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3/11的晚上。

星期一的時候璽曄找我打羽球,但為了孝敬狗兒子買飼料而不得不拒絕...
(雖然因故也沒去買…ref: 受害者)
其實也是因為一時不知去哪打,怎麼準備,對打球沒啥興趣…
還隱含著一個理由,就是對於該如何拿捏與異性的距離…

對欣賞的異性不知如何是好,怕她會對我有壞印象…
對不欣賞的異性也不知如何是好,怕她對我有好印象…

聽了一場搭訕教主的搭訕講座,恩…
反正結果誰也不知道,在真正說破之前,就維持曖昧吧…
Let it be 吧……
作自己,就夠了…多半的狀況,都是自己想太多吧。
欣賞的人也未必討厭自己,沒有欣賞的人也未必喜歡自己…
搞了半天,自己把自己纏死了……根本就是自己選擇當和尚的行為。

這次實驗室同學約打羽球,就約了璽曄,也恰好晚上小妃約了國中同學聚會…

璽曄是我國中同學,單純的一個女孩子,有點傻傻的,這種性格做事更為貫徹始終吧…不是決定不作,就是堅持到底…
之前把工作辭了去印度垂死之家照顧病患,真是可敬的精神…對他刮目相看。

小妃是另一個國中同學,大學跑去台南念之後形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台南人,
像是來台北唸書的同學也被台北同化了,落地生根認台北為第二個家…
呵呵,離家遠的另一個好處是家裡管不著…
這次是被前一份工作的老闆變相逼退,順便放個小假,再去考彰化銀行的考試…

打羽球的過程乏善可陳,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有女友的男人對其他女人更有吸引力…"

打羽球的人除了實驗室同學與學弟,學弟還約了輔大了的兩個妹…
(用妹來形容女生好像不大禮貌,不過大家又不稱之為學妹…隨便啦…)
其中有一個的個性還挺活潑,話也挺多…
我意識到她似乎多看了我兩眼…是我的錯覺嗎?

雖然璽曄不是我女友,但是我邀來的…
誰不會多心在心裡轉個念頭 :"是男女朋友嗎?"
就算明眼人一看就猜得到是不是,但也不能排除這可能性吧…

呵,我想是因為有女友的男生,像是一種品質保障…
至少有一個女生願意當這個男人的女友,就像是為這個男人背書…
就像是大家都買的明牌,品質好不好不知道,但你會願意信任這品牌…
也許會思考:"這男的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吸引力存在?"

奇怪,可看到一個醜女有男友,也不會讓男生有什麼興趣去思考什麼內涵…
畢竟男人是視覺性動物吧……

找不到什麼話講,於是乾脆閉嘴…用力找生硬的話講反而顯的很蠢…
跟璽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打了兩場球…not bad..
獲得75點兩性相處的經驗值……距離升級還有:????點經驗值…

最後輸了球,剛好也該離開了,輔大的小妹妹說了句俏皮話:
"不要輸了就負氣離開喔…"
我一時還聽不懂ㄋ…

載璽曄回家…她去換衣服,我在古原軒逛書店…又買了NT 610 dollars..
書緣阿,有些書看了就會很想買…
也讓我深深意識到,很多書去舊書店買就好了…
現在的舊書也有分門別類的,not bad..
不過古源軒的書比其他間多些,也雜些…

約六點集合,璽曄六點三十多才出現…
她說遲到沒關係……我倒是無所謂……只是見識到一般女生的時間觀……
你delay一點,我delay一點,天阿…
社團的守時觀念在正常社會似乎是不正常的觀念…

結果六點四十幾分抵達鼎泰豐,再由曾偉倫接應我們到卓古拉…一家不錯的店。
鼎泰豐的人山人海讓我納悶,為什麼不搞個二樓或是併掉隔壁的空間…
外面一堆人等著要進去吃小籠包--這也算是另一種台灣圖騰了。

卓古拉是還不賴的一家店,裝潢不賴,食物也不錯…
義大利麵與pizza,我覺得pizza會是比較好的選擇…比較吃得飽…

女生已經到了小妃和楊瑩元,和同學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印象中,小妃本來就挺漂亮,又貼心善良…
之後玩吹牛時更是看出她不習慣作偽…連玩牌都不虎爛…呵…
而瑩元的表情頗為豐富,頭髮很Q…現在在行銷什麼公司上班…
臉小更顯的眼睛很大……還是跟以前一樣話不多……

