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 sorry.
So, terriblely, sorry.
So, terriblely, miserably, sorry.
唉呀呀。
一股悲憤哀怨,一腔憂愁困惑,
高唱不如歸去之際,已經準備捲鋪蓋,收鍋盆,
沒有潑紅漆灑冥紙,那樣太庸俗太不美。
貼了幾張萬言書,寫了幾個對門聯,
再噴幾個塗鴉在牆上作為現代時尚,
也算不污了藝術兩個字。
離開哪?
離開那記憶的房間,搬出細碎感動的地方,
鎖上那成謎的顫動,閂上美麗倩影的回憶…
還得留個洞,讓我偷偷回顧,那從未謀面的溫柔迷惘面容。
哪個角落一段訊息傳來,心跳漏了一拍,皺著眉頭眼睛一亮,嘴角上揚頭側一邊,是我看錯了嗎? 幾乎是撲了上去抓住對話的線頭,但還是文明人般輕巧的禮貌的接著對話。
新手機在兩三天寂靜後再次鈴響,彼端是氣喘呵呵的灑脫嗓音,口裡還有喉糖,蠻不在意的對話著,而我心是歡欣迷惘亂了線,期期艾艾的學舌著,腦袋一時無法運作。
回到桌前仍然微怔,幾分愉悅於對話重新開始,幾分猶豫於對話與訊息跟這兩三天的沈默與自己的胡思亂想合在一起該怎麼解讀。
唉,是胡思亂想阿。
那天,她惱了,沈默了,只留下一個紙條說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後會有期,莫非是遙遙無期? 也許只是一個委婉的告別? 也許……也許……也許我又是一個可憐蟲…
不懂,不懂,我不懂。
先是不懂她的情緒打哪來,
接著不懂自己的情緒往哪去。
不懂,不懂,不懂,眉頭皺的越來越深,我做了什麼? 她做了什麼? 我做什麼跟她做什麼有什麼關係? 又為什麼? 為什麼她要這麼做? 為什麼我會因此煎熬? 煎熬些什麼? 該煎熬嗎? 該放手嗎? 不放手? 那要怎麼留? 能留得住嗎? 憑什麼留?? 然後呢 ?? ? ??? ? ? ? ? ? ???
一腔怨懟,怨誰?
總之精力無處可去,於是上我的記憶儲藏室,翻出發霉缺頭缺尾巴的回憶,東拼西湊再接上電源,一個個會咬人的文字怪獸就此產生。
不能控制文字怪獸長什麼模樣,咬到什麼人,像是製造鐘樓怪人的瘋狂科學家。任由那些蹩腳的想像作品掛上事實的名牌,代替我在街頭晃動。她的影像嵌在怪獸的某個角落,一點也不公平的被編進我的劇本裡頭,劇本絕對忠實反映我的狂想,但狂想絕對不表現真實。
狂想中,我是被命運擺佈的凡人,她是定下規矩的糊塗神祇。我是違反混亂規矩受到不公正懲罰的凡人。彷彿回到被老師修理的時代,活在天災會在哪個角落發生的恐懼當中,可悲的人治世界?!
事實上,是誤讀。
看同一部電影的觀眾會得到不一樣的印象。也許是男女主角的愛情,也許是那條龍的悲哀,也許是屠龍刀的帥氣…
諸多的事件發生,要如何去捕捉出那瞬間的情緒,那瞬間的需求? 每個人說每句話,每個舉止動作都隱含著訊息,諸多訊息間何者應該被優先處理,何者應該置之不理? 這是人際相處的藝術。沒有人能夠滿足所有人,但應該明白先滿足重要的人,重要的需求。
而我是傻子,感知不出對方的訊息,於是幹了傻事。
而我是笨蛋,不知道建議只是傻話,於是說了蠢話。
換得三天半的空窗期,每天都像是泰山抱著藤蔓號叫著,在我思維的河流上盪來盪去,焦躁的困惑著,絕望的期盼著,這麼強大的一種情緒我需要出口。
又是一個不用心工作的下午,謎題全部解開。
歡愉的聲音一掃所有的煩悶,在幾乎把記憶的門帶上之前。嘰哩刮拉著,有種窩心,鬆一口氣,所有負面的想法都消失了。
閃爍的文字,更把前前後後的來由攤開,我恍然大悟。 到底我懂什麼呢? 女孩子的思維,豈是我這個等級的人能理解的? 不經意的想法作法,在女孩子眼中又會是什麼訊息? 太多的落差。
I am sorry……
我不夠堅強到能承受這份沈默的不安。
I am sorry……
我不夠敏感到能給與一份沈默的支持。
I am sorry……
這麼用心的一個女孩,我真的有把握緣分嗎?
這一份情意,我懂得去珍惜嗎?
其實我想說,dont say sorry, say thank you.
但thank是一個禁忌keyword。
所以,就不說感謝,改說要讓妳感動。
怎麼感動呢? 遲早會有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