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冷淡,淡漠,理性,同樣的形容詞再次出現。

再次陷入五里霧,委屈不安困惑茫然,無從辯解的吞下這些詞彙,不能說不是,但又不能認同。

空穴不來風,每一條訊息自有其背後意義,而……這淡淡禮貌的抗議與退場,我又該如何理解? 這莫非又是拆解? 但不拆解怎麼領會? 到底什麼是什麼? 虛妄,什麼不是虛妄? 要穿透文字語言的理解去領會不也是一種虛妄?  期待文字語言能夠真的傳遞訊息不也是虛妄? 什麼是淡漠? 怎樣才不是淡漠?

當一個人很努力的想看透情緒背後的思維流動,是不是就會忘記感動? 木頭阿木頭,可要求一根木頭彎腰跳舞,不也是一種虛妄?

卑微,虛妄,是最近頻繁出現的兩個詞彙,出現到已經模糊了意義。

一整天,有種低氣壓,一種撲空的挫敗感。

六點半離開辦公室,不滿的心情無處宣洩,那就出發吧。

跨越整個台北市,上三重的台北橋,車潮堵塞著一點一滴的前進,經過三重之後只是催著油門,腦海裡轉著的是到達內壢之後也許可以說什麼做什麼? 到底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要怎麼去調整自己的情緒?

迎著風,嘴裡幹聲連連,但其實只是反映心中的困惑與不滿。孔子說,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不知何解,但女人的心裡恐怕連真女子都未必能懂,叫我這呆子要怎麼拿捏?

彷彿就是兩個字,自私。

但自私這個詞又無遠弗屆了起來,如何說我自私呢? 是說我吝嗇於表達情感嗎? 又怎麼樣的情感? 要多麼認真的表達?

或者是我根本就未曾用過心? 可這些聯絡這些聆聽不算用心又算什麼? 只是一個習慣? 那到底要付出什麼才叫做用心?

到底這女子在期待什麼? 而我又在期待什麼?

所謂的不愉快不就是期待與現實的落差,所謂幽默感不就是把這個落差以有趣的角度觀看?

這次,沒有足夠的幽默感轉化。

好久沒有操這台老車了,愛將 150,近十五年的老車。只是日復一日的上下班代步,假日反而把它扔在一旁,搭乘大眾運輸工具,腳踏車,步行,就是對摩托車興趣缺缺。

隆隆的引擎聲,經過龜山一號省道的長上坡,與迎面而來的冷空氣交鋒後,進入桃園地界。

到底為什麼要走這一段路呢? 一種苦行?一種贖罪?一種自以為式的用心?那麼這就不叫做冷漠了?

其實只是一個賭氣的出走罷了。

當心悶塞的時候,就吹吹風吧,精神投注在車況,在快速略過眼角的景物,在認著路前進,在對前頭不長眼的駕駛騎士暗暗罵著髒話中,時間過去。困惑不安費解的種種只是偶爾閃過腦際,

是阿,出走了,沒有半點意義的出走,充滿了意氣用事,跟隨心所至,甚至連路也認不得。

是否,又會被過度解讀呢? 像是,「所以你對感情也是一種衝動嗎?」

聰明如她,總能在每一個陳述找到嘲弄質問的問題,為什麼? 為什麼的為什麼? 每一個措辭遣句的隨意,都會被抓出話柄,即便是沒啥意義的「也」,「更」,在文字慣用者的耳裡都特別敏感。但是強調這些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也只是一個直覺的習慣吧。

而,聰明如她,應該也知道這些問題本身可能也沒什麼意義,或者就只是一個感嘆,逗弄著我,看我會有怎樣的回答?而我就如同被激怒的螳螂,對著這些問題煞有介事的回答,而每一個回答都是對問題的拆解,於是每一個拆解到了她手上則是另外一次的拆解,玩弄文字的人,豈有什麼差異?

騎過了頭,又問著路,終於找到遠東紡織對面的學校。

停了車,走下長長的下坡,想著也許,也許會遇到她? 人海茫茫,大海撈針,更何況極有可能見面不相識。

但,就走吧,別問那麼多,就前進吧。

下坡尾端到底就是圖書館,館前是啦啦舞競賽的練習,好多年輕的女子阿。大概才大一大二,不到二十歲吧,我也曾是那個年紀,我的學生生涯經歷了什麼呢?

在校園沒有目的的閒晃,嘴裡自顧自的還在鬼打牆的試著理清頭緒,這一場沒來由的心情波動,整天在震盪波段,現在在整理波段,也是好事。

到底我做錯了什麼?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沒有錯也沒有問題,看來就是期待與現實的誤差。

彷彿是要一隻鸚鵡不學舌,要一隻猴子穿西裝,是用什麼樣的標準來訂出這個期待?

繞過圖書館前的圓環,往操場前進。

好長的一段夢境,是該甩甩頭搞清楚現在在幹什麼。

那一切情意都是真的,但是否真的有意願發展情意卻是一個問號。如果沒有意願,我自己有意願嗎? 我又能點起一個人的意願嗎? 還是沒有努力去追求就不懂得珍惜? 還是她的安全感自信是如此的暴起暴落?

到底我有能力救贖別人嗎?
可總覺得說救贖根本就是個僭越,至多也不過打個手電筒,長著燈塔,腳步還是自己踏出的阿,那算是救贖嗎?

路邊敲敲打打製作著看板之類的木工布置,呵,學生生涯阿。她會是其中之一嗎?

操場跑步的人當中,是否有她的身影呢?

去subway買了個三明治,其實不餓,就是想要複習一下我的澳洲情,多少餐是用subway的三明治填塞呢?

嗑完,還是有種虛無感。

網路認識的,沒有見面沒有互動,通了電話比較真實了,但沒有真實的互動仍然是虛浮。 雖然這世界一切都是虛浮…

口口聲聲的撩撥,若有似無的期待,三不五時試著確認在我心中她有多重要,一會兒又說其實這一切都不重要。 或者是早就打定主意不打算見到面? 我只是一個聊天的夥辦,有聊有開心?

我又在乎什麼?
我有試著想超渡人嗎? 我有那能力嗎?
如果沒有,那麼為什麼我願意花時間精力在莫名的情境,難解的謎題身上?

還是,就只能出發啦,不要問那路在哪……

九點多,驅車返家,原來桃園也不很遠,只是她的心好遠,拿出了望遠鏡仍然看不清影跡。

我又能如何?

不接受謊言又不喜歡真言,要尊重又要有反叛,到底女人的腦袋在裝什麼?

男人希望胸大無腦腿長,也許很空洞但至少簡潔有力的很。

而女人,到底要怎樣的伴侶? 她們肚子裡的迴蟲有報名資格嗎?

B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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