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代,一個曾經讓我很頭痛的角色,我也讓她很頭痛的角色,在blogg說她變了…
感覺一點一點的變好了,真是為她高興…
而且,我也覺得我一點一點的變了,也是變好了…

題外話,這怎麼個頭痛法?
她是懶得用大腦的聰明女生,盤算是盤的很清楚的,
人事時地物,可以想到滴水不漏,開購買清單,算里程,
生活中的起承轉合算的很精準…如果想要的話,
能夠這麼做,但不代表總是這麼做。

只是死腦筋了些,對於探究不同的想法看法比較興趣缺缺,"因為要動腦…"她這麼說。

偏偏我繼承老爸的大演說家性格,總是想要說明事物的原理…
總是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知能,總是有些天外飛來一筆的天馬行空…
而這天馬行空又往往可以自行演變成一個小小的系統……

像是如果沒有地心引力,那麼可能衍伸什麼改變…然後我就可以想的不亦樂呼。

可在她耳裡,似乎只聽得一連串的莫名其妙,
這些超脫於現實的假設對他構不成興趣…

除非說假設眼前有整籃的雞排,或是有帥哥在眼前…
跟食物跟男色有關的時候,她才會眼神為之一亮,
說些狂想的哮話,然後吃吃的不好意思的笑…

說完她,回到我。
恩...到底,哪裡變了ㄋ?
讓我猜猜 推導一下..

我覺得我有改變。
也許,是進了不熟悉的地方,身邊的人比較不熟悉,所以比較不會依賴…
於是更懂得什麼叫做孤獨,而且也好好領略了孤獨,滋味不錯。

從小就怯生生的,對生人覺得很不好意思。
日前國中同學會,我載著女同學上陽明山的後山,在機車上的閒聊…
這女同學說: "你們那一群看起來很閉俗,好像都不想交朋友的樣子。"

驚,原來我是這種面貌?

孤獨,究竟孤獨對我而言,扮演什麼意義?

還記得剛進國中時遲到,操場行行列列排了一大堆人,我不知道我該排到哪去…
因為越區就讀,國小同學在國中同校的並不多,舉目所見沒有一個親近認識的人。
那時的驚惶可以想見,感覺自己就要被大環境給丟棄了,
不知道自己沒有進到隊伍會發生什麼事…
是不是會被學校給遺忘? 開學第一天就必須在教室外面遊蕩?
問老師嗎? 感覺老師都滿凶滿可怕…
問同學嗎? 滿滿都是人,我是該問誰?

已經忘記,國一時怎麼認識朋友,總是一個人上學,
跟著也不很熟的朋友順路回家。
在班上結群成黨的小圈圈難免,但被拒絕的某種挫折感深植我心…
所以沒有被邀請的我,寧可選擇靜坐一旁找自己的活兒幹,
也不想貿然加入不熟悉的陣營,也許,是還沒準備好改變自己適應環境吧。

後來班上壓力大,
有的小圈圈開始以取笑同學為樂,這讓我看不起這些小圈圈,
一部分小圈圈是觀望者,一部份小圈圈是起鬨者……
小圈圈? 都不大值得我加入的感覺,或…其實該是因為也沒人表示歡迎我加入吧。
如果當初我被熱烈歡迎到某個小圈圈,我還能自命清高嗎?
當同儕壓力壓下來,我還能英雄般的傲然獨立嗎?嘿嘿…

後來漸漸融入了一個圈圈,大概是從蘋果的一本射雕英雄傳開始…
忘了我們怎麼認識的,只幾得他推薦我金庸,而且很夠意思的借我看。
還記得早自習我拿金庸出來翻,還在第一排…
老師很驚訝,我對老師的驚訝很驚訝…
老師驚訝於,為什麼早自習看這種閒書?
我驚訝於,早自習不是看書? 為什麼不能看這種書?

其實一直對團體有渴望,只是習慣封鎖對團體的渴望。
說不上為什麼,因為家裡的過度關心嗎?

或是,小一小二就遇到不好的同學?
記得當時一起回家的鄧傳中 跟…黃建民嗎?
我跟黃借了三元買冰吃,鄧說要有利息,一天不還就加一塊,還是多少錢…

都是孩子吧,只記得我被討錢討的很不堪,感覺很受羞辱,覺得好像都是自己的錯,
可孩子哪來的錢?
忘了我怎麼去生出這二三十塊,事後老爸說這種利息簡直是高利貸…well..~
 
這是不是造成我對同學的感情薄弱的理由之一ㄋ?

國中,那動盪的年代過去,總算有一群低調的好友在一塊。
一起玩耍,一起偷偷去電玩間,一起玩連線遊戲……一分鐘一塊錢的時代,貴的咧…
一起去蘋果家完大補帖--那個一張光碟有幾時幾百個遊戲的時代…
一起去明璿家打桌球,還記得某次明璿生日邀的客人,
有三四個女孩子,三四個男孩子…
一個女生是我的心上人,一個女生是他的心上人,妙哉妙哉…
都是歷史了。

往往,我刻意錯開人群,但其實心中又渴望人群,希望被注意被關懷。
但在人群之中,又有一種深深的不耐,不安於眾人的夸夸而談飽食終日言不及義。

矛盾,獨立又不安的很多年。

上了高中高一時尚且不安,高二時風紀,班長上身,記得國中時大家對這種管理幹部都很有微詞。
但高工,大家突然都變油條了,一群寶極了的同學……
也許都長大了一些嗎?明白學校這一切都不過是不重要的繁文縟節…

像是學藝股長要負責記錄老師上課的進度,有好幾次,好幾任的學藝都有這種狀況:
老師問: "ㄟ,你們班學藝是哪位?"
同學曰: "老師,學藝…學藝睡著了…"

哈哈,大家說很不用心也是不用心,說很幼稚也很幼稚,但也很認清狀況?
應付老師………也對啦………幹嘛那麼認真呢?

