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如何迫不急待的離開寫程式的崗位,因為深切認為遠處好像有甚麼使命應該被完成,希望在社會有一定的意義呈現,希望在投入日復一日之前能夠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冠冕堂皇的理由,為了文學,為了生命,為了滋味,為了這些喜惡哀樂,如今回顧,是否已經達成目標?

求仁得仁,還記得那文革時期新疆插隊的故事,小房間裡就一個皮箱,像是隨時可以離開不留戀,曾經是一種想望。吉屋出租 Rent 中口口聲聲的波西米亞精神,藝術家也許為了反抗戰爭反抗社會追逐著藝術的生活,曾經如何吸引著我的內心深處? 知識分子,如何不被社會收買的勇敢發聲? 於是,我不想被制度收買,我希望我能夠超越制度。

超越制度與否,不知道,應該是沒有。

但是超越了自己,但那也許是社會的歷練,打電話,溝通事情,上台宣布事情,帶領學生,帶領夥伴,一樣難以超越是自己的個性,但這些似乎淺顯容易的事情,對我而言卻是挑戰重重.. 遲疑,推卸,悶頭苦幹,延宕..

然而,開始進入固定的模式,開始忘記如何深化,也不再被期待深化,也不再被確切的期待-- 也許唯一的期待就是獲利吧,但其他的種種,似乎只有一個理想值,而現場就各憑本事與良心。

紊亂的決策系統,自由心證的判斷模式,這個組織註定無法偉大,一個無法界定自己的組織,裏頭的夥伴該往哪裡前進? 往哪裡都是可以接受的,意味著並沒有真的要前往哪裡,只是隨遇而安的見招拆招。

心累了,即便在舞台上指揮著大夥兒一起嘻笑是很有幾分得意感,但也漸漸消退,因為不確定自己究竟可以更延伸多少。因為曾經奮戰一起笑鬧的夥伴,如今漸漸凋零,於是戰鬥的好心情已經不在了。

所以,該離開了,只是已經不能像當初很單純的離開,一個場域的管理,一個員工的責任,讓我不能說放就放,但是那卻也是無法避免的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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