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兩點的約,與小白相約驅車南下尋友。

葉問的打十個陪我前半夜,在車上勉力振作又低頭打著瞌睡過了後半夜。

GPS,不可信任的玩意。

七點多,抵達台南。

位在五樓的阿輝的斗室並沒有因為我們而蓬篳生輝,不過到是為我們開了冷氣,接了電視。

在木頭地板上打著滾,試著補起昨夜丟失的眠。

追尋茫然,需要勇氣。

大部分的人不敢停下,因為當他們停下來,面對人生撲天蓋地而來的問號,向他們吐出無盡的問號的時候,

他們不是因不知所措而恐懼逃向人群,

就是因為那看不見的死寂不以為意的找尋下一個樂子。

意義這東西,
需要很努力的在經驗與實作中偶然體悟,
或者要挖空心思試著實驗網羅那捉摸不定的思緒。

工作三年的阿輝,計畫南下台南半年,再去澳洲一年。
試圖為自己走入乾涸的人生找尋一些意義。

放空,阿輝口口聲聲這麼說。

不是很能理解,但又彷彿能夠意會。

我的大半生都在放空中度過阿?!

在囫圇閱讀的片段空閒放空,
在日夜躬讀之間放空,
在不知所謂之中放空,
在軍旅喘息之際放空……。

所謂放空之於我,就是尋求意義的探索。

問著沒有答案的問題,一問再問。

一直都有思緒盤據的狀態,真的是放空嗎?
但沒有終極的壓力,不須為生活為他人為任何原因,過著很有責任感的生活,不也就是放空了?

阿輝領著我們去吃早餐,算在他帳上,賺到。

豬排蛋餅,挺新鮮有趣。
看著隔壁早餐店外有外國學生在排隊,忍不住多看兩眼。
看隔壁桌該是大學生在吃早餐,也忍不住多看兩眼。
因為我很飢渴,因為我是男人?

逛了圈成大,有著一種說不上的文化氣息,藝術家的雕塑作品點綴著,一種渾圓樸實的味道,相較於台清交有著不一樣的一種色調?

在榕樹底下的野餐桌椅躺下小小補個眠,微風煞是舒服。
被樹上掉下來的小種子打到眼睛,該走了。

回到和式地板的阿輝斗室,小白看起籃球轉播,我繼續在地上滾來滾去,闔眼睡一陣,電腦用一會,翻翻阿輝的簡體LonelyPlanet。

換上短褲拖鞋,去台南火車站與鄭天會合,一起吃個飯,再走回阿輝住所,經過台南一中也進去晃晃,台南老樹真多。

轉眼又是下午兩三點,開車去高鐵台南站接了賴肥,一車五人前往安平看海,再往花園夜市覓食。

海,我又想起那澳洲風情,清澈無一物的海洋,叫人懷疑的澄淨,彷彿沒有傷害力般柔亮著。台灣的海洋,似乎就隱隱帶著權威,趴擦趴擦的海潮打擊著岸邊。

消波塊是不是台灣特產呢? 消耗經費的最愛?

http://proj1.sinica.edu.tw/~tcrs/news/2005-09-13-3.htm

在消波塊看海,吃著安平豆花,頗有一番情調。

也看出這一些城市鄉巴佬不常攀高走低,不像我走透透的行腳無疆,感謝遺傳與環境賜我如此身軀。區區消波塊腳下就遲疑了,區區斜坡就不敢造次,還是我的愚勇--夾腳拖鞋加短褲,無所畏懼。

花園夜市,大矣。

繞一圈,吃一趟,其實…有什麼特別新鮮的嗎? 也不過如此吧? 但沒見過夜市的老外來看一定大呼不可思議。

今晚下榻鄭天處,啤酒嚕味鹹酥雞,說不上到底談了什麼,反正老朋友老同學,胡扯瞎扯一番罷了。

次日,十點多眾人陸續醒轉,東坡醉月,合菜吃到飽,菜沒話說,濁旗袍的服務生腳蹬帆布鞋。不過這樣好,我喜歡。

路過文藻,不得其門而入,五個登徒子沒有辦法說服警衛讓我們登堂入室,想來怕是會引狼入室。

假期結束,沒有做什麼事,就是說了很多話,人生不就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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