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以為自己體能無限,一連串的活動,只要夠有趣,不睡覺也要參與。

凌晨一點半,同學邀約: 明早七點碧潭站,攻擊目標烏來,我方戰力為一單車伍,假想敵於桶後溪翡翠水庫一線集結,取道新烏路予以迎頭痛擊。

凌晨兩點半就寢,
六點半,萬般不願意把疲累身軀拖上餐桌,甩上腳踏車,迎著雨絲,朝我軍集結地碧潭前進。

疲累,在運動之後的血液循環時暫時消退,迎著漸大的雨勢我不以為意,只掛念著該把重要物品用塑膠袋包好防水,腳裡踏著踏板,嘴裡哼著歌曲,以及亂七八糟的英語自問自答。

友車阿迪於後方馳近,取笑我的破爛綠島黑白條紋特攻服配大安高工運動褲,以及漁夫帽後揚長而去,天殺的公路車,怎麼追趕都屬徒勞無功。差一萬塊踏起來有差那麼多嗎?

七點半,下著雨的碧潭市場也冷清,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另一友軍Roach見雨勢不對便私自叛逃,戍軍枕頭山拒絕建立通聯。

聰明,可是少了一股傻勁。
可惡,我也想躲回枕頭山。

雨勢依然不減,於是計畫取消,原路撤返公館,一探富陽生態公園後各自歸建。

7-11取了書,回家洗去一身雨水,啟動電腦,翻開簡訊ing:手機裡的進化論,看看語言學家對於簡訊使用的語言有何看法。

網路那頭的阿迪不知何時已從網路surfing 中落水,沈入深深的夢鄉。而我在多讀兩頁書之後,在地板掙扎著試圖爭取一點點的休息,但卻只是杯水車薪。

十二點半,依舊睡眠不足的我再次踏上鐵馬,此次目標為同期開的下午茶店,命名為Ping House。image

半小時多的腳踏車程,也許該騎摩托車的? 但總之,鐵馬熱血硬派就是盡可能使用腳踏車作為交通工具。

近來常常想起一個人。 像是星期六早上的KTV,共同度過這段時光的兩個女子,打扮入時,不算不漂亮,但我卻看到一種靈魂的匱乏,以及肉體的貧瘠。 不知道在期待什麼,又或者只是在成全心中發著光的模糊理想值,就好像真神般不可捉摸,也因此沒有瑕疵。 你怎麼能批評一個並不真的存在的模糊概念呢?

於是我期待著,雖然做好可有可無聳肩無所謂的準備,但我心中卻暗暗祈禱著,也許可以看到某個閃耀著光芒又遙遠的存在。

一如多數的人心,總是覺得別人是美好的,自己是軟弱不足的,那對我而言微弱又堅定的光芒,竟是勝過我太多太多。至少她明瞭她自己在往哪裡前進,而我總也還在發散著在現有的路途上分神想著其他無限的可能性。 好貪阿。

取道公館,巍巍顫顫的經過那對腳踏車騎士不怎麼友善的北縣北市聯絡橋-永福橋,下橋竹林路右轉,豫溪街左轉,右手邊不難找的Ping house,今日才剛剛開張。

看著裡頭人生鼎沸,那老闆娘友人忙進忙出,卻沒有幾個熟悉面孔。

終於理解為什麼人們去拜訪人總想要集合起來一起拜訪。一則是唯恐一個人話題容易陷入窘困,一則是一個人與一群人需要主人耗費同樣的精神招呼,那麼還是一群人一起去對店主人比較經濟些。

通了電話給蜂,不通。打給威,原來已經抵達。那麼就長驅而入吧。把車停在後陽台後才有空閒瞭解到場的人物有哪些。

中央同期代表藍與汪,抱歉我只是打了招呼,但其實我們的生命並沒有太多交集,於是好像也只能從頭開始的寒暄? 你們在外頭聊著天也好,是緣分也是疲倦,我們沒有太多的熱情去把人重新認識?

