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分不清是因為乾冷的空氣,還是因為紊亂的思緒,寂靜的深夜張開雙眼,竟爾沒有甚麼睡意。下床喝口水,躺回被窩窩到天明。

一個人的時候,思緒情感總是在衝刺,衝到最前線,攻守換邊,又費力的衝到最前線,一種激越。

在奔馳中,錯過了甚麼?

冷不下來的心智,跑紅了眼睛,跑到不知道哪邊是自己的球門。

對任何擋住我的路的人惡毒謾罵,灑著口水,就算是神父總裁黃帝老子都一樣。

冷靜下來感到抱歉,可沒兩下再度瞪紅了眼睛,因為盤旋不去的思緒,我的雙腳必須踏著地面,邁出腳步,即便在想像中也好,走出一條路,而不能停在混沌。

儘管電話中她的聲音是愉悅的,但那些文字來去卻在心頭盤旋著: 離去吧,離去吧。

是反話嗎? 聽來不像。

我的臉上掛著微笑,卻像是傻子。
"唉,沒人叫你來,來了自己找角落待著,沒你的事,
但你都在這了,也不好趕你走,但離開還是對你最好的。"
是這樣嗎?

是我沒有自己的方向,輕易讓別人決定自己的方向?
堅定的意志在哪裡? 可是為了甚麼而堅定?
連現實都不願意好好面對,還能討論甚麼堅定?
到底我在面對的現實是甚麼?

讓人心軟的,讓人感觸的,讓人失意的,讓人挫敗的。

所有的顏色聚在心頭,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

一個勁的寫著自己歡天喜地,她淺淺一笑。
一個勁的寫著自己唉聲嘆氣,她不置一詞。

不該讓人決定自己的情緒,可偏偏她已經張開手掌在胸前,表示不甘她的事,我的心情還是被主宰了。

不可愛,一點都不可愛。
不成熟,一點都不成熟。

於是,我還是像個孩子,感受不到父母親的愛就覺得自己是撿來的不值得疼愛。

於是舉證歷歷,所以我就是一個在垃圾推旁被撿回來的孩子。
沒人制止我的幼稚,所以益發的吵鬧。抬不起,放不下。

一個無心的含糊的回答,幾張讓人氣悶的照片,連絡不著的失落,很本能的受傷。
即便,沒有受傷的立場,只是自己的多心多情,只是被一連串話語營造出的期待跟現實無法搭上線。

一切也許有個完美答案,可是有趣深刻的對話中斷,被輕聲驅趕離開,心底暗暗升高的占有,受四面八方的情緒圍攻。人是不能被佔有的,當想要佔有一個人的時候,那就是一個詛咒,詛咒人生將起起落落喜喜悲悲。

看似堅強理性的我,但卻也容易斷折。
情緒被疏導到文字,像是從傷口吸出的膿般潑灑在這塊畫布。
從內傷,灑酸液成外傷,煙霧中,不願意傷到的也傷到了。

妳精工細琢著情緒,我大力潑灑著過剩的精力。
一篇一篇再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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