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前,裹足在台灣這個讓人捉摸不著的土地,
有悲情,有霸權,有貪污,有腐敗,
求學歷程雖然順遂,但似乎對這世界瞭解的依然太少。
飢渴的閱讀,但依然說不上瞭解了多少。
人性,又豈是三言兩語能通透?
生命不能承受之輕,太過喧囂的孤獨,
大量的獨白,卻梳理開了一個不怎麼明亮的世界。
多才多藝,是否是鼯鼠五技而窮?
想跟達文西看齊,那神人一般的歷史人物。
雖然人格分裂日子很辛苦,卻對24個比利的主角有點羨慕。
因為他的多才多藝。
開始思考著自己腦袋裡是否也曾經有好幾個自我在對話?
太多費解的問題,別人只會勸你別想太多,
於是只能跟自己玩起問答的遊戲。
邱吉爾是一代名人,自小就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將左右世界大局。
他也繪畫,也愛文學,於是又推敲著自己有沒有跟他一樣的躁鬱毛病?
黑狗,是他為自己的突如其來憂鬱所命的名。
幸也不幸,沒有那躁鬱,沒有那煎熬,但也沒有那才華。
軍旅生涯是腦袋空轉的日子,
對一個腦海裡有十萬個為什麼的人而言。
其實不能理解國軍的思維,
雖然知道一切其來有自,
丟了江山「轉進」台灣,不是沒有理由。
說不上的一種深深恐懼,深深自卑,
因循苟且的陳腐下又試圖維持表面的亮麗…
於是一絲一毫的時間都被神經質的掌控……
呵,那一段很煎熬的日子。
戰車轟隆隆的引擎聲,
履帶摩擦地面的嘎嘎聲,
後頭噴著充滿柴油味的一團黑氣,
那跟台march一樣大的引擎,
慶幸它成為過往,
但又在午夜夢迴召喚那男孩子的鋼鐵之夢。
2008,離開了台灣,不及深思,也不願深思,也不需深思。
申請了澳洲WHV,是一生難忘的記憶,更從此愛上流浪。
整整一年,繞了澳洲一大圈,回程足跡踏過新馬泰寮,
滿滿的回憶,最後還是如舒國治所說,
「當你什麼工作皆不想做,
或人生每一樁事皆有極大的不情願,
在這時刻,你毋寧去流浪。
去千山萬水的熬時度日,耗空你的身心,粗礪你的知覺,
直到你能自發的甘願的回抵原先的枯燥崗位做你身前之事。
——舒國治《流浪集》」
澳洲平整井然的英國建築,
比台北更擁擠的新加坡,
跟台灣一樣政治分裂的馬來西亞,
僧侶橘衫處處西方人隨處可見的泰國風情,
那才開始邁開腳步,還在河中洗澡,砍柴煮飯的寮國……
回到台灣,不景氣中找到一個枯燥崗位,
默默做我身前之事,思考著自己安身立命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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