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間裡,女孩用迷濛的眼神看著男孩,對視,沈默,相倚而坐,斷續的交談。
女孩的手機響起,是過往傷心讓人疲倦的情感,女孩為此緊張苦惱呼吸急促。
男孩的鉛筆塗抹,是不知所謂似有若無的描繪,男孩本就心不在畫沈思聆聽。
機車在街頭車流中奔馳,引擎穩穩的輸出動力,女孩在男孩的背上恍惚半睡半醒。
目的地抵達,那女孩微笑揮手說再見,轉身離去。
像是一陣煙,像是一陣煙。
男孩催著油門呼嘯而去,究竟這美妙的夜晚,真的發生過嗎?
小說家的本能,總是在拼湊著任何可能不可能的故事。
也許那女孩是人形機器人,或是外太空的使者,或只是一個停靠的港口。但,至少他們懂對方的幾分喜怒哀樂?
一陣煙,像是一陣煙。
本來的互動就是飄忽,一切只是回歸平實。
但那髮香與體溫,卻讓男孩不再能夠輕快的不以為意。
那是否代表了什麼? 或只是一種沒有任何期待的信任?
答案又是否重要?
是應該維持原狀,還是應該讓他的心冰崩瓦解?
一陣煙,像是一陣煙。
卻捲上心頭,帶著沙塵,一陣嗆鼻。
不能失態,不能像找不到媽媽的孩子般哭鬧。
但是他冷酷輕佻的盔甲,卻被那體溫融解,又開始自己絆倒自己的前進不能。
澎湃的感情,不敢輕易洩放。
又唯恐,其實那情感能為任何人澎湃,而此後是否能夠綿綿?
一陣煙,是否當我奮力向前又是一把撲空?
但這不就是感情的本來面目--捉摸不定?
閉上眼睛,中斷思考,拔掉插頭,就這樣讓思緒凍結。
時間,時間是重要的因素。
總想,跳過時間,馬上進行下一個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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