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妹打電話來邀約,說星期六是校慶。

當電話那端的那陌生女子報出自己來歷是社團學妹時,
我忍不住就本能的回應:"yo~ What's up , dude~"
讓學妹當場招架不住,說:"我可以說中文嗎?"
直到對話結束說時說:"byebye,我終於可以說英文了(感動)。"

當天,晃蕩到校園已經下午一點半,各攤位還正方興未艾,
逛過外頭請來的食物攤子,沒什麼驚奇,倒是有印度拋餅吸引人的目光。

晃回社團的攤子,似乎比往年熱鬧或者新奇?
經過康輔的攤子不自覺,也沒人發現,
看到手工藝品才發現已經在勢力範圍。

遠遠看到13期的賢皓跟小憶,但卻沒有想打招呼的意思。
不是有什麼嫌隙,而是懶得去寒暄,問些其實並不是那麼很在意的問題。
是不關心的疏遠嗎? 或許吧。 沒有辦法跟每個人都那麼熟悉。

不禁思考起自己的性格,那過往面對人群的恐懼偶爾還是浮現。
那沒話找話的困窘,不好多說自己,不知如何發問,只等待別人發問。
經過社團與澳洲的洗禮,漸漸能夠跟陌生人無隔閡的攀談,
聆聽與詢問,是對話的基石。

然而話不投機半句多,
不投機只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背景資訊好產生話題,
只是因為彼此談吐的頻率是否容易捕捉其背後的訊息。

繞過這群認識但不熟識的人,
奇怪的是好些還在學校徘徊的角色卻沒出現,
那些延畢考研究所,準備畢業的角色。
記得過往自己一定會出席這種大拜拜的活動,
能夠看到很多人上上下下的活動,不管自己是大幾。

上了那不熟悉的社辦,期待著是否有一群我比較熟悉的人在那笑鬧著。
那過往的時空,那當年勇的重複,那兩三事的近況更新。
但門鎖著,不意外,那過往的記憶好像也鎖在新底,可見卻不可碰觸。

再次回到地面,繞經攤位被學妹瞥見,
那高挑白臉蛋名字頗有大氣的學妹。

被認識被發現的感覺很好。
稍微瀏覽了一下手工藝的製作,
頗有新意,甚為精緻,
甚至以拉鍊袋將成品與訂單裝在一塊整齊陳列。

不簡單。

遇見子樓,這少一根筋的妙人,
從他那得到資訊,說luk10已經有人到了,
社長建嘉正在幫他們開社辦的門。

拍拍子樓的肩膀表示感謝,邁開腳步往樓上去。
所謂近鄉情怯,接近熟悉的朋友是否也是相似的情緒?

想起那過去的種種,困於一個學長的審視者的架子,
維護那可笑面子的角色,讓我失去了多少跟人簡單建立關係的機會?
多少次學長姐講話,揮舞著手中的權杖侃侃而談,
但是否曾真的聆聽壓力下的徬徨,
是否曾彎下腰聆聽,挺起胸面對?
說了一堆意見,但是可行的建議在哪裡?
當意見衝突又自認自己想法正確的時候,
為了吞不下一口氣而不願意少說兩句,
又傷害到誰的自尊?

很慚愧。

只是,我不是一般人,我面對自己的不足慚愧。
只是,一般人不是我,寧可迴避放下自己的不足。

執著著繞圈圈不是辦法,面無表情的聳肩擺手我不以為然。
在這兩極之間,如何自處,就是每個人的修養與學問了。

社辦門口沒有太多人,只有桂君跟惠琦,跟一個身材頗為壯碩的男子。

很自然的我隱入黑暗,藏身他們視線之內的隔間後頭。
不知道這是什麼習慣,也許是保留著悄然而至又悄然而逝的空間?

