛起了不重要的想法…

人生旅途中,這些想法一點一點的分解內化丟棄,

開始回想起過去曾經拋下了什麼念頭…再回去翻揀,

幸運的是,念頭都在腦海裡,不會被人撿走…

不幸的是,時間過去之後,念頭也有保存期限,還找得到當初的念頭嗎?


但我手持雙劍,卻又遲遲不敢下刀…

因為怕丟失了什麼嗎? 怕傷到了什麼嗎?

窮我的一生,是不是都在避免傷害別人ㄋ?

但越是避免,控制不住的力道卻更是猛烈…

形成我的模式,迴避衝突,衝突產生,道歉……道歉,本身也是一種迴避衝突…


帶另外一面的自我,卻又任風逍遙,像是浪跡天涯的醉道士,看遍人生…

像是風中的白紗,低垂的柳葉隨風飛舞,覺得大世界慢慢的在運轉著…

我只要袖手旁觀,看看這世界的壯麗就夠了…


大刀闊斧衝勁十足修改我的世界,進而牽動世界的脈動…

但隨即發現這是很難的,然後又頹坐一旁任世界發展…


在這拉鋸之間,我不願放手,卻又勸誡著自己放手…

於是看到別人大刀闊斧,我會覺得他看不到事情的真實,只憑一己之力想要改變現狀…

於是看到別人韜光養晦,我會覺得他放棄救世的仁心,坐看事情發展而無動於衷…


主宰我念頭的是鑿斧,不是熱力融解…
我可以在我身上穿鑿,但誰願意被我穿鑿?
尤其,我是一個實驗者,跟一些不想實驗的人,討論實驗,無疑是對著空谷喊話…

喔,自我要求的說法應該是,如果真的想要改變,
那要積極跟他們接觸,瞭解他們想法,讓他們瞭解你的想法,
瞭解對方的疑慮,才能進行改變。

對方不是你所形容的那樣,只是你選擇把對方歸為那樣,方便自己的想法看法合理化。

但想想,真累。
思考模式不同,想到就懶得多說。
我是文字的民族,脫離文字我就不會說話…(這也是你自己說的,一種劃地自限。)
就當作是劃地自限吧。(不是當作,本來就是這樣。)

懶了,想到要溝通覺得好累,好像努力再干涉別人…(事實上,不是在干涉嗎?)
是在干涉,但干涉的理由是擔心…
(看來你傳遞的效果不是很好,先擔心自己吧,自己正在數落別人不該有自己現在的行為…)

不過至少,我是誠實以相告,沒有包裝的真實…

這真的是一種美德嗎? 只是方便自己的作法吧…
很誠實的說不知道,然後又希望對方把自己的想法考慮進去…
對方因為不理解而無法考慮,卻抱怨連天,把他們打入不能溝通的一群…

或者是極低調的謙虛,希望對方表現出一樣的善意…
釋出討論的空間,以為是一種寬大,但其實只是一種誘引?
)

我是罪人,我覺得我像是耶穌一樣,想要改變世界…
因為我自覺自己想法看法不夠透徹,所以我不能取代上帝,但我想要做上帝能作的事情…

但誰是願意被改變的?
於是在路上被人丟石頭,吐口水,

看在我是學長的份上,這種顛覆說法引起的不快隱忍不發已久…呵…
應該只是說,我在沒有號召力沒有軍心的時候,號召革命軍打倒帝王專制…

既然我沒有號召力,師出無名,沒有培養心腹,沒有任何手段方法…
那麼大家還是當勤皇黨好了,何必跟著我來打一場沒有勝算的戰役?

於是我越是奮力改變,越是想要改變傳統,就越是吃力…

眾人想要的是什麼ㄋ?
安居樂業,穩穩的運作正常,大概就是如此吧。
更高的,更遠的,看不到的ㄋ?

也許這東西也需要時機,這個時機點不是一個好的時機點…
康輔之夜的當下是混濁與不安的時刻,我跳入了混濁與不安…

我認起了不安混濁的部分是我所想要的,
於是雖然這不是我造成的,但卻成為了一個怒氣發洩的標的…

Whatever...

我真的弄不懂我是笨的還是聰明的。
應該是有能力把事情看得很複雜還能抽絲剝繭的一個單純的人。

嘆。

因為複雜,所以很難三言兩語說清我的想法…
因為單純,所以不拐彎抹腳直話直說。

但這世界,跟我想像的不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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