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的風…瘋狂之島

之前Luk6舜傑學長跟Luk5 炫谷在我大一時，辦過一個金山之夜，那一年，我大一。

那一年，我大二。Luk6 志仁學長一句話，辦起了金蓉之夜。

還記得為了跟金融諧音，讓我傷了一點腦筋…

五年了，第五屆了。

人物，時間，地點，什麼改了? 什麼依舊?

Luk4 允正學長，妙人。
Luk5 家賢學長，妙人。
Luk6 志仁學長，妙人。
Luk7 敬文學長，妙人。
Luk9 在下本人，妙人怪人奇人異人普通人。

同樣的團康室，
只有時間是五年後了，當初在台下的人，現在有幾個在現場?

太多次和眾人唱歌，慷慨激昂有些保留，有些不再。

一樣快節奏的脫板演出，吉他跟的辛苦，眾人跟的混亂…
這是慷慨激昂，這是耐不住性子，
這是雀躍的靈魂受不住死氣沈沈的按著科律節奏，
寧可跳脫出規則，任自己個性向前衝刺，就算…
可能是在混亂中失足墜落，可能第一個坑入陷阱…

眾人中自己的聲音被淹沒，這讓我焦慮，
讓我放開喉嚨為了聽到自己的聲音…
不再慷慨激昂，省下口水氣力，等到節奏轉為高潮的時候再奮力一搏…

我是老期，沒有任何藉口理由的老期。
但我卻從沒那種兒女成群的大家長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我從來就是不照顧人，是被人照顧的角色吧…
從來不持重，但知道跑第一個…
努力維持一個沒有架子的形象，對學長姐三個字不以為然…
那期待學弟妹怎麼跟自己互動ㄋ?
他們的態度，取決於我的態度…
而我的態度也取決於他們的態度…
就為了這個，
就覺得學長姐對學弟妹的態度生氣是莫名其妙的想法。

閃開眾人的目光，避開舞台上的被目光掃射，在角落裡畫著圈圈…
說不上為什麼，我寧可觀察靜思，也對那舞台上的風光沒什麼興趣…
也許，因為不認為歌唱是我的主場吧，不認為主持是我的強項吧…
總是詞不達意著，總是緊張於唱對唱錯之間，
看著學弟的詞不達意，看著學弟對自己唱錯感到很難為情…
都好像看到了我自己。

台下得我，刻意的拉開了距離，
不是沽名釣譽，但心底也不免隱隱盼望著誰能把我拉回團體。
很矛盾。

不喜歡跟團體靠的太近，因為對於自我的存在我很執著…
而跟團體靠的越近的人，就有越多的牽制，就有越多的規則…
我不要牽制，我不要規則，只有我能決定我的路。
為了避免造成歧異的場面，避免擺明對眾人信奉的事情展開質疑的態度…
那麼我只有保持距離，久而久之習以為常。

傷腦筋的地方在於，自我強到一個程度，
對自己一絲一毫的想法看法都執著著。
明明無可無不可的事情，在自己無能為力把意見好好抒發之下，悶著了。
何不隨意一點，柔軟一點的配合ㄋ?
豈不皆大歡喜?

但一個執著在看穿事物表象的人，這種隨和叫做放縱，
因為當把自己融入團體之後，
就把自己的眼睛耳朵借了人共用，
也共用了別人的口舌，
那麼，得到的資訊有幾分是純粹的?

經過了眾人的耳目口舌，還能有什麼獨特的事物?

於是，某種正面的角度而言，我堅持在一定的距離看事情，
我寧可站在圈圈外頭看圈圈，也不想在圈圈裡頭一頭熱…
於是我寧可動動嘴，也不想動手。
為了，找到獨特的想法，足以驚世駭俗，足以震懾一方，
足以證明我的真知灼見，足以證明我的聰明才智…

為什麼那麼需要證明自己ㄋ? 呵，某種飢渴。

學長用麥克風把我從角落中召喚出來，用一首歌把我引了出來，拉了出來，推了出來…
於是我Join了人群…但心卻是人格分裂的…

因為打從我踏進社辦，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不特別美麗，但特別的妖魅，
不特別可愛，但特別的律動，
我分不清是這人格吸引了我，還是這身段臉孔?

認識四年，交談可能沒有百句，因為我的沈默不安。
遠遠的，我在眾人圈圈之外，我可以恣意的觀察，
偶然的視線交叉，
偶然的側面閱讀她的臉龐神情雙眸，試圖從中讀出一些什麼訊息…

在BBS為自己，為她記錄了心情，她會看到嗎? 我想是會的，可那又如何?

