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向師父問「道」。師父說:「把這把鹽放到水中,然後明天再來。」
徒弟照辦了。
第二天,師父吩咐徒弟說:「把昨天放到水中的鹽拿來。」
徒弟向水中看去,再也看不到鹽,它已溶解於水中。
師父又說:「從這邊嚐水,它的味道如何?」
「有鹽味。」徒弟說。
「再從那邊嚐嚐,味道如何?」
「還是鹽味。」
師父說:「再到水中去找一次鹽,然後來見我。」
徒弟照辦,然後對師父說:「我看不到鹽,我只看到水。」
師父說:「同樣地,你看不到道,但事實上它已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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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在傳統裡面生活了。
不管我們原本是什麼魚,既然在這邊待了下來,
代表我們已經適應這鹽的濃度,代表我們開始是一尾鹹水魚…
而我在作的是什麼ㄋ?
我想作的是什麼ㄋ?
我想要搞清楚,到底這鹽的濃淡,多少比較適宜?
我不知道,而且我懷疑沒有經年累月的嘗試,有誰會知道這種東西。
於是我開始提倡,如果我們改變生活的步調,鹽的濃度…會如何?
喔,當然…當我在這麼說的時候,世界就因為我而推動轉變…
對於還沒接受改變的人而言,會覺得很困擾不能接受…
我是在放火,但我覺得這是一場本來就該延燒的火…
我們要學著與未知的討論共存,與火堆共存,
在燃燒之中找到黃金…在燃燒之中找到事實…
因為,也許是中國的國情,總期待有一個一致的正確答案來依循…
看戰國時代的諸子百家,在諸侯之間奔走…
秦始皇很厲害的統一全國,漢王朝很奸詐的獨尊儒術…
孔孟學說從此被曲解…
「漢宣帝所說的“霸王道雜之”的“漢家制度”,
其核心就是德、刑並用,將法家的刑治與儒家的德治結合起來。」
從那個遠古開始,所有的傳統,倫理道德,封建思想,
都在為了如何適應管理者而努力。
對管理者最方便的作法,就是消除所有他不能同意的雜音。
所有偉大的時代,都是認真聽取底下雜音,找到有價值的想法來砥礪自己改進。
元朝的鄙視漢人,讓游牧民族有更高的權力…
明朝的嚴刑酷罰,讓底下不敢多說一句話…
清朝的文字獄,讓文人甚至為統治階級服務…不敢說一句不…
是的,我用略顯蠻橫暴力的方式,在各個可見的領域發表我的想法看法…
把事情往我認同的方向導:
"我們所認知的一切,都不是確定的,只是一個權宜之計…"
"不該叫學弟妹相信一個連自己都有所懷疑的想法…"
"如果有懷疑,就適當的把這個懷疑原原本本的說清楚…"
除了傳承說明書,還要傳承注意事項…
什麼情況下不能使用,什麼情況下沒有被實驗過…
什麼情況下實驗後的結果如何…
這一切的傳統,都不是那麼的不可改變不可更動…
當然,現在是民主社會,嚕康不是一個專制的社團…
但嚕康是一個大團體,有團體的責任架構,責任相對應的權力架構…
總召的決策權,是來自於他所肩負的責任…
責任越大,權力就越大…
但現在弔詭的是,權力跟責任是不是相符合的?
學長姐制度,是不是留下了學長姐的權力,卻淡薄了學長姐的責任?
比方,面對學弟妹的疑惑…誠實的面對所有人……?
但是當我們把傳統,把領導階層的便利性提得太高的時候…
我們必然會犧牲一些其它的作補償…
鋼之煉金術士裡頭,我最愛那一句話:"等價交換。"
每個決策,每個作法,都有會獲得的東西,跟要付出的代價。
歷屆帝王為了管理所做的一切努力,認為也是為天下穩定著想…
但拋棄很多需求而求取方便的作法,就別想要有好效果…
除非,那些被拋棄的需求,相對應消失的效果…也是在自己預期之內的…
像是汽車改裝成機車的新發明,
汽車的特性在機車上找不到了,鐵包人變人包鐵…
但這是我們接受的一個代價交換…
而,其它的ㄋ?
我們是不是在決定的時候,只看到一面的好,其他的損失都忽略了ㄋ?
這才是討論的價值,去看看我們到底獲得什麼,損失什麼…
而這獲得的是不是我們需要的,損失的是不是我們在乎的…
這個作法不便利,但如果想要求一個好的想法執行方法,能跳過這個嗎?
當然資源需要好好分配,不可能把所有時間都花在這討論的層面上…
可,我們有好好的面對問題,結結實實的討論,
不迴避任何正面負面的疑惑嗎?
RedMo
- Mar 10 Fri 2006 15:23
道可道,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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