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的騷動,從肚臍眼開始,一陣陣的餘波,砰砰心跳,費力呼吸,甚麼事也沒做只是想念,竟然也是一種內臟的運動。

如果不用手去感受水柱,也就無從感受壓力的大小。
如果不用心去拉扯牽掛,也就無從感受思念的強弱。

鬼靈精怪,深思熟慮,抱著熊玩偶的女孩,是我思念的延伸,是不折不扣的他者。

愛情,像是與這物質世界的隔膜,在自己之外,在世界之內的一個空間。
而空間之間的界線模糊著,空間的寬窄也變化著。

另一半,像是一個橋接,是你的,是我的,七成?八成?十成十?
或許只有在佔有的瞬間,肉體交纏之際,體溫呼氣,純潔汙濁,超乎想像又落於現實。

未來長甚麼樣子呢?

水流激越,每一個水分子都無從決定自己的去留。 看著水面的浮葉跟著水流繞著圈圈,多少的外力拉扯,向前向後,下沉又浮起。

人人都說愛在曖昧不明時最美麗,也就是在這患得患失之際,隨時都像是即將錯失交臂而失落焦慮,每天都會有重新撞見良人佳人的驚喜,每天都有一些情感,每天都有一些變化。

也許滿足於情話囁嚅,也許接收著迷惘不快的情緒,也許是需要疏導的妒意,也許是靜靜的呼吸也會感覺到重量的微微顫抖,腦袋一直處於淡淡的缺氧狀態。

愛,這是愛了吧?

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聽著每一首歌曲裡頭提到的愛,從小時的無所謂,到感受到迷惘,到感受到挫敗與流放,到如今感受到感動與患得患失。

從不知道愛為何物,到感覺自己不值得被愛,到覺得自己沒本事去愛,到覺得自己帶來傷心比快樂還多而乾脆不愛。

一個善良的人是怎麼搞死自己的呢?

在愛的領域一場無聲冷血的自我放逐,迷惘的看著藍天白雲,陰霾天雨,還是一聲乾笑,在屋頂繞著圈圈灌著啤酒指天罵地笑自己。於是在自己的玻璃棺材裡頭沒人能夠傷害我,斷氣之前的搔刮只有剝落的指甲,沒有其他痕跡。

玻璃棺材裡的我笑的灑脫卻不開懷,閉不上的眼睛有失落有奚落,帶著死亡的氣息卻是安寧,畢竟死人是不能再死一次了。

感受到不安全感的女人也許會哭泣,那麼沒有眼淚的男人,或許會再腦海演繹著有限線索的無限故事,罵著自己沒來由的故事編織,卻又在腦海裡重建一個個可能的現場。

看著街頭,共乘機車的年輕男女,想著她過往曾經在誰的後座,擁抱哪個體溫,那一段我們根本毫無瓜葛時的故事。

一如她質疑著,傷感的,不斷問著,是不是她也會成為另外一個被遺忘的故事。
我也哀傷的,迷惘的,自問著,那些男男女女的感情是怎麼開始怎麼結束的?
於是有一天我也會成為回味的素材,某年某月某一天的某男子。

看著msn,正經八百又暗藏挑逗的大哉問,在自己的情慾翻騰之餘,又感受到自己像是侏儒孩子一般的虛弱,搆不到桌子上不了臺面;更對妳的我的這類的問題在心中感到焦躁,即便是過往也不願意與人分享的天真原始情感。

該說是善良或是膽怯,或只是被教導成乖乖的好孩子,對於異性的世界是被問號成見所填滿,還像是個國中生一般搬弄著人云亦云,在深入探討時又三緘其口只是不安。那最原始的身體的差異,乳房陰道子宮卵巢,陰莖睪丸喉結前列腺,生命的起源,汙名的性,不安的慾望,由擁有欲衍生出的黑暗,在客觀的金錢之外的主觀情感讓局外人迷惘。

說來好笑,難道期待全世界都是無瑕的洋娃娃,只有自己才是通達世事的說書人? 那些稱之為瑕的,該說是生命的痕跡,是那些喜怒哀樂的洗鍊。也許我是無瑕,只是被雙氧水澆灌著,讓自己充滿了裂痕,貼滿了膠帶,註明了易碎,小心搬運。

但就是這樣,我是妳的故事,妳是我的故事,不早一步也不晚一步,造就了現在的妳現在的我。只有小心雕琢著欣賞喜歡與忌妒不滿,正面負面的力量都是一種凝聚,拉拉扯扯得讓兩個人在一起?

妳怎麼樣讓我喜歡上妳?是不會也會這麼樣的讓另一個人喜歡上妳? 那麼一切的可愛彷彿也帶著一股妖氣?

我怎麼樣喜歡上妳? 是不是也會這樣子喜歡上別人? 那麼一切的獨特似乎也帶著離別的氣味?

反之亦然?

呵,因為在乎了,怎麼做都對,也怎麼做都不對?

我是大嘴巴,因為這一切太像一場美夢,一如我踏在澳洲的街頭有點頭昏,當在電話中我灑嬌孩子氣的嗓音,也有一種濃濃的不真實感,即便這一切是那麼的貨真價值。

像是第一次看到紅綠燈的鄉下人,比手畫腳著想跟人解釋紅綠燈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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