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個彎,離開仁愛高農,跟兩個新朋友說再見。霧社小小的街頭一繞就逛完了。

莫那魯道,德賽克,霧社事件,看這設碑的時間與我約莫同年,是否因為抗日的樣板所以當初被國民政府拿來標榜?

莫那魯道紀念碑處,有著栩栩如生的霧社事件銅雕。

是銅耶,台灣四處可見脆弱的玻璃纖維,或容易髒污的水泥人像,而兩者相同之處是在於從來沒有維護的能力,任由他們斷肢殘幹,缺胳膊斷條腿的笑容可掬。

台灣,台灣,我們的英雄是誰呢?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儘管琅琅上口,卻有一種不真實感。 史可法,文天祥,再怎麼有氣節也是在那神州大陸,他們會懂得台灣的悲哀嗎?

拍完海角七號的魏德聖籌畫著拍攝霧社事件,一定是非常動人的一部電影。因為裡頭的莫那魯道,帶領族人與日人殺的難分難解,不論如何都堅守了他的信仰,更是一種文化種族的認同--不因為日本帶來的開發而忘記自己到底是誰。

阿濱阿遠說,清境不遠,十幾分鐘的距離,可以去看看。那就去吧。好像看過誰在清境的照片,那照片很其他照片都不大相似,奇怪。

跟著人群上了公車,又是一陣蜿蜒,俯瞰小小的碧潭,起伏的山脈,美中不足的是沒有座位,腳踝不很舒服的在左搖右擺的車上使個千斤墜,不過還是靠雙手扶著椅背來的穩當些。

不知道所謂的清境草原到底是在何方,只是任由公車走,直到據說最多人下車的青青草原入口處。抵達清境的青青草原,搭上團購買票,一個人的青青草原…其實乏善可陳。

來這裡思索一些雜念,而人山人海卻更添心煩。
來這裡思索所謂愛情,而情侶閃光則有點礙眼。

他們緩慢的享受兩人時光,而我則是匆匆的想要前往下一個check point,不同的步調,不同的心情。不至於嗤之以鼻,但還是偷偷的嘴角往下一拉,一種不以為然。

看我這樣獨身旅行,不也輕快? (自欺欺人?)

走走跑跑,離開了綿羊區,人數漸少,才漸漸澄淨了思緒。
綿羊區的格藍先生不在,剪羊毛的秀看不到。
話說,據說剪羊毛是一個粗工,不小心是會連手指頭的剪斷的。

走到草原下方,在一個有兔子的攤位區坐下來記錄思維。像是黑綿羊跟黑馬的故事? 太多的幻想,其實與現實有不小距離……

出口前有家看來不再營業的咖啡店,名叫20階吧。跟門口倆隻狗建立不賴的感情,搔得它們的癢處,它們捨不得我的離去。

出口不遠處有家雲南風味的小店,進去做了五分鐘還是沒人來招呼,只是隨意看著屋內擺設,說著雲南,說著孤軍的故事。

有趣,孤軍?

花了兩百元,喝了一杯咖啡跟一堆奶製麵包,頂著有點刺人的陽光紀錄著想法。

招手,搭車,回到青青草原,步行往翠峰。
聽得車上的領隊大聲宣布著之後的行程,這是我嚮往的工作嗎? 好像也是很傷腦筋的行業阿。哪個行業不傷腦筋呢? 不傷腦筋那也就沒有成長了。

6km,一個半小時,經過博望新村--世事總是這樣連成一條線,織成網。

年初訪Mae sai long 的泰北行,拜訪孤軍落腳的村落,年末的今日,我拜訪了孤軍後撤到台灣,被安置的村落。所以雲南的種種在這兒還挺有自個兒的風格。

一身汗,渾身熱,兩腿發硬的抵達翠峰,跟著烤火的大哥們閒聊起來,看看蒜田,搭個便車給大哥載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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