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2/24 ~ 2011/12/27 

Paul, WP, RedMo

 

你從未能夠征服山,那一段段經歷,只是你通過了山的試煉。
這試煉是由你所規劃,由山來為你準備,只是天未必如人願。

Day 1

夜宿鳶池路邊的鋼棚,冷到哭爸。
四輪的車子在公路上疾駛而來,
帶來的風壓將冷空氣灌進睡袋裡,
一夜無眠,無奈。

Day 2

合歡山莊前停車場的寒風刺骨,
顧不得上綁腿,匆匆背起背包前進登山口。
投遞了入山入園證,隨著地勢朝著成功山屋上下起伏著。

圍繞著我們的是山中的霧氣,所謂的霧淞,不知不覺在樹上漸漸凝結。
在成功山屋巧遇數面之緣的童軍團團長,立馬就來個合影。

WP 突然發現我們的糧食可能略為短缺,跟團長跟山友化緣化到不少食材,
半條厚片土司,七塊關山拉麵,兩塊麵包,鮪魚罐頭,泡麵,
足足擋過了三餐的食材,結果還剩了食材回家。

據說一名美麗女子留下了白菜給這些中搜的長青組夥伴們,這位美麗女子我們也都剛好認識,於是白菜也一併接收了下來。

下午兩三點睡到四五點,用了晚餐聊了奇萊軼事,從WP了解到這條路線上有好些山難的前輩,以及曾經的一些離奇事件。

居廟堂之高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包在睡袋之中,還在想解開組織經營困境之謎,只是想的再多,似乎也只是徒增煩惱? 所有的方案,似乎都指向自己不理解的飄渺之中。(遠目)。

是太閒了,才會把心力如此投入在解開一個棋局,而且只看到了一角,而且這棋局仍在變化當中? 因為焦慮,因為不安,因為自大,因為狂妄。僭越,但願真的能夠解決問題,把自己整理好先,再來整理問題…

九點半,太陽能電池能量耗盡,燈熄了,於是闔眼睡去。

Day 3

霧氣逐漸消散,喝了太多水的三人一路撇尿,像是劃分勢力範圍的狗兒。
冰羽,霧淞,結滿沿途的植披,風一吹來灑落一地,白色的碎冰在小徑上作為點綴,土地裡頭彷彿長了一株株的冰葱。

凍實的土地踏起來很可靠,但批上一層薄冰的石頭卻是相當危險。

經過成功一號堡,據說睡在裡頭晚上會有故事發生。在這避難屋後頭一塊牌子敘述著六位曾經在此山難的清大核子工程系學生。

在三岔路口選擇左側路線先取較近的北峰,在極度暴露感中手腳並用著登上了稜線,陽光非常賞臉的普照披灑在整片草原。

扔下了背包,從稜線上攻奇萊北,風險高又極挑戰的路線,登上了頂有一種淡淡的興奮,帶著相對應的一絲迷惘: 到底自己是為何上山的呢? 登頂並不是一個Must,美景也不讓我心神激盪,也許就是那冒險的感覺,跟試圖探索三千公尺以上的山巔是何風景?

艱難的下了北峰,撿起背包入住稜線山屋,與七卡,三六九,成功山屋相比,這兩棟小屋作為山屋有些簡陋,但在三千公尺以上人力物力維艱之處,也該謝天謝地。

即將日落,金黃色的陽光灑在綿延的玉山箭竹上,雲海在腳下,遠處幾個山頭有如天空之城,是否有仙人在上頭? 而在雲上的我們也有如仙人? 是否有人能將我們從雲海的這端擺渡過彼端?

在山屋裡頭煮著晚餐,日光緩緩西斜,透過山屋的窗戶看到一彎月亮隨著幾點星星升上天空。
早早入睡,足足12小時的就寢時間。

Day 4

說好晚上起床看星星,但是進入睡袋後就叫人不想離開。
睡睡醒醒數次,起來又是早上六點多。
沿著稜線輕裝輕取主峰,陽光熱的不像是三千多公尺的高度。
小徑上跳來跳去的是高山蟋蟀,前往主峰的路線上有動物的蹄印,也有一粒粒成堆的動物糞便。主峰上頭又是一個山難紀念碑,在少數的幾個登頂經驗,看得出來黑色奇萊這稱謂真的是有來油的。

主峰頂的泥土已經被曬的暖糊糊,大家的腳底都黏上了一層土。
拍照,再拍照,留念,似乎是登頂的一大理由。

回到山屋以經中午,打包完成後下稜線往成功山屋,小事休息後直奔登山口。
在幾個小時的車程之後,銜接回了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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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傲的風…瘋狂之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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