約莫是社辦凌亂,一行人並沒有進入社辦,又往樓梯口離開。
跟在後頭的我忍不住接口他們討論的話題,
迎向我的是驚訝的桂君,跟眼神揚著一種驚奇的惠琦。

五人,惠琦友人楊sir,惠琦,我,桂君,子樓,三個人進行台科之旅。

一餐買飲料,算不清楚的飲料錢,我出了30。
先凹學長,後轉凹學弟,學弟錢不夠再回凹學長,當真一波三折的女天將。

大小姐想坐下來聊聊,但我想到處晃晃,於是往體育場移動。
體育館前是法國球戲Petanque好不熱鬧。

(僅供參考,這並不像台科吧?)

操場中間是台科的運動會,按照規定也許是必須要辦的,
但總是辦的很沒有存在感,到底是誰在跑? 到底是誰得名? 誰在乎?

晃了一圈,那四人竟然在入口處附近聊開來了。那何不乾脆找個地方坐下 ? -_- 

接著往國際大樓挺進,沿著外頭的樓梯踏上二樓,沿途改裝過的模特兒人像如屍體般堆積在一個角落。

二樓是國際事務處,外頭的國旗甚多,卻無法一一辨認。

接下來是我的私家行程,待眾人上了IB頂樓, 12樓,看看台大,看看高架道路,看看高處的景色,心胸為之開闊。

考研究所的那段日子裡,經常造訪這個12層樓高的水塔,為自己打氣,為自己的怠惰詛咒,為自己的情緒起伏診斷,提醒自己必須清楚的醒著,釐清自己到底在意的是什麼。那大量的探索,是我的養分,是我的不滿足,是我的自我治療。

經過資訊工程的育成中心,那些懸掛著的海報上頭的技術我似曾相似,突然想念起研究所的日子,讀著不知所謂的Paper,至少感覺是充實的學到新的想法,不像如今的漫無頭緒。

行程前往大門口水池的腳踏車,踏的費力,卻不知意義為何。
雙腳帶動腳踏車大盤,鍊條帶動後輪,皮帶帶動幫浦,把平面的水運上1.5公尺高的水管,所有的水沿著割開的水管再次回到水池。

意義在哪裡?運動?

眾人在童玩居旁邊的空間停了下來,一停就個把鐘頭。我是不停邁開腳步的旅人,我無法接受沒有意義的停頓。那豐富變化多端的外在是我的追求。

東晃西晃的,先上了廁所,後看了庭院的展覽,再買了罐啤酒--澳洲養成的一種習慣,養成的一種氣質。想回到團體,想要催促團體離開這個鬼地方只因為我呆不住。

團體,與個人,的關係該如何切割?
簡單的平等的眾人形成這樣的團體,沒有誰要為誰負責,沒有人需要為了什麼原因而檢坦,唯一要負責的是要讓自己保持快樂吧。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害怕孤單而結伴而行,卻沒有改變對方方向的權力。可我們往往試圖那麼做。

再去買了一支花枝丸,暫時填飽我的肚子。

眾人還是沒有移動的跡象,前往社團擺攤處坐坐,遇見久未見面快要畢業的紀先生,他對工作這回事也頗為敏感,金融危機真的是很危機的一件事情阿。

惠琦一行人出現了,乃瑜此時和一尾出現了,一群人談著聊著約半小時,小娥友昇也出現了--今年的閃亮兩顆星。

因為人傻身子嬌,不過踩個五公分十公分的竹筒高蹺,不小心也能夠把腳踝給拿來扭的劉大小姐,這會就跟楊先生去找地方包紮去囉。

在社辦與昇娥聊了好一會,社辦打掃而遷出社辦,不久接下來人馬到齊。又聊了好一會兒。

最後決定去公館附近的簡餐店吃晚餐順便聊天。

內容包山包海的閒聊,老師經,旅遊經,不在的人,發生過的歷史,很自在的一段時光。

老朋友就是好在這樣,不需多言,都已經理解,一種信賴感油然而生。老朋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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