圍繞著角落常桌,一個有點年紀的面孔是Webber,一個年輕又陌生的面孔又是誰?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原來是蜂的同事,打漆彈時認識。

左手邊威,右手邊穎,右前方恩,最右手邊的是婷,應蜂的邀約而來。最右前方的是蜂,一個好脾氣有想法,只是談吐間的思緒容易迷失的一個人。

左邊這一區威與蜂的同事聊的好不開心,但這些人與主題似乎不是我所關心的,而且已經有一個演說者擺開陣勢享受著舞台盡其在我,那麼也就由得他的表演。

嘰哩刮拉一整個下午,聽得蜂的長串不精確的敘述,試圖表達一個頗為general的concept。穿插著恩與穎的對話,也聽得經過兩年的訓練領導課程銷售,在公司表現不俗的婷坐著工作心得分享,順道回應蜂的大哉問,頗有架勢。

雖然自己心下揣摩著這些資訊還沒超過我的認知,但認知到一個概念跟執行一個概念的細節是不同層次的事情,那未知和一些不知名的因素讓我側耳傾聽。

對話,其實一直都是可有可無,也許也各自尋找一些契機,也許能找尋到一些自己有興趣的資訊?

當婷向我投以詢問的眼光,我暗暗驕傲原來這些事情我都還算略知一二,但是然後呢?

當我們聊到旅行,聊到冒險,角落的她不大熱絡。也許是心裡充滿事業的抱負,加上對一份穩定工作穩定成長的需求,也許是苦苦提昇自己的人沒有縱容自己享樂的空間?

蜂的問題不少,婷的想法也不少,於是像是一場非正式的諮詢,或是隱然一場座談會,兩個與談者問答著,而一旁的聽眾時而點頭稱是,時而補充,時而自顧自己的進行自己的討論。

當他們聊到msn,部落格,有股衝動想要釐清些什麼,該說是為了滿足求知慾還是偷窺慾? 有種淡淡的失落,但早已沒有情緒,只是任由我的眼神空洞,思緒飄遠。

對於婷一直以來的連珠砲,我所謂組織好的不需要組織的想法,也許像是一般人要講述一件事情時總必須理出一個起承轉合,必須特別找到一個大綱來講述,不斷確認自己在講綱的哪一個部分,以確認自己是否脫稿演出。 而連珠砲則像是一張張投影片,一個個畫面彼此已經有所連結,也許沒有很強的整體邏輯,但卻能夠不停頓的一張又一張。

有人說男人的思緒像是高速公路上的汽車,事物由遠而近一樣樣的經過;而女人的直覺像是直昇機的空照圖,一切都已經在圖像中,沒有先後順序之分。也許差可以比擬?

插科打葷,是著讓對話有趣一直是讓我愉快的事情。於是就三不五時吐些不知所謂的詞語,惹的幾個學妹格格笑,也算很是風光。

四點,本來跟該出現同學元家樓下,載他到台北車站取他寄自高雄的摩托車,但我卻半浸泡在一個灌滿問號的浴缸,捨不得離開問號的根源直到四點才離開。

好像總是這樣滿口的答允,再視狀況延後或取消自己的承諾,卻無視這樣對別人造成的困擾與影響…不可取。

四點半返家,汗如雨下。不多時搭捷運抵達元處,疲累的身軀在大理石地板上伸展著,再度試圖捕捉一點點的歇息,雖然終究徒勞無功。

一場飯局,七點到十點,到底說了什麼? 其實也不過是趁著滿足口腹之慾之際的胡扯瞎扯,分享一些其實也沒什麼新意的資訊?

有人抱怨著工作上的政治,即便什麼也不能改變,三個人交換著彼此認識的名字,說著對他們才有意義的八卦。

有人嘆息著七年的愛人甩上自己的車門上了另外一台車。男主角心還不死,眾人卻不知該說他癡還是傻。

有剛上了大公司QA的女眷,對自己的工作好奇又不安的不斷發問,於是這群善良的大哥哥分享著自己的業界面面觀。

其他人,只不過是共襄盛會,嘴裡吃著耳裡聽著,偶爾幾聲附和。

好累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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