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是無法被陳述的,所有的敘述都只是切片。
每個人都是獨眼巨人,只看得眼前的那塊蛋糕或狗屎。
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客觀,但總是沉吟於水平面下的冰山。
每個人都有飽滿的理由抗議,都為了能說服自己的理由傷害別人。
看的不夠的半桶水響叮噹,唏嚕呼嚕哇啦哇啦。
斷言,持續的斷言,片面的真理,握著寥寥的已知試著捏塑出全貌。
柔軟,依然的不懂,僵硬的文字,擎著乾硬的筆觸試著切刮出形象。
深沉的洞穴何時寂靜無聲,從洞裡爬出仍回頭窺望,
以為降下繩索大聲呼喊是ㄧ種友善,以為那聲音當真久居於地下。
強烈的主觀意識,兩座冰山的衝擊,企索著一個解釋,但誰曾欠誰解釋?
持續舞劍,寒芒四閃,聞到血腥的氣息,是近身者還是自己的?
認真魔人的執著,自行我道的狂妄,矇上眼罩的馬匹,吃痛不語卻把利刃狂舞。
沒甚麼,真的沒有甚麼,只是生命形態的不同,對文字語彙的解讀不同。
掏摸著樹洞尋找著蜂蜜,被樹洞裡的蛇咬了一口。
愕然,包紮,為了弄清洞內之蛇為何方神聖,再次往洞內ㄧ探。
蠻人莽人粗人,看不慣裝神弄鬼東遮西掩,受不住沉默不語銷聲匿跡,在山洞外奔跑么喝,兀那妖婦何不現身決ㄧ死戰?
穴內別有洞天,正自焚香彈琴,不聞洞外喧擾振天。
有趣的是,到底何方地界曾標名姓,普天之下王土之界豈為私人領域?
有趣的是,文字敘述之本身就是癡言說夢之舉,誰曾保證正確?
自以為是,自以為是,各自的感覺良好也是半斤八兩。
然而把別人的自以為是當真就輸了。
輸了,一個認真魔人的宿命。
之所以認真,就是心中脆弱的一處被打擊時發出的怒吼哀鳴。
因為自以為是自有其真實之處,儘管同時也帶著空洞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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