"
慵懶的空氣，交會的眼神…

像是狹路相逢的兩台車，

是你也是我，

急急的猛打方向盤閃避…

如果我不看妳，我怎麼知道妳看我?

如果妳不看我，妳怎麼知道我看妳?


在空氣中嚐到一種微醺，只是我不再醉倒。

我還沒有那氣度像妳舉杯邀飲，

只是遙遙的讚一聲，好酒，好樣的女子。
"

聽著歌曲，牽扯起過去曾經的種種。

過去的愛恨情仇，我能夠原諒沒有支持我的伙伴嗎?
雖然當初我也沒有支持他們多少…
我被指責自私，我以為我坦然接受，但似乎這坦然並不受歡迎…
也許這更落實自私的形容，跟凸顯別人無私的正確性?

這裡的無私，不像是為了理想犧牲，
更像是不問青紅皂白，只問事情怎麼執行比較順利…
到底，誰自私了?
自私的只想怎麼省卻自己動腦筋的必要，迴避冒下錯誤的風險，
而不顧別人有興趣討論? 而不顧別人願意冒這個險?

我原諒了嗎?
我被原諒了嗎?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種事情多提無益。
我想這會是千古的無頭公案…

我願不論有功有過都一概承受…
倒是來看看我有幾分功，又有幾分過?
讓我痛的過癮，至少讓我知道我的想法在世界的那個位置…

但這個苟安的環境只說，過去的事情追究有意義嗎?

一天不能釐清功過，一天不能面對過去的歷史，一天不能坦然的訴說…
我想我的怨氣就一天不會消散，而會是心底的淤傷隱隱作痛。

被以無私之名，團體之名，傳承之名的自私，恐懼所傷…
被無知鄉愿的火焰波及，被脆弱的心靈伏擊…

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唯一的就是誠實的面對一切。
要責備我，道理說清楚，我含笑承認自己的不足。

………
團體? 同期?
是的，我們是有同期愛，只是理想信念不能跟這同期愛妥協…
我要的是一聲，我不知道你的計畫有多少分可行，但我願意支持……
與其蛋糕，蠟燭，卡片……

而我得到的是蛋糕，蠟燭，卡片……，
但我要證明我的想法看法確實是好的，
還要提出一套完整的想法看法確定可以實行。

沒什麼好說的，只是目的不同罷了。
蛋糕蠟燭也許滿足了誰，但滿足不了我。
但這份關心確實讓人窩心，我又能說什麼?
怪別人? 怪自己? 還是該怪這宇宙讓這一切湊在一起形成混亂…
讓不安而貪心的我，湊上了恐懼而保守的眾人，加上感情的漩渦…
盡付一笑?

是阿，但一笑底下，深深埋著的嘆息，又該怎麼善了?

聽著過去的歌曲，還記得大一時抄錄這些頗有詩意的文章…
給我現在的紅粉知己，當初是我魂牽夢縈的逗趣可愛角色…
記得留下了淚水，記得那不安侷促，
記得眉頭還皺在一起哭喪臉配上上揚的嘴角，
仰天長笑，哭笑不得的神情…是哭也是笑。

那些歌，還在，但歌曲中的含意，
對我而言已經像是過期的麵包飲料，
像是抽去熱量的飲品食物，
已經消耗了，已經屬於某個時間點，
已經屬於記憶中的某個區塊…

雖然，在唱歌的同時，這些歌曲的假想對象，
是為在場的某個女子傾心，也勾起了欣賞她的心情…
但這欣賞卻從未明言，只有間接的以卡片書信單向的輸送…
這是心底另外一個隱隱的桃色淤傷，酸酸的，悶悶的，沈沈的，又甜甜的…

男兒志在四方，越過那一座山吧，衝刺吧，向前吧，曾經的一切一切都拋諸腦後吧…
當我是朋友的，一起衝鋒吧，一起邁進吧…
音樂歌曲陶冶人心，激勵人心，也頹廢人心…

但不論如何，隨著歌聲悠揚，金銀島，彩虹傳說，
"上背包邁開腳，為誰辛苦為誰奔忙?"

不管，就向前走吧。
敬明天，敬通往明天的足下，為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繼續不斷的邁進…
就算時空中的腳步停了，心中的腳步也不能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