男同學門多半正在當兵,或是已經退伍…
退伍的是曾偉倫,在司令部的是羅鈞文跟周伯華,
謝秉鋒則是在仁愛路的空軍什麼單位站哨…
晚點到的王造琦則是預財士,還正在受訓而以ㄋ。
只有後來的我跟徐晨智還是老百姓…

羅鈞文不斷強調著他的梯數,還有打飯的重要性,很逗…
羅鈞文跟周伯華謝秉鋒三個人三不五時的彼此互相開著玩笑…
帶起了氣氛,妙言妙語不斷,也從中看得出情感的深厚……

這就是所謂的死黨吧…
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不同的岔路,我走上的是孤獨之路…
我沒有死黨,但我靠自己參透一些人生的道理與哲學思維等等…
或許思想上我是深刻而高絕的,只是人生的風光我經歷的就少了…
誰曾跟我幹些蠢事,禁忌的是,不該作的事,壞事?
不懂什麼是死黨,大概是因為我是過度保護自己的人,
不願意交出自己的心,誰願意拿自己的心跟我交換?

死黨? 不知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跟狐群狗黨,一丘之貉…是這樣分的嗎?
呵,太硬了吧……

還滿羨慕死黨的,我的死黨?

交情越深,話就可以說越露骨,不是嗎? 呵呵…
看著他們互開著玩笑…靜靜看著,跟著笑也就感覺很不錯了…

晚一點…
林晏如到了…她在竹科封測廠做人資…在新店徵才時還遇到羅鈞文…巧極。
…恩,很漂亮的一個女生ㄋ,感覺也很聰明…nice..如果有機會的話…?
呵。

再晚一點…
簡妤蒨到了,花了好些功夫才認到她…因為她亂跑…想主動去找到要找她的人…
像是貓追老鼠一樣,雙方都不斷移動……
她男朋友載他從桃園一路上來的說,不是很了不起啦,但滿稀奇的就是…
女大十八變,國中時代的她黑黑的,頭髮捲捲的,雙唇頗豐…
well..現在白了,頭髮也直了,豐唇則是性感的象徵,
而當初的眼鏡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徐晨智不知道是在誰之前還之後到了……
被調侃著女友怎麼沒有帶出來…
一回說她在吃飯,一會兒說她回家了,一會兒說她在忙…
是左右見拙,無法擋架這取笑的火力…

慢慢吃著主餐,聊著軍隊,聊著什麼……
……
真的比較成熟了吧…
如果幾年以前,大概心底還在擔心焦慮著,"我該說什麼?"……"我該說什麼?"
現在則是老神在在的,不想說就安靜吧…
既然沒人逼我說話…也沒人特別要聽我說話…何必那麼累?

本來交集點就少,想法方向也不大相同,
我本來就低調,而大聲開朗說話的人自然有,
何必去逆勢操作,想搶一些可見度?
不是有沒有自信,跟肯不肯挑戰,這是大環境…
自我挑戰不是這樣子挑戰法的吧…

冒著把場子弄冷的風險,何必?
但這其實也看得出自己的成長…
不說話不是因為不敢說,而是覺得說了不會比較好…
也是放下了不知所謂的高標準自我要求了吧。

只是有點不成熟的是,偶爾在心底翻出台大的學生證…
在心底暗暗比較自己是不是比在座的人優秀…
是某種能力不被肯定的恐懼嗎?
或是這樣子是正常的?
哈,明知道學歷在朋友相處之間什麼也不算…
高學歷又如何? 能力真的就強嗎? 那又如何?
.....但這是我僅有的籌碼嗎?
....My story? 好像總沒什麼精彩的故事好說…因為我不虎爛的嗎?

吃到八點四十幾,決定去陽明山續攤…
載曾偉倫去牽車,回來還要漫長的等待…

這段時間看男生自然的一團,女生也自然的一團…
我自己另外形成一團,在兩端游移,
因為都不大熟悉,所以都不容易打進圈圈…

我又還沒那種氣度,去對我不關心的事情假裝關心…
也沒那個信心,叫大家討論我有興趣的題目…
不用自責說自己脫離現實,就只是大家的焦點不一樣罷了…因為共同經驗吧。

女生好像不費力的就能湊成圈圈聊起來,話題說不完…
因為好奇心很重嗎? 可以很好奇的一直問著每個人的狀況…
男生的話…兩三句交代完,你繼續問我還不一定想花腦筋講…

到快要十點才等到簡妤蒨的男友…高科庭-beta…
這時還沒互動所以沒感覺,後來就發覺其相似之程度相當之高。
體型與談吐,聲調與性格都太像了……

只是老高可能更瘋一些,也更拘謹一些吧?
說起高科庭他也是一代奇人,經歷的多,改變也很大?
在某一次在咖啡店聚會的時候活潑的不像樣,打扮的也像偶像明星…胖虎……
但後來的聚會就又安靜了的多 …雖然還是相當的熱烈跟快速反應…
只是穩重的多了…所以繼瘋狂又拘謹…矛盾也不矛盾…
因為是兩個時空,兩個外顯的個性……

