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在春天透著一股泥土香味,那蟋蟀還在草叢中及唧唧,這泥土味有種誘惑香,剛孵出的蟋蟀不知輕重,唧唧唧唧跟這塊土地一言來一語去,有著不期待的瀟灑。

轉眼入夏,驕陽蒸著雨後大地,萬物欣欣,草叢中的百花盛開,花香濃郁,對著蟋蟀迎面搖曳,那蟋蟀醉的摔下草枝在地上六腳朝天扭動著身軀看起來到是挺快樂。

直轉入冬,那冰霜似乎是千年前本就在那的,那蟋蟀只能噤聲無語,只是疑惑著這冬日自然是遲早要來的,怎麼來的如此急猛?

莫非是自己蹦跳出了溫室,那不正常的特殊環境,是為了培植花朵的實驗園地,那泥土香氣和花香濃郁都是一個營造出的環境,而那冷霜才是自然的溫度?

那蟋蟀為這一片廣寒沈默鬱足難受,思索著那稍縱即逝的快樂,比對著轉眼成霜的實境,究竟其間的轉折是上帝如何的旨意?

終於,蟋蟀意識到自己其實不是蟋蟀,蟋蟀是不會活在冬天的。

它是隻熊,之前就是,以後也是。 有它的遲鈍與暴力,也有它的耐寒耐飢,也該去尋找自己的蜂蜜鮭魚了。

冰霜之境並非無遠弗屆,寒冬並非無窮無盡。儘管還是嘀咕著這一切的難以理解,但實在也沒有必要怪自己或怪誰。

由得人說吧,由得我說吧。

誠實,這就是誠實。
熊,並非總是善良可愛,也是有嗜殺暴怒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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