也許,國中的方導比較不懂得領導?
用心是用心了…認真的在管理學生,想為學生營造唸書的氣氛,考好學校…
老師也無奈吧,升學主義之下,老師該作的是什麼ㄋ?
不過方導是個好老師,上課精彩,讚。

獨立,孤獨…改變…

高中時是一個頗為緊密的團體,
一起打嘴砲一起開黃腔,性暗示滿天飛,但了不起的地方是總能夠圓回來。

高中畢業,又加入了嚕康這大團體,
大一是我的黑暗期,大二是我的混沌期,大三是我的醞釀期,大四開始起飛…

我可以為了一個同學,跟全班的同學明著持反面意見,在大家欺負同學的時候挺身相助。
我有我的行事準則,我行事不看別人臉色,這是我。

可大一這群同期,讓我頭痛,我也讓她們頭痛,鄭如本文一開頭…
她們的腦筋比較不亂轉,而我的行為總是跟我的腦筋一起亂轉…
她們重視的,我相對不重視…像是約定的種種,共同的承諾,為別人著想…
而我重視的,事情的道理,邏輯性必要性正當性………在她門眼中相對的沒意義。


於是,太靠近團體的我,我試著委曲求全。
因為輿論整個的對我不利,因為確實我的行為就是容易遭人非議,尤其在敏感的人眼裡。
丟三忘四的大而化之,造成團體受到影響,於是被指責不在乎,不用心
…也許這麼說也是對的,只是我肯定了這個說法,並沒有平反也沒有改變什麼。
似乎讓這種想法醞釀成一股氣候,一股對我無奈悲哀心灰意冷的氣氛形成。

其實歸根就底,就是我對大家感興趣的事情沒那麼感興趣。
所以在大二開始,大家逐漸熱絡,情緒漸漸醞釀高張,檯面上下衝突的時候,
一方面事不干己,一方面,我對於這些別人的感覺想法不那麼在意,
所以變成相對的好相處,什麼都可以接受的好人…

只是覺得,好像越接近團體就越累,
因為不同的想法要溝通,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一個人也很累,一個人的心力有限,能作什麼大事情?

大三,大四,一直斷斷續續的在社團付出,
為的是圖一份團體的溫暖與肯定,
因為我的想法看法終於能夠跳脫出實用性的考量,
能夠對學弟妹說些想法,思考的過程結果,猜想,因果,
而不只是一些教條,在這個團體而言,相對而言是特別的,獨特的。

於是,我面對爭議,但我也收到肯定…
我表現了自己,我澄清了自己。

但對於聚光燈的迷戀,對於眾人關心的期待,仍處於一種不均衡的狀態。
很想要表現自己,很想要得到眾人的注視,
於是以我文字的優勢在公開的版面或常或短,或放肆或拘謹的揮灑著…
但揮灑中又隱含一種被排斥的恐懼與害怕,
在塗抹中又隱含著一種獨自面對海浪一波波襲來的悲憤…
筆鋒下多了很多自己的情緒牽扯,單純的人事物也變的銳利對立了起來。

我分不清是為了正義,還是為了鎂光燈,牽扯出了緊張關係…
看不順眼大三顧問的努力方式與方法,若隱若現忽明忽暗的進行著批判…
大三痛苦不堪,對我的銳利趕到疲憊,有著無奈的掙扎,憤怒的反彈…
隨著事情漸漸趨於實作,理論該下台一鞠躬,換上實作…
隨著眾人的多方建議,勸導我說版面不宜充塞那麼多的評論…
我在疑惑中,在不滿中,在Blog 開始的我的戰役,
也得到相當程度的抒解。

最關鍵的,是友昇的持平之論:
" 看到一串都是你的文章,而且每篇都很長,就感覺壓力就很大,很不想看。"

恩,漸漸退出團體的舞台,
漸漸感覺得出來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
漸漸知道什麼可以期待,什麼不用期待…

這是團體給我的洗鍊。

而且,年歲漸長,教訓自己也教訓的累了吧…
不斷的閱讀累積,不斷的重新檢視自己定位自己…
舊有的自我數落,也在聽到耳朵長繭之後,漸漸聽出弦外之音…

像是在河岸上的釣魚人,把釣魚線給放鬆了…
或者像是放風箏的人,任風把風箏帶到更高的地方去了…

我變了,我變的比較不在乎別人的褒貶了…
我變了,我變的比較不羨慕別人,而看清自己的獨特了。

既然話說不清,那就寫吧…
何必強迫自己話也要說的很清楚?

何必往死路裡頭鑽?
像想要一天學會游泳的鳥,像想要一天學會飛翔的魚…
你是誰? 達不到目標是目標不適宜,要搞清楚狀況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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