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中午,一個震撼彈,儘管拉遠來看也許是好事,但依然是不小的衝擊。
晚間的採買,拿捏著距離,還是不得要領,還是為了路上突然出現的大石頭感到懊惱,無名火在胸中悶燒,卻又不得要領沒有情緒的出口,好像還是得自己吞下這多餘的情緒。

說起來這是一陣子的累積,已經無法追溯確切的時日,五六月間的那次堅定又微弱的請求,請不要愛我。

請不要愛我。

這句話隱含著的是多少的無奈與無能為力? 又多少成的比例,是一個友善的拒絕? 
於是,一股英雄的使命油然而生,又對自己是否有能力去愛感到遲疑。

一個暑假過去,斷斷續續的關懷著,是單向的愛嗎? 或自己又如何的害怕著對話? 或是搶著結論,堅持著想法,只是不想要面對其他的選項?

一個訊息,像是一把尖刀,戳破了一個還算平和美麗的窗紙,而我正自得其樂的對這份朦朧感覺良好,在窗紙上自顧自的裝飾塗抹著…

信任,承諾,因為一條沒有被記得帶回的褲子,因為重然諾的她因此失信於人,所以那字句緩緩的切開薄薄的窗紙,緩緩又堅定的往我的心臟插下,沒有甚麼掙扎的空間。

像是一場爆炸,褲子應只是一個開端。

是一場莫名的戰役,在混沌當中,我不知何時已經被判出局,但又被留校察看。

星期六,困惑中的休假採買,烤肉,心情迷亂。

星期日,澳門之旅,為了工作,但心思在矛盾當中。這是美麗的曖昧,同時又是苦澀的矛盾,因為好感卻不能直白,是賭氣也許也是明智,我決定拉開距離,不再理會。

世界彷彿開闊了,當自己有如扯開臍帶,那餵養自己一份幻影好感的來源,空氣突然刺激的新鮮。然而一道隔閡壓迫著心臟肺臟,心跳也慢了呼吸也淺了,好傻好天真的莫名其妙。像是被禁住的淚水,因為找不到好理由淚流,於是就禁錮身體深處,於是肺水腫腦水腫就此發作,呼吸急促神智不清。

等待著公車,工作的場域,拉開了距離,依然的牽掛,但卻有點覺悟,一切已經不一樣。

想要有大完美結局,自己要改變,她要改變,兩個時間軸,f(t) 跟 g(t) 何時會重合? 或者,也只會是短暫的交錯? 沒有信心的她,沒有信心的我,只有不同的執拗,執拗的不願靠近,與執拗的不願放棄,彼此踐踏著又牽掛著求取一點自信的餘溫。

當她的偶然靠近,溫言的幾句對話,我也只能溫然一笑,然後拉開距離揚長而去。
我也已是受傷的動物,我不想要忍受那忽冷忽熱的忽遠忽近,儘管依然牽掛。

於是,她悄悄地走進生命,於是試圖控制,自己是否全心的接納? 或只是保護著自己薄薄的面皮,只是懂得傻傻地笑著看著那純粹的喜樂,然後,是否她又將默默地走出? 是愛了,卻不懂得如何去愛,讓她努力著思考怎麼平衡怎麼互動,而自己不斷像是個面對考試卷或是老師威嚴面容的學生,直挺挺的身子以為是股硬氣,卻不懂得所謂溫柔與關懷,思考對彼此而言的下一步是甚麼。

像是中了彈的牛仔,竟然將溝通的話語視為子彈而自己被子彈穿透,我悶哼著不發一語只努力記得微笑,把一切的錯誤都歸給自己雙肩扛起,以為是一種溫柔但也只是一種自以為是。

走不完的威尼斯運河,我只是傻傻地走著,忽之在她之前忽之在後,也許我可以做些甚麼讓她快樂感動,但我只是惦記著我心中的傷痕,以及她如此斬釘截鐵的畫下界線,彷彿一道鐵門就這麼噹啷啷的落下,分不清到底是誰被囚禁。也許我該忘了那些愚蠢的話語,彷彿第一天的認識,彷彿第一天的互動,但一切就已經不是第一天。

與K 一整天的晃蕩,不知何時開始與眾人脫離,很輕鬆,很自在,短暫的交換想法,認真地聆聽彼此,親切的一場旅途,全然的放心,去到哪裡,走到哪裡都不是問題,所有的呆蠢似乎都可以被一笑置之,然而生命中的一種火氣似乎也因此熄火,是不是人就是如此的犯賤呢? 是不是人就是這麼樣的尋求挑戰呢?

所以,像是水裡來火裡去,好像就是這麼愛了,像是一筆不合算的生意,但參雜了感情因素,像是投入了太多成本所以無法理性的投資,沉沒的成本該怎麼看待? 或者就是那些憤怒那些不解那些無奈讓人結結實實的活著? 也就是..即便想要追逐快樂,但骨子裡卻並非追逐快樂的人,反而是追求感受追求意義追求痛楚的自虐狂,沉浸在不理解當中奮力換氣才是真實的活著?

那麼一切謎題都解開了。

妳,就在那邊吧,妳,就不要愛我吧。

我在這裡,細細的處理傷口,由得妳創造新的傷口,然後樂此不疲? 病態。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deadl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