驅車往陽明山,一度跟丟…
看,男人不問,女人不看地圖又再次驗證…
我覺得陽明山就走中正路,很自然……
雖然周伯華曾問:"天母高島屋知道嗎?" "天母棒球場知道嗎?"
這都超出我的知識範圍,但我還是認定該是中正路…何解?

結果還是給我載的小妃打電話詢問,
才知道該中山北路直行過橋…而非中正路右轉…慚愧。

上山的時候,我跟小妃說:
"看著下面的燈海,我就不禁想像,哪一天要是石油危機的話,底下不知道會如何…"
她說:"挖,你想的好遠喔…"

想的遠,是因為逃避現在嗎?
maybe,但確定的是,我對未知比當在還要有興趣…

終於到了"草山夜未眠"…
一個可以俯瞰大台北燈火通明一片燦爛夜景的地方…
比起來,忠孝東路上的泡沫紅茶收費兩百就變的非常的昂貴…
同樣是兩百,那裡有提供這夜景的能耐嗎?

徐晨智發現為我們服務的小姐有僑生口音,
於是出言相循:"你是僑生嗎?"
對曰:"是阿。"
"你是哪裡人?"
"你猜阿…"
"馬來西亞…"
驚訝中帶著詢問的眼神投了過來…
徐晨智說:"因為我有很多同學都從馬來西亞來,所以我聽得出來…"
對曰:"那你僑哪裡阿?"
徐晨智連忙否認…

呵,好有趣的用法…僑哪裡?
恩…好漂亮的一個女孩子

飲料喝著,隨意聊著,等著簡妤蒨跟她男朋友買Poker…
大概花了半小時還是一小時…真是漫長的等待…
這段時間在幹嘛? 忘了…
還是延續臭蓋跟互嗆吧…

完了一輪還是兩輪的吹牛,實在又久又沒勁頭…
羅鈞文硬是咬死上家的謝秉鋒,大小通抓,什麼都抓,抓了一手牌…

……大部分人在看戲,我也在看戲…
抓? 不抓?

遊戲的意義在於有趣好玩,還是在於獲勝 ? 只有獲勝才好玩嗎?
看著羅謝兩人的互動,偶爾周伯華也為了參與遊戲特意抓了幾次…
低調的等出牌的責任/權力輪到自己,好像只是會落空…
而且,低調的不被人注意,跟著出牌…
大家對我不熟悉,一方面抓我沒意思…不有趣…因為我像個悶葫蘆吧…
上次聯誼也是那輔大的學妹,也好奇的問我 :"為什麼你都不說話阿?"
....我能說什麼ㄋ?..I dont know....

似乎沒有討論的焦點就不說話了?
似乎沒有期待聆聽的聽眾就不說話了?
似乎當說話會在不熟悉環境暴露自己喜怒哀樂的時候就不說話了?

漸漸改變當中…

低調的脫手,也沒什麼趣味…
玩遊戲當中,徐晨智三不五時的跟我說些話…
大概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吧,看得出是一個沒有城府的人…
一個開朗的人ㄋ…

忙著講電話的徐晨智叫我幫他玩,手中接過滿手牌…
不是自己的牌反而比較敢玩?
玩牌就像人生,需要一點賭性才會是Winner..
只走保險的路,只能確保不是Loser...

終於千辛萬苦玩完了吹牛…開始了99這個算數+命運的遊戲…
技巧因素極小,運氣因素以及人為因素極大…

所謂人為因素,就像是在羅鈞文手中的點數為5的牌似乎都印上了謝秉鋒三個字…
喔,不只是他…所有人輪番的轟炸,讓他不爆也難…

而我則是欽點了幾個死刑……
隨手一個指定,結果對方就只有棄權…
林晏如,何小妃,簡妤蒨?還是楊瑩元?

是我強還是我賽,在我旁邊的人也中標了至少兩個,
羅鈞文跟誰來著…

遊戲有輸贏,還有有處罰才有趣…
這遊戲的處罰在我而言,我覺得根本是piece of cake..
眾人的表情神態是刻意扭泥作態的故作痛苦難堪狀嗎?

不過就是親吻身體的部位,額頭鼻頭下巴膝蓋頭頂還有啥來著…
而且有一半以上的機率沒事…

What ever..

