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週末的時候,才叫做生活,才真的在過日子。

兩張幾米星空展的票,一直沒有同伴沒有時間前去。

靈機一動,打給Victoria:「Victoria~~ Victoria~~ Victoria~~Victoria~~~……」當初那印度青年對她哼著這樣的情歌,而她轉頭就走,呵。

快人快語,就麼約了時間地點。

在西澳-伯斯認識Victoria,一個大嗓門好心腸富幽默感的大女孩,老是格格笑,約莫小我一歲,早我半年來澳洲,當初還頗受她照顧。

幾米,成名的插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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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爛暗沈的色彩,臉上淡淡的寂寞,心情深深的收藏,這是幾米。試著站在孩子的角度看世界,有著不被大人理解的心情,卻沒有打破困境的力量,只是默默的長大,學會快樂不快樂都會過去,環境跟自己都會改變。

有著時間這個因素在裡頭,一切變的悠遠,這一切的一切是在一個月內發生? 還是一年? 還是兩三年呢? 男孩女孩又怎麼樣的長大了呢? 靜默的圖畫,表情淡淡的人物,好像都不打算解釋清楚,只是聳聳肩的傳遞出:「不過就是如此」的訊息。

看到手繪的痕跡是讓人激賞感動的,以一個也喜歡畫點東西的人而言,那油畫顏料造成的反射效果,那薄薄一層的白色水彩,表現著窗戶的白色反光,那泡在水里的男孩女孩水下的漸層藍色,那彩稿底下的鉛筆線條,讚。

以圖片為主的動畫,女孩的旁白說著故事,行雲流水的節奏。女主角給祖父母隔代撫養,與忙於事業的父母親不熟悉。男主角跟著爸爸的工作四處搬遷,不斷的重新適應。總是選擇冷僻的道路,在遠離人群中找到自己,這男主角也說出了幾分我的味道?

八聲道的音源,傳遞著孩子的決定永遠只是被視為不成熟的謬誤,四面八方的指令,孩子該往哪走?

二樓攤了一地的鑰匙,走出門外一片晴空,木板鋪出感覺舒服的平台,這冬天的太陽還是好暖,放眼望去華山特區的週末市場好生熱鬧。

三樓一個大大的課桌椅,是為了讓人有回到孩提的效果吧? 想當年還是兩人共一課桌,桌上總有小男生小女生間粉筆畫的楚河漢界,如今早已成為絕響。

另外一邊的二樓,有著模擬畫家房間的凌亂書桌,有著顏料與草稿,這種畫面總是讓我深深心折。 何時開始我能全心投入創作? Now or never? 總是期待著什麼事情我能夠輕而易舉的得到成績,卻忽視需要投入的時間精力阿。

西雅圖咖啡跟Victoria聊了些陳年往事,也聊了些未來與當下,也聊到教育。在雙語幼稚園安親班工作的她,比較起這中高收入中產階級的孩子,與教堂安親班的孩子,缺乏父母花時間管教的前者,在信仰空間有著品德概念的後者。想來前者像是天之驕子一般,有著物質水平,但卻得不到靈魂的安穩,因為從小就沒有受恰當撫慰的心就閉起了耳朵,也就無法管理自己的情緒,也就不願理解接納別人。但這就是我們的下一代,有物質生活,有能力受教育,但卻不懂得愛人,不懂得平和?

接著到倉庫藝文空間晃晃,正好介紹西藏,西藏裡也有好多的分支阿。一起去誠品晃了一圈,跟Victoria揮手說再見。

驅著車,再次前往華山藝文特區,這一回是為了亞洲漫畫特展。去了兩次,碰壁兩次。 星期四晚上沒有開,是開放時間已過。星期五晚上也沒開,明明還在開放時間。直到星期六的晚上,我又回到這個場地。

門,終於敞開了。 一幅幅的漫畫剪影,說不上感動,但是有一種似曾相似,在線條顏色中,好像都在是著勾起什麼回憶。漫畫,作為政治鬥爭的工具? 作為諷刺時政的工具? 還是勾起人類遠古對著牆壁刻畫的印象?

中國,香港,台灣,馬來西亞,充滿了濃濃日本風格。從台灣漫畫文化史一書中提到,在日本漫畫已經被視為生活的一部份,而台灣卻仍然把這當孩子的讀物。 台灣漫畫真的沒有市場嗎?  還是政府仍然把漫畫當毒蛇猛獸? 更別提外銷漫畫外銷文化?

看著一張張的圖畫,心裡想的是,我的畫作有這些水平嗎? 有時覺得有,有時又心虛的覺得只是自我膨脹。說到底,我的作品連影子都沒有,能多說什麼?

踅了一圈,竟爾有種空洞的感覺。

一張圖,一個提供單位,一個作者,幾個名詞,就打發了一個作品。使用媒介- 電腦輸出? 手繪稿 or? 作者簡介? 單位簡介? 故事簡介? 作品時代背景? 介紹付之闕如,空洞。

空蕩蕩的展場,一個漫畫展,有種痛心。

漫畫的內容敘述了什麼? 而展出這些漫畫的本身,又敘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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