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竹也算是我的故鄉,又是當兵的地方,也是社團活動重鎮…

天氣的感覺,在當兵的時候有深深的體驗。
冷到哭爸的去年冬天,飄著細雨還是要集合的天氣,
穿著迷彩大外套裡面多了好幾層還是暗暗發抖,
在列子裡面任風呼嘯著從四面八方推擠……

記得剛到新單位,濕濕的天氣,
菜鳥還沒穿軟的硬梆梆大頭皮鞋,配上光滑的磁磚地板,
豈是一個滑字可了得……

在新竹的日子裡,沒有雨傘的記憶。
阿兵哥是不撐傘的,只有雙獅(濕)牌的雨衣,
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終究達到內外雙濕的境界……
雨衣不會被支解,只會被剛好缺雨衣的人幹走………
雨衣一件少說三百多,要不要幹別人的?
to do or not to do, That is a question...

還記得某日穿著單薄的防火衣,在三四月天春寒料峭的季節,
在一個只有屋頂連四壁都沒有的亭子,像是有屋頂的露天階梯教室,
近二十個人在裡頭發抖坐著睡午覺…

但在那對菜鳥而言感覺四處埋藏兇險,
動輒侵犯到誰的規矩誰的地盤的地方,
看著風吹拂著松樹,樹巔搖擺著帶著松濤的沙沙聲,
彷彿帶走什麼憂煩?


狂風吹拂在自己的臉上,
彷彿自己也是什麼歷劫的英雄一般,
受到風雨的考驗……

內灣一開始,是以螢火蟲為號召的。
那一年還有很多螢火蟲,但就是有GY人開著他的休旅車上山,
無視左右這麼多的人步行上山,開著大燈無所忌憚………

那次的螢火蟲有感動到,滿坑滿谷閃閃滅滅的小星星。
但也為螢火蟲悲哀,因為自然與人群是難以共存的。
人來,大自然只有後退。

話說我當兵的同袍有個姓呂的,
家裡在內灣也賣野薑花粽,只是不知仙落何家了…

內灣的鄉音是我熟悉的,爸媽親戚家裡都是一樣的客家腔調…
在這能感覺到所謂人不親土親,雖然東西不會因此而打折或免費…well..
畢竟我的身上還是標籤著觀光客三個字……

於是當當地人用客家話交換著一些想法意見的時候,
有一種偷窺的樂趣,因為大部分觀光客以操閩南語為多……


見一個感覺相當台北的我,說出了客家話,
那店家也有幾分驚喜之情,或者是我自作多情了…呵呵…

好像在南寮漁港吃過貴又不好吃的炒麵,那還是全家出遊的時代。

好像跟社團朋友一起買了幾罐啤酒在那聚會,
跨校的團體,說起來很豪邁的五湖四海,但其實都不大熟。
因為緣分,一起受訓,就好像當兵的同袍一般有著一份情感,
但跨校的距離又沒有相處時間,只有薄薄的緣分,在彼此的印象中流存。

看著人群,我感到疑惑,只有我感覺到了生疏?
還是眾人對於與陌生拉近距離感到習慣?
或者,是因為我對於團體的參與太少?

呵呵,或者是因為總是帶著一份自責,因為參與的不夠,
於是有種隱隱的自卑感,無法像其他人感覺良好…

人說自卑與驕傲只有一線之隔,
太自傲的覺得自己應該表現的超群,於是對於自己的普通感到自卑……
是這麼說嗎……

薰衣草森林是整理很好的戶外場地,薰衣草在哪我倒是沒什麼印象…
像是一個很大,經營很好的公園,在山上有景觀綠地藍天,有步道空地,
可以放放風箏溜溜狗,丟丟飛盤爬爬樹(?!),算是闔家出遊不錯的場地…
好像還有小牧場可以體驗餵羊,不過餵羊的草也是要錢……

話說一個學妹跟一個學長已經在一起了,我還不知情的當了半天多的電燈泡…
回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囧……

whatever..


新竹印象比較深的城隍廟商圈,其實也不過就是那些米粉貢丸。
但看過一篇文章,講這廟與攤販的關係……不過已經忘了重點……
大概是想表達,廟宇的神聖或超凡的角色,與庶民草民的小吃的反差。
廟口夜市在各地都不少見,但小吃就在廟裡頭的大概也沒有幾個地方吧…

還有那已經倒掉的風城,真大的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步,
格局的設計讓人容易困惑於自己身在何方,
是現代版的八卦陣嗎?

尖石,與司馬庫斯……

尖石是歷年社團幹部訓練的地方,就在那人跡罕至的地方,
聚柴生火煮飯,考驗著新任幹部面對問題的能力……
不過學長姐倒是在附近新樂國小的村民活動中心裡頭睡大覺,
這我不大能接受……

在社團也看到沿襲舊習的一個無奈情境。
也反映了現在教育鮮少問Why,不敢造次的文化。
一切都等著學長姐的定義,學長姐的詮釋,
生怕自己辦的跟學長姐想的不一樣,好像會觸犯了社團的什麼文化傳統。
就這樣,一年一年的複製,一年一年的荒腔走板………
跑龍套般的把活動跑完……


司馬庫斯更是人煙稀少的仙境幻地。
從尖石的山路進去還要再三個小時多的蜿蜒山路,
經過要辦入山證的秀巒(!?)部落,到沒有柏油路只剩水泥路,
話說這號稱黑色部落的司馬庫斯,是全台最後有電的地方……
在幾年之前還有許多的社工在這邊努力,推廣著教育與衛生……

路,到了司馬庫斯就沒有了。
司馬庫斯這個部落是道路的終點,也就是道路就是為了司馬庫斯而闢。

司馬庫斯,是紀念一個叫為馬庫斯的領袖,
帶領著泰雅族民從當初的部落分支了出來,
在這邊開拓他們的世界…

話說全台都有泰雅的痕跡,
從台北烏來,桃園復興鄉,新竹尖石,到南投霧社……
恰巧也都有我的足跡……

在軍中認識了一個司馬庫斯的孩子,
說他孩子是因為他的想法還很小朋友……
雖然身材魁牾,手大腳大,眼睛也炯炯的大……
很可愛的大男生,也見識原住民表達感情的真摯……

還記得在尖石拿著半截竹竿跟幾個國小的小朋友打打鬧鬧著…
聽他們喊著:「我是關羽」,「我是呂布」,相當可愛……
還記得在司令台的階梯拿小石子畫著塗鴉,他們的聚精會神…
想一想覺得繪畫真的是很妙的東西,所謂妙筆生花,無中生有……

想到受教權的不平衡,教育資源的不均,
有點無奈,自己能作的,去作的,實在是少之又少阿…


往司馬庫斯的路上有個宇老觀景台,站在台上感覺天下在底下分界,
腳底下幾百公尺底下是大片大片的樹林以及蜿蜒的幾條小路……

觀景台那往司馬庫斯的反方向有個李棟山,
上頭有個古堡聽說日軍在那屠殺原住民,據說還有陰魂不散?!
入口處有個李棟山莊,山莊有個莊主朱萬鶴,
他說整個山莊的木造建築都是他一個人搞的,
那比大腿還粗四五公尺長的木頭,也一個人搬……

原來當初他是當初開公路的榮民,隨國民政府來台的老兵,
路開完了在這李棟山蓋了山莊,自己打理著自己……
看他很開心我們一行人的造訪,熱誠的留我們喝茶聊聊天…
看他的手,一雙大手,又大又厚,他說是拿鐵鎚鑿山鑿出來的…
Gee....

This is my 新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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