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給予了你我,如此的權柄?
我們手握著權柄,頭戴著皇冠,然後說:
"閉嘴,聽我說,這才是正確的待人處事之道。"
評價,怎麼去評價?
怎麼樣不評價的評價?
那些在你我跟前腳下的孩子,
他有選擇不聽從不被評價的權力嗎?
我們可以應該提供這種選擇的權力嗎?
橫亙在孩子與我之間的河流,
若是沒有橋樑,又無法建起橋樑,能夠責備孩子嗎?
只能說,很不幸的,我們沒辦法理解彼此,達成溝通。
當孩子我行我素,那勢必影響帶領者的情緒,以及時間資源的調配,
只能說,對那些樂意配合的孩子而言,是社會不公平的血淋淋例證。
只能說,對那些自我中心的孩子而言,是你不能奈我何的另一個實證。
但那是誰的錯? 誰犯了錯?
是孩子的基因,是孩子的環境,造就這樣一個他。
責備,有意義嗎? 引導,有能力嗎?
千百種理由,我不該去猜度,那一個個的靈魂在乎想像的是甚麼。
能做的該做的只有儘可能地平衡公平,提供空間的同時設立界線。
試著探索觸碰那些不安排斥的原因到底是甚麼。
人際關係,群我關係,指導員又如何看待?
為什麼孩子應該表現得如我們期待? 孩子的期待又是甚麼?
我們能夠給予的空間是甚麼?
好孩子? 乖孩子?
當然社會會接納喜歡,因為擁有權力的人不喜歡被反駁。
這些人會形成中堅分子,不好也不壞,只是跟著社會鋪出的路前進。
而那些不照牌理出牌,自行我道我行我素的,
才是真正的力量,挑戰邊界的探索者,不安的騷動者,
但是否依循在社會價值結構之中? 或是與社會價值對抗?
對抗的結果,不管誰輸誰贏,都是痛楚。
死小孩?
既然是真實現象,又何死之有?
既然社會屢屢都是,又何錯之有?
是指導員不能接受現狀,
在設定期待上感到困惑,
某種程度上身為公平仲裁者,
卻又無力掌握心中公平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