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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電影,鋪陳甚長。

曾經,或者依然,
像是男主角一般對關於愛的迂腐敘述不以為然,
是著從科學的角度去找尋不同的解釋,
閱讀思考,鑽研寫作,
冷然悍然的把自己人性比較灰暗的一面揭露…

學長姐三個字,有著多少的控制?
又有多少程度的迴避責任?
拿驕傲來掩蓋自卑,拿經驗壓過思維,
那些表現的慾望我經歷過,

於是從心中暗不見天日的溝渠一一挖出拋在太陽底下,
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強迫眾人接收,
是另外一番的表現欲,無庸置疑的自以為是…

正如同男主角四處說著他的生物學理論,
我也四處發表著打擊社團倫理權威的種種反動思想,
在對於權威開始不信任的時代,
那權威不再有理所當然過問的權力的時代,
在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超脫出經驗法則的束縛與助力,
適逢想要剪斷臍帶的新生代,
我的說法成為了一種寄託……

也許,正如同男主角當著親友的面說著:
"愛並不存在,只是人類賦予的意義"
讓還正歌頌著真愛偉大美好的親友們面露尷尬。

也許吧,什麼是愛情很見仁見智,
但當這說法會讓人不舒服的時候,是否有必要多說?

對人與人之間最基礎原始的感情質疑,
同時也挑戰了聖經挑戰了上帝。

有句話叫做:
把科學不能解決的交給哲學,
把哲學不能解決的交給神學。

電影之初的紅色熱氣球意外,
試圖帶出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試圖拿理性來解釋理性之外的混沌。

男主角不斷自責著如果當初自己不放手,
是不是就能改變什麼,而不需喪失那醫生的生命?

自以為是的膨脹自己,把自己所無法決定的世界攬在肩上。

氣球離開地面,是自己的意願嗎?
放手的瞬間,又是否可料見放手造成的結果?
如果不能,又如何能怪罪於自己的無知?
如果能夠,那麼是否不放手就能夠解決問題?
會不會冒了不必要的風險,又未必真能救人一命?

想要扮演上帝的人,悲哀,試圖扛起他所無法承擔的世界。
不斷的自責,而不願意讓安慰的話語如煙帶走自己的罪惡感。

耶穌基督扛起了十字架,為眾人受難,
也許指的就是可以讓我們把無法歸因的罪惡感留給他所象徵的上帝,
讓我們不需要無止盡的自我責備…

像是非關命運中受納粹迫害的猶太男孩,
經歷過一切之後耳聞一個猶太女孩試圖賦予這場悲劇意義,
像是猶太人是上帝的子民所以需受更多的災厄…
男主角則說:"沒什麼意義,我們只是運氣太差了。"
還正在流眼淚的女孩子不禁愕然,但似乎也無從反駁。

自我責備的脆弱之餘,
那把巧合當成天啟的怪人受到感動,
對男主角投以熱切熱烈的愛意。

一個男人夠不夠Man是一個自我認同的禁忌符號,
不說同志之愛是否符合天地間自然的旨意,
同志兩個字對一個男人的心理會引起不小的顫抖。
如果一個人夠man,那麼必須面對自己是不是同志的檢視。
如果他迴避了,不證自明他沒有勇氣面對自己是不是gay,
倒像是害怕發現事實而不願面對?
但如果仔細的面對試圖釐清,
就好像試圖從一隻狗身上看出貓的特質,
於是眼睛濾去了那些看來是狗的事實,
而把那可疑是貓的特質反覆咀嚼思考,
久而久之,可疑的變成了眼中的一切事實,
久而久之,事實卻變成了目光之內的空氣不存在。
只因為,我們選擇看到我們想看到的。

自責的脆弱,同志與否的自我認同危機,
那怪人言之鑿鑿聲聲切切,對主角的話語肯定與否定,
當瘋狂錯誤但是堅定遇上正確理性但是軟弱,
那麼是不是讓人陷入迷惘困境,既無法同意又無法否定…

而片中提到一個心態:
那把一切依自己想向來解釋的狂人。
對方的眼神裡有愛意,對方拉窗簾是一個暗號,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個解讀,但輕易相信卻讓人發狂。

死去的好心醫生前座有著情侶出遊的圍巾和酒,
讓多了心眼的未亡人咬牙切齒,深信那好心醫生有著婚外情。
事實出人意料,讓懷疑丈夫的女子深感歉咎,說道:"誰來原諒我呢?"

我們,只選擇我們願意相信的相信,所謂的偏見。

把未知的留給上帝,讓自己的生命多些餘裕少些自責。

追求意義的人類,要懂得及時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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