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蘭,這個地名給你的印象是什麼呢?
第一次看到這個地名,是在抗議政府的遊行群眾,似乎是今年的五一七吧,與獅甲國中齊名的都蘭國中,一開始還以為這些書包是為調侃而特製的,這才發現真有其地。
都蘭,聽起來就很有原住民氣息的地方。
經過東新糖廠,這個不堪競爭的私人產業,捐出廠房來作文化的使用,也算是走過台灣一段日子,那出口糖,茶,樟腦的時代?
屋外的婦人們拿著鐵鎚,對著樹皮還濕潤的一節木頭輕輕重重的敲槌著,說是要把結實木心敲出來,剩下的木皮敲平又是另外一個工藝材料,可以作筆記本,作帽子…
踏進門內,逛了一圈,雕刻本身說不上精美,但是否就是這不精美而有一種古樸與生命力? 那材料上細微的小孔,也在訴說著它曾經肩負著那某棵樹輸運水分養分的責任。
人說,最重要的,是從頭到尾的完成一件事情。
半成品永遠也只是半成品。 當半成品成為成品,自然會得到不同的評價。 所以也有人說,生命最重要的不是成就什麼,而是有始有終的每一件事情都做完。 或許,當願意把事情做完,那也代表了不只經歷狀況中甘的部分,也經歷了苦的那一部份。
也許這與追求好還要更好的完美思維矛盾,但私以為這才是務實的想法。
在入口處的留言本留言如上。
想起放起暑假的嚕康社辦,一陣子沒回去簽個到了。
那些畢業多年的學長姐,對於學校,對於社辦,心底又是怎樣的一個感情呢? 而我又是抱著怎樣的一個情懷呢? ……
留言本旁邊的桌上放了一疊明信片,吸引了我的目光。
國民黨的黨徽更像是一個台灣的魔咒,那牽引台灣歷史多年的歷史陰影,於是好奇的問在場的一位長髮女子工作人員,是否可以帶走? 原來她來自長濱,身為原住民,來為原住民的文化盡一份心力而來到此地。
貪小便宜的我把這當成免費的文宣,只是禮貌性的問一聲,但是卻聽到另外一段故事。
說故事之前,可以看看這個短片。
原民的血液,外鄉人的鄉音與舉止,錯過部落的一個時代,回到家園,卻發現自己只是一個陌生人,一種深沈的悲哀。
台籍日本兵,是一段故事。
高砂義勇軍,是相似的故事。
而在國民黨來台之後,他們或多或少,為了不同的理由,繼續披上戎裝,再次離家背景,為不同的人,對不同的敵人拼鬥著。
淪陷在大陸六十餘年後回到台灣,或者根本沒有機會,沒有能力回到台灣,那種辛酸,矛盾,傷心,天人兩隔,是太平盛世的我們無法理解。
六十年後回到台灣,口音舉止習慣都早已在對岸養成習慣,已經是部落長老級的年紀,但卻對於部落的種種只有陌生。回到家裡,面對的盡是陌生的眼光,甚至會被孩子大喊匪諜,情何以堪?
旅行中閱讀了一本書,哈金的戰廢品,更是有一種亂世中萬般不由人的深深感慨,更讓人與軍旅生活有著無盡的聯想,那種無法證明自己價值的地方。
不過主要,該說的是這個劇團,都蘭劇團。
只因為我花了五十元買明信片贊助這個劇團。
沒有機會看他演出,也許有機會可以看看紀錄片。
原住民的舞台劇,一定很有即興與張力吧。
http://www.wretch.cc/blog/vivienjames/6255794
偶然看到的都蘭介紹。
在7-11買了大亨堡充飢,已是中午時分。
補了日記,再度上車,思考著這個正午的時間點,該往哪裡前進。拐個彎,騎上了坡道,目標正是都蘭國中。
大剌剌的騎進校園,渾然不覺今天是特地請假得來的星期五,整個世界還正運轉不息,學生們自然還在校園…牽著腳踏車經過辦公室,還納悶著為什麼老師這麼認真,放假日的辦公室依然門戶洞開。
跟幾個黑黑的老師們在走廊聊了起來,果然腳踏車才是跟當地人熟悉的王者交通工具。說主任靠腿力就可以強征玉長公路,第二天的我才知道這真的是強者的行為。
從屏東過來的排灣族老師說他喜歡這裡海邊的情調,還熱情的帶我參觀阿美族的都蘭國中文物展覽館。 不過提到這展覽館主任是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大概是覺得這小小的兩層樓展覽登不上台面吧……
裡頭,是從村裡拿來的一些文物,以及當初政府贊助,學生的一些雕刻作品,以及服飾,編織,一些文字資料。
小黑老師說,阿美族是野菜之王,阿美族走過的地方野菜都會被吃光,而排灣族是動物之王,可以吃的動物都會被排灣族吃掉。 而阿美族部落酋長是用推派選舉產生的,而排灣及其他似乎是世襲的?!
小黑老師也說,現在年輕人的舞蹈專業的很,還要在乎走位燈光,但卻沒有傳統的一種味道。
上樓的轉角處有個櫥窗,但裡頭只剩下稀疏的漂亮石頭項鍊。小黑師說之前有工藝課,這邊地質特殊,板塊擠壓下有些藍寶石,沿路也會看到麥寶石的。
逛完文物展覽,找個涼亭休息,卻怎麼睡也睡不好。
好個書香亭,讓人無法打瞌睡的書香亭……讓我只能爬起來看書。
旁邊是有小兒麻痺的Coffee,牙齒都斷了的老黃金獵犬,似乎連搔自己的癢都很有難度阿。
13:30,不耐久候,不待下午兩點的紫外線減退,還是出發了。
臨別時,國旗,笑歌入鏡。另外兩個台灣島上議論紛紛,意識型態很重的玩意。
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黨旗?壓迫者的旗幟?
作個中國人?是洗腦?是愛國?
呵,由得他吧。都只是圖騰,雖然圖騰對人心的影響不可謂不大,但這中國人跟青天白日滿地紅,對我而言都有一種詩意跟深意存在。
想起超克藍綠這個部落格,不可謂無病呻吟,但也難說言之有物,不過三不五時有些德國韓國西班牙的留學生發表一些在地的看法想法,跟他們專業領域-社會政治或相關學系的文章。
文章內容大部分而言堪稱中肯,有問號有思考,但結論倒是很統一。而有些激動的措辭讓人不舒服,這叫做鋒芒畢露。倒也不是說錯了什麼,只是那不可一世的輕賤文風,卻讓人怎麼也讀不舒服。是否自己也曾是這樣措辭的人呢? 掌握了幾分論證的基礎,把別人盡皆視作無物,視為識事不明的傻子,被官方言論愚弄了。
或許吧,但我總對那些充滿台灣意識的人很有問號。
究竟是什麼樣的理由,對中國兩個字需要那麼感冒?
不齒中國的落後,跟共產主義蹂躪過的人文素養?
痛恨中國強權,文攻武喝影響台灣主權作決定?
或是把對國民黨的恨,跟對共產黨的恐懼融合在一塊了?
騎著車,一直想不起來蕃茄提到都蘭有什麼特別的,原來就是這個五星級的露營點,都蘭派出所,果然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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