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的經驗,架構起溝通的橋樑。
短短的字句,因為共同經驗而不須多說。

像是字典的index,
每個人對照著詞語搜尋著心中的字典,
那每個人都不同但又有幾分相似的字典。

米蘭昆德拉論輕重,那本生命不可承受之輕,
六個角色,對相同的事情有不同的看法,
因為有著不同的過去。

自由國度的人看待革命,感覺一種革新的美感。
從共產鐵幕中出走的人,卻覺得只是一堆口號。

革命,不就是那回事?
那些人叫叫跳跳,想要改變些什麼,
即便不真的瞭解到底為何改變,
改變導致什麼新的改變,
他們只是不滿的叫著跳著……

就因此,
每個人的文法書,字典都不一樣。

半刻意的,我刻意讓自己的字典有跟人不同的註解。
至少是一個企圖,試圖用自己的註解系統解釋世界,
而不只是引用照抄,用別人的眼睛來定義自己的世界。

有點狂妄,因此犀利,所以感性,能有深度。

但付出的代價是,
在別人快速交換著資訊的時候,
他們以他們共通的知識平台交流的時候,
我卻像個呆子。

電視節目,改車,流行,線上遊戲,
在一般人身在其中感覺到自己不是一座孤島,
在同樣的事情上得到樂趣,
並得到新的資訊在共同的領域上增進自己的樂趣。

像是去哪改車,價位如何,如何改?
像是電視節目又有什麼緋聞八卦?
像是現在又流行穿什麼戴什麼…
像是線上遊戲要怎麼才能制敵得勝…
像是去哪吃,去哪玩得生活資訊。

似乎,都是很明確的How?

是我高尚嗎?
還是……?!

向莎賓娜不斷的背叛既有的狀態,
或是像托馬斯試圖拋棄不可拋棄的原則…

對於定義明確的事情,
仍不斷試圖重新定義重新解讀。

事物的美感在其中,
迷惑混亂其中就孕育著美感…
因為不確定性,因為未知的可能性…

但,這樣還能與人溝通嗎?

又為何不斷的摧毀既有的架構?

家學淵遠,舞文弄墨者的基本技能,
對事物的重新解構闡述,
模擬不同的角度去看待事情…

或者,因為爭強好鬥,
在既有的體制架構下不容易贏人,
那麼至少在我自己設定的宇宙規則中我仍然是勝者。

就這樣,
對一般人關心的事情漠不關心。
但自己的核心想法在哪裡?
是不是花很多心神投入在某個領域就是逃避現實?

不玩車,不玩電腦,不搞流行,不大看電視,
只有一些電腦遊戲讓我怡情養性(?!)…

對收集狂嘖嘖稱奇,對明星的Fans無法理解……

像是,收集香水的葛乙奴,我聞不到我自己的味道。
於是很努力的找著自己的味道……

而一般人,則是選擇了一個香水,
並以此香水為自己的標記。
在這香水味道當中,就感覺到安心?

所以那些狂人能夠堅持自己的偏執一路前行,
可以不吃不喝也要收集到想要的東西,
是因為這想要的念頭才讓生命有了重量?

我不知道該憐憫這些單純的人,
還是這些單純的人該憐憫我。

我憐憫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何而忙碌。
他們該憐憫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

於是憤世嫉俗,
於是橫看直看,一個個都是俗人。

俗不可耐,俗不可耐,俗不可耐。

怎樣才叫做不俗呢?
睡在木桶裡跟亞歷山大說不要擋到我的光才叫做不俗?

考公務員? 賺大錢? 考好成績? 考好學校?

俗不可耐,一點驚奇的味道都沒有。

但,這是不是菁英的自以為是?

像是切.瓦特出生富裕人家,
受高等教育能成為執業醫生,
但是看人間疾苦決定從事革命。

之所以願意獻身,
是因為不知道生活的殘酷?
是因為那殘酷帶給他生命的重量?

菁英份子的自以為是,
覺得自己能扭轉些什麼?

想擔起世界,為其他人擔起責任…
所以願意深刻,願意犧牲…

而一般人,只想著怎麼生存……

都只是,慾望……

也許該找到跟我相似的不合時宜的人?
讓我覺得其實我還在社會的保護傘裡頭,
還不是那麼邊緣?

像是習慣徒步的人,
對於鐵路橋樑漸漸可有可無,
但這卻是跟別人溝通所必須…

於是,像個雙面人?
或者,每個人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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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傲的風…瘋狂之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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