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文字,就沒有紀錄。

沒有紀錄,就只有遺忘。

記錄本身,只是為了避免遺忘嗎?

那麼期待被閱讀的心態又怎麼解讀?

但沒有被閱讀的紀錄卻依然需要持續,因為另外一種為存在製作證明的焦慮呼喚著。

十點多起床,相對於近四點的就寢還不算太累。東看西逛的在網路晃了一早上,記錄了昨晚,記錄了一些偶然想法。

用過老媽的典型雞蛋餛飩麵線當午餐,三點多離開家門,開始我的腳踏車冒險。

飽食終日無所事事也不是辦法,漸漸攀升的體重讓我有點憂心。

薄薄的防風外套,排汗T-shirt,頭巾,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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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絲下下停停。

踩著曼谷買的夾腳拖鞋,下雨天的抓地力約等於零,輔以太高的座墊太短的腳,每次啟動與停止都是一場冒險。

默默的騎,心情隨著走馬看花的景物通過眼簾而輕快。從和平東路轉進新生南路,視線突然開闊,心中氣象為之一新(1)。大安森林公園的人行道施著工,是為了增設自行車道吧。 公園入口處原來攔車的障礙物已然拆除,是否暗示著歡迎腳踏車入內?(2)

(1)(因為雙向加起來超過八線道的路寬,加上右手邊的森林公園)
(2)(曾在裡頭騎腳踏車被開勸導單……)

目光搜尋著,尋找著是否有有引人目光的窈窕身影,探詢著她們的雙眼,是否回應我若有似無探詢的眼神。

轉眼間光華橋已經拆下了好多年。在橋的原址轉進了八德路,週日農夫市場熱鬧著,該叫媽媽來這裡看看吧。 也許可以撿到一些便宜新鮮的蔬果?

前頭是華山藝文特區,騎了進去看到一個舞台,上頭寫到年底的星期日下午都接受Band申請表演,但這細雨不停的一天,特區很安靜,看不到任何表演者。

幾米的天空似乎不賴,有誰要跟我一起買星光票嗎? 準夫妻的昇娥情侶前幾天才來看過,有種酸澀在心口微微漾開。一個人,兩個人,各有各的承擔,快樂與憂愁。而是該時候去體驗另外一種情感了嗎? 別給自己太多壓力要求吧,隨緣就是。

裡裡外外逛了一圈,建築師手稿的展覽在不遠將來,裡頭正施工者打造展覽會場。 這個特區的使用發揮好像還不錯,酒廠的老舊建築,搭配新的思維展覽。

哼哼唧唧的唱著歌,”Becasue I got high~”的歌詞漸漸讓我不耐。

騎樓有兩個看似東南亞來的深膚色工人或遊民或坐或臥,經過的我看著他們,他們看著我。 我不禁想起自己人在澳洲,是否那些西裝革履的OZs也會有類似的感覺? 一種,窮人來到我們國家賺錢的優越感?

一個角落有著許多人圍擁著,還有許多的相機閃光燈,湊過去一看幾乎個個都是老外。 有股衝動,當自己是背包客一般跟他們哈拉打招呼,但對方又為何要花時間在我身上? 我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話語嗎? 即便是有價值的問句? 我又真的期待他們給我什麼答案嗎? 想著想著,聳聳肩,騎著腳踏車輕舟已過萬重山。

在特區的某個角落離開了特區,不遠處看得到台北車站,另外一個角度看得到中正廟。

經過台北車站,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外勞在台灣也是另外一大勢力吧,只是政府不會讓他們有機會組織起來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或者政府從來就不讓什麼工會組織起來抗議政府?

發現車站的門改裝過了,內縮了一層,外頭的門拆了。

發現車站附近的空間還滿舒適的,石椅不少,空地不少,有一種國際都市的格調。只是或許因為下雨,只是空蕩蕩的一大塊區域。

順著重慶北路一路胡走,東逛西看,寧夏夜市,被馬囧搞砸的圓環建案,原來這一代的廟宇真是不少阿。一個小小的神桌確有著以黑白無常跟另外兩位不知名的人物為形象,廟會遊街時穿戴在身上的神像。

有趣的台北西部,台北西北,西南…

太多的歷史,來不及記載?

大稻埕(1)是怎麼突然荒廢了? 淡水河是怎麼淤積了? 這麼多的建築就這麼年華老去,從沒有人在意? 

(1)導覽大稻埕活動連結

過了橋,聯絡了昇,一時興起的跑去拜訪他。

喔,對了。本來是打算前往五股濕地的,但隨興的出發時間,五點半只夠到三重,可能要另外一個小時經過蘆洲,另外一小時逛濕地,回來再花三五小時,於是只有做罷了。

人生,隨興就是把重點放在沿路看到了什麼,而不是在於抵達目的地。

把這放在人生的境況上來看呢? 我沿路看了不少,但是如果想要成就什麼,就必須聚焦,就必須能把這一切風景組織起來,只是,談何容易?

小小的房間只有電扇,一個netbook,一個notebook就是兩個人的空間?! 是說有房間在整修,等婚禮後要住進去~這次我要鬧新房~哈哈。

沒什麼新意的隨口閒聊,今天昇媽生日就不好太叨擾,喝了口水撒了泡尿表示到此一遊,頂著狂風回家。

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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