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下午,閒賦在家的百般聊賴,這人人在為工作忙碌的時段。

當待在室內讓人坐立難安的時候,就該出走了。

拎起背包,整裝出發。踏上捷運,往台北車站前進。

沒有特別的目的,只是覬覦著地下街的誠品,和對228歷史的好奇。

隨著人潮湧進湧出,小小的車廂連捧著一本書的空間都有限。

四處傳來的對話,自己儼如觀世音菩薩般靜聽世間語?!

喜怒哀樂,生活瑣事,圖一個分享,圖一個安慰,圖一個笑容,圖一個肯定。

而我,圖什麼呢? 也不外乎如此吧。

踏出捷運,在地下街的誠品徘徊一陣,抽起誠品講戲劇的刊物,
想起曾經的台科康輔之夜,心中湧起關懷,但更多的迷惘。
那曾經的舞台與我的關連何在?

其實根本沒有那個熱情去分享指導,
其實更多的是享受那被尊重的感覺,
加上那重溫舊夢的滋味。

而更叫人焦慮的是,人生走到這個階段,
到底什麼是我想重視的,想努力的,想付出去達到的?

如果說目前的大半生是為了社會期許而活,
那麼離開社會期許赤裸裸的我又想要什麼?
自然我有一些想法,但所有念頭背後都有著一片牽掛遲疑。

因為疲倦而頸子痠痛,就先去228紀念公園晃晃吧。

228紀念公園,228和平紀念公園,和平?
那一段對我而言空洞模糊的歷史,
是多少人的血淚嘶啞與噤聲?

從地底的洞窟沿著階梯踏出捷運站,
轉腳的7-11勾起我的酒興,想來一杯啤酒。
看來看去都是日系啤酒,台灣啤酒,熟悉的品牌。
不禁一陣厭煩,想起曾經在101地下室買到Coopers澳洲啤酒……

說著要去 228,晃過麥當勞,穿過南陽街,
卻走進了新光三越,為了出恭如廁,為了尋找特別的啤酒。

在百貨公司地下室的超級市場逛著。松山高中的女學生留上了心,雖然轉眼間彼此消逝於彼此生命中,並且從未有交集,但這小小的緣分也讓我感到有趣。

VB,Victoria Bitter,墨爾本屬於維多利亞州,此啤酒正是出廠於斯地。

手持VB,沿著館前路往歷史博物館前進。
此時,街頭正飄著落著絲絲雨滴,我想起在吉隆坡的傾盆大雨,
我想起我踏著積水回到hostel的陳舊單人房,
我想起……那一年的日子裡,多少的腳步帶我看遍天下。

經過中國青年服務社,沒有逗留,只有目光在大廳繞了一圈,跟外頭的樓層配置…恩? 英紐澳留學有薪水打工?…但,那又如何呢?

繼續前行,櫥窗裡播放著台灣農業種豬的種種,看著那種豬拖著兩顆碩大的卵蛋在欄圈裡頭晃來晃去,不禁好笑。最近一直在思考著台灣問題,到底台灣是什麼呢? 原來,台灣的豬肉也算是獨步全球阿…

穿過馬路,踏上兒源太郎紀念館-台灣博物館,開放時間已結束,於是只有走回雨中。

恩,很久沒有去重慶南路的書局街看看了。

沿著騎樓,經過一家家賣食的商家,抵達重慶南路,一路經過至少三家雞蛋糕的店。是經濟不景氣阿…

一家家的書局晃過去,不過是大同小異。

世界書局,其實非常中國,不很世界。 頗有亂世桃花園之感,那一牆牆的古籍,多麼的不切實際,多麼的浪漫飄渺?

外頭像是剛鋪設完管線,把那馬路邊緣一道長長傷痕重新填回柏油,有趣的是兩個工人工作的渾身是泥,有個工人穿白上衣牛仔褲運動鞋,腰間掛著手機,看起來倒像是臨時來幫忙的?!

施工的聲響,在世界書局之外。電動門閤上,將喧囂關在門外。

吳兆南,魏龍豪二老的相聲,在某家店外播著,我看的津津有味。

天瓏,電腦叢書專賣店,繞了一圈,更加的疲累,也更加的不知所謂。究竟,我是一個資工人嗎? 心中,一圈圈的漣漪,暫時被埋藏的納悶。

默默踏著步伐,切回228紀念公園,想找尋228紀念館的存在。經過一攤攤收攤的農產品攤位,聽到有一女子問路,巧的是她也在問228紀念館的所在。

被問的人一招仙人指路,錯把歷史博物館當目標。

本想置之不理,一種都市人本能的冷漠。

但終究還是出聲指點這個陌生人,但她忙著稱謝,連眼神的交換都吝於給予,只是低頭稱謝轉身離開。

聳聳肩,不然呢?

果不其然,紀念館也只開到五點半。

考慮著從台大醫院或是台北車站搭捷運回家,想起那習慣在青島東路與中山南路交叉口立法院前宣傳台灣意識的攤位,誰知繞了一大圈,經過古色古香的台大醫院分部,卻發現那攤位已經消失。

是,被迫害嗎? 還是說階段性任務完成? ……

回到家,平凡的晚上。
但是,出走的心被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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