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繞回來甚麼是虛妄。

滿溢的感情是一種虛妄,是泡沫化的市場,
一下子被鼓動的太高,一下子又缺乏支撐的洩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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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溢的感情鼓動著情緒,
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巨大熱情能量,
也許是為了彌補證明一些存在的質疑,
說不清的靈魂深處的匱乏,
讓人跑斷了腿也要去滿足。
但有裂縫的心靈,怎麼能裝盛幸福?

於是跟自己的靈魂深處借貸,
超貸透支出強大的情感,
在聞聲救苦的慈悲中布施情感,
在給予的同時感受到了滿足,
而在給予之後卻又是另外一波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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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貸著對世界,永恆,真理的熱情,
試著貫通內在世界與外在世界的渠道,
在空無一物沒有人聲的世界也要得到快樂感動。
同樣有裂縫的心靈,已經不企圖裝盛幸福,
只要幸福流淌過心靈,那麼就能暫時止渴。

滿溢的感情鼓動著情緒,
貪婪的心靈照單全收,
但這本來就已經對幸福歉收的心靈,
只有以不飢不渴的苦行野人獻曝。

調整著期待與失落,
一聲佛號之後放下失落忘卻空虛,
兩聲佛號之後拾起貪嗔癡真虛妄,
三聲佛號後回到活老百姓的癡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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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嘴角還有血絲的和尚,
這世界早已經太瘋狂,
只有馴服的綿羊信仰軟綿綿的慈悲。

我有罪,這世界太過粗礪我忘記感動。
幾分遲疑,這口裡喊著天道不仁的野和尚囫圇著吞下,
那割肉餵鷹,捨身餵虎的博愛溫情。
眼淚湧出,心跳撲通,
早已墮入餓鬼道的青面羅漢只得俯身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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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人願意割肉餵鷹,甚麼人願意捨身餵虎?
只是博愛仁慈,或是另有所圖?
圖心安圖平安,求超脫求解脫?
肉割了身捨了,卻依然不得平靜。
心中的洞,要如何填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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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和尚失了心,對著電波另一端的喜怒哀樂怔怔然。
野和尚發了狂,對著電波令一端的沉默無語憤憤然。

到底甚麼是甚麼?
到底誰是誰的誰?
混沌的混沌野和尚是怎麼又動了心?
一切的一切野和尚是怎麼又負了人?

誰?是誰?妳是誰?為什麼要牽動我心卻避而不見?
野和尚在風沙暴狂舞中舞著方便鏟大吼。

默,沉默,是沉默,
從來這些問題就是煞風景的難以觸及,
因為太多複雜的思維,太多看不見的傷口,
妳又是否足夠堅強到能夠回答這些粗糙的問題?

還是妳將以溫柔的唇封住野和尚的口,
流著淚說別問別問,都別問了。

或是妳將持續沉默的力道,
對於不愉快的情緒抵禦著,
於是我們只能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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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溫柔。是的我不懂得溫柔。

我不懂得需要依靠的女性,
表現出的獨力強壯或許也只是掙扎著尋求幫助的身形?

喔,吝嗇,是的我太過於吝嗇。

總以為每個人都是賭氣的好勝者,
不會出手除非真的求助,
否則只會看著別人怎麼一次次的挑戰…

所以? 所以到底想說的是甚麼?

想說的是,妳很好, 我很笨,我們都很辛苦。
到底我能不能認是少一點面具的妳?
我以邏輯來架構我的臉皮,要看清我的本色需要扒開我的邏輯。

而妳以甚麼當面紗?
我要怎麼才能輕柔的撥開妳的神秘面紗,
讓你在我胸口嚶嚶啼啼,
而我會說沒事沒事,不需要那麼逞強?

女孩子總是怕痛的,男孩子總是麻木的。

當我木然的口吃著想表達我的情意,
妳錯讀了我的訊息怕痛的摀上耳朵,
淒然的瞪了我一眼,收拾起行李離我遠去。

人生,斷了手斷了腳也是要找到人生的路,
而妳經過我的生命為我帶來翅膀,
而妳從我的生命中隱匿卻帶走我的心。

失心的人,不知所措。

生命依然會找到出路,
破損的終究得到修整,
但那人事全非之際,
又該如何嗟嘆。

簡單的表象之下都是每個人一生的故事。

妳願意坐下來聽嗎?
妳願意輕輕的說嗎?

妳問我就說,妳說我就聽。
太多的太多的過往,
木然的我可以從容耙從灑了一地的肝腦耙梳出我的肝腸。
但,妳是否夠堅強的幽幽婉婉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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