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踅了過來,翻著我心中書頁,吃吃笑著,嘖嘖微詫。
妳踱了過去,看著你心中倒影,唉唉嘆著,哼哼搖頭。

是該剁了這雙腳,生根似的動也不動,只是眼光跟著妳飄忽。
只是像攝影機,試著把妳捕捉入鏡,
以各式的角度,將那底片蝕刻光影。

當鏡頭空了,心也空了,
只是胡亂舞著鏡頭,尋找妳的芳蹤。

為甚麼不移動腳步呢?
為甚麼不輕聲呼喚呢?

喔,就是因為我太自以為是,
為自己設定了呆坐的藉口理由。
是該問一聲的。

當我們感受不到彼此的存在,
以聲音,以文字,
這一切當真有如虛幻。

這虛幻也讓我沮喪,
只是我選擇了讓自己浸泡在沮喪裡,
滋咂著那份不安與紛擾,
拾起身邊也許有趣的事物,
排遣著這段時光,沒有妳的喜怒哀樂。
情緒淹過胸口,漫過口鼻,直到沒頂。
只是口含著一支麥管勉強呼吸著,
呼吸著沒有妳的空氣,
空氣中帶著思念氣味。

生而為人,有智識的一天,就是獨自迎戰的一天。

如果我真的沒有妳不可,
沒有妳會天崩地裂,
會不惜毀滅自己毀滅世界,

這樣的激情之下,
那還能溫文從容的閱讀述說,
還能冷靜熱情的剝析自己的情緒嗎?

浸泡在沮喪裡的我讓妳更為沮喪,
低落的妳,也許要人牽著妳的手走過泥濘。
而我竟然連一通電話的溫情都吝惜著去給與,
只是自個兒躺針床,胸口碎大石,
自顧自的修練思索著。

妳的沮喪沉默著排天倒海而來,
海水沖歪了我的麥管,灌飽了我的肺葉,
猛力的咳嗽之餘,只能用力的划水,
帶著妳回到海面之上,月色之下的沙灘上。

妳又回過頭來悠悠然,幽幽然的問,
"所以你不需要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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