也許經歷過社團的人,不知道什麼叫做丟臉…
在不認識眾人面前是沒什麼好懼怕的事情…
可怕的是在認識的人眼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要我去跟人搭訕還稍有挑戰…
那些古怪的姿勢動作,So what?

阿……
沈浸在遊戲中的人。
我也沈浸在遊戲中,雖然一隻眼睛還醒著看著這個世界…
但是這輕鬆的遊戲,用一點點的精神,就好像能夠控制大局…
也許每出一次牌就是一個小小的成就感的堆疊?
每輪一圈都是一個小小的勝利?

雖然這nonsense沒意義的行為持續到了三點…
不至於樂此不疲,覺得沒什麼意義為這個熬夜…
但眾人相聚,有共同的回憶,是不賴的事情…

阿,今朝有酒今朝醉嗎?
偏偏我喝不醉,或者是我不願意醉…
就是偏偏要醒著看這個世界怎麼運作…

於是喜怒哀樂都只剩個三分,
狂猛的情緒都上了理智邏輯的手術台解剖…
這是壓抑,還是抒發?

下山了,因為徐晨智先走所以誰載誰的分配勢必重新分配…

璽曄的臉看來似乎相當苦惱著如果沒有人載她怎麼辦?
………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可她看來真的是很擔心…
我是覺得挺有趣的,雖然拿別人的擔心當有趣不大厚道…

下山小妃還是搭我的車,跟小妃說起過去…
我一貫的覺得,國中時期對我而言是比較黑暗的…
我帶著自以為的一點憐憫,一點超然對她說,
可能升學壓力下有些人比較激烈吧…
說著說著,
後來她說道:"感覺你們那時候好閉俗,好像都不打算認識人…"

想想,也有道理。

只是模式的不:Match吧…

看羅鈞文跟謝秉鋒對徐晨智的調侃開著玩笑…
像是說他為什麼沒帶女朋友…藉口…少來…不夠意思…
在不熟悉的我看來態度是很不客氣…
但他只是淡淡的說:"幹嘛這樣嘛…下次啦…"

也許國中的時也是這樣?

同學們只是Have fun的隨口說話…開著玩笑
而我是認真的聽認真的回應…應該說不知道怎麼回應…
而這種回應看在尋樂子的人眼裡是另外一種趣味…
而我的感覺是覺得被針對了…感覺自己處在危險的環境…
因為大家是一團的,而我是孤立的…

孤立的,大概是原本就顯的孤立,於是團體自然的就孤立我吧…
既然我不加入他們的團體,自以為是正義,那期待團體怎麼對待我?

個人家庭不同吧,上了高工才習慣這種互相調侃的風氣…
也知道有些人家裡父母親本來就很風趣…
而我們家講話通常都很認真,造就了我聽話比較敏感的特質…

加上青春期的某種困惑,對女孩子有種莫名的害羞…
整個的低調下來,也許沒有女孩子的局面反而會單純的許多吧…

總之,沒有人是壞人…我想這是共識…
劉文聰的名言:"要是有神仙好作,誰願意作畜生?"

路經士林夜市,有人提議要不要吃東西…
因為璽曄累了快睡著了,後來決議去復興南路上吃…

此時小妃登登登的跳下車,跳上周伯華的車…跟璽曄互換位子…
說是說要跟所有的人聊到天,但我可以想像是跟我聊天挺悶的…

……
看著羅鈞文說著故事,大道理給後座的…晏如?
而我只有短短的對話,三言兩語就說完…然後沈默…
……這已經是進步了,之前更會緊張的思考著: 
  " 該說什麼……該說什麼…該說什麼…"

現在,則是學會不想說就安靜吧…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不過倒是想起朱自清的背影,爸爸顢頇的爬上月來…
奇怪的聯想到小妃跳上周伯華的車…

最後這個晚上有一個un-perfect的ending..
我們最後走散了,我跟曾偉倫兩台車,載著楊瑩元跟陳璽曄就各自回家了…

而小妃一群人大概在復興南還是哪裡集合了吧…
我在家裡接起小妃的電話,
想起曾偉倫的外套在他們那邊,我跟周伯華的安全帽互換了…
而且本來應該載小妃到林惠婷家的……

well..
不通知而片面修改流程不是一個好習慣…

不過,也沒差啦…
既然都發生了,在場那麼多人事情都能夠解決的…
馬上就可以找到替代方案…

只是有點遺憾,一個un-perfect的ending..
不過話說回來,俺累了…俺要睡了…咬我阿?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deadl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