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的風…瘋狂之島

在心靈深處的一抹詭異微笑，
為這累積幾十年的鳥脾氣竊笑，
像是想要披上翅膀羽毛高飛的鳥兒，
卻才發現羽毛上沾滿了柏油。
耍不脫，丟不掉，看著天空，困惑著怎麼一回事。
也許，是自己的體溫，融化了羽毛，於是黏成一球。
像是過於敏感的開關，字字句句以及滿溢低迴的情緒都讓開關不休止的，開開關關。
啪擦啪擦，啪擦啪擦，啪擦啪擦，啪擦啪擦，保險絲....還在嗎?

看著鏡子，自己的影像，竟爾扭曲，光線開始折射。
皺起眉頭，看鏡子裡的自己到底在變甚麼把戲。
時而綻放時而黑暗，時而萬花筒時而深沉黑洞。
也許像是一個磁鐵靠近電視螢幕造成的電子束偏移，
直到電視機開始冒煙。
我發現浴室裡的鏡子也開始冒煙，震動，搖晃，發出蜂鳴聲。
灑水系統啟動，浴室裡的蓮蓬頭也噴灑著水柱，救護車鳴笛卻不得其門而入。
沒有關係，離開鏡子，就離開鏡子。
不需要鏡子裡的影像，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

情緒，一秒鐘幾十次上下。
想要發足狂奔，
但東西南北許許多多的紅綠燈，
提醒著危險，通行，危險，通行，
路邊車輛疾駛而出，在跟前急煞。
自己也緊握著油門轉動著，任引擎低吼。
看鄰近的車輛，不疾不徐，
踩煞車，放下手煞車到底，踩緊離合器，入檔，
輕鬆離合器，微踩油門，車輛緩緩前進。
看我胯下愛駒，連續動作，
左手拉離合器成半離合狀態，
右手鬆煞車轉油門，寶馬雷馳而出。
搖擺著身體轉換著重心，入檔二三四只是片刻。
像是在草原追逐羚羊奔馳著，
一個急轉彎卻打滑的獅子，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