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一日遊。
辦了青年旅遊卡,全省很多地方有優惠,有興趣的人可以辦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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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捷運站前往美術館的路上,花博的展場正趕著工。 這些勞工弟兄們,他們也有如我們的兄弟姊妹,叔叔伯伯,當我們附庸風雅的去美術館看展覽,它們正揮灑著汗水坐建設討生活。

也許,這些汗水才是真實的美?

想起惠特曼是如何歌頌他美國的弟兄姊妹的,彷彿它們都樂呵呵的做著自己眼前之事。也許言過其實,或者那只是在那特殊的時空環境之下? 但我看這些勞工弟兄們的表情,似乎不怎麼快樂,也並不哼歌,有種為它們感到單調無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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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館人太多,蔡國強再有名都下次再說。 不值得讓我花錢去跟人擠。

澳洲原住民畫展-Balgo,晃上了三樓,好熟悉的點畫,熟悉的色調,原來真是澳洲原住民的風格。 總是,會撞上回憶。澳洲,遙遠的美好,只因為那過往的美好經驗。

美術館外的街頭藝人,來自美國的wade大叔吹著小喇叭,發送著郵票大小的小禮物給孩子們,賣著粗糙的卡片手工藝,東西不怎樣,但這個吹小喇叭的人傳遞出了一種生活情趣,一種生活的價值觀?

一個美國人,在台灣娶了老婆,英文教一教,街頭表演做一做,也是人生。而他們的孩子又是在怎樣的氛圍長大呢? 也許他們,不會逼著孩子唸書,不會擔心孩子跟不上進度,而是要孩子懂得怎樣過生活? 我們懂得怎麼過生活嗎? 四面八方的責任,應完成的事項,30而立的事業在何方? 不能過的快樂些嗎?

在澳洲,一個台灣的朋友說,我應該在國外長大的。 也許吧。 就這樣一個自由的靈魂,在台灣亞洲的價值觀束縛著,不想要成為另外一個複製人,卻又養成了一種對與人不同不安的恐懼感。

他的小書介紹著他的生平,他教他兒子的一句話是:”sticks and stones may break my bones but words wil never hurt me”,或是”let the bad words run off me like water down a duck’s back",大意是別在乎那些惡意的話語說了什麼,他們傷不了你的。聳聳肩,不以為意就是了。

而我,我們,是否都太過敏感了?

坐在一旁的階梯坐著側寫,他直喊著要把他話的年輕一些,呵。

簡單的素描,請他簽名,握手告別。阿,外國人,美國人,白人,為什麼有一種遇到師長一般的敬畏呢? 這是什麼心情呢?

也許會在哪裡再次遇到?

Busker,也是一種生活的型態? 我是不是也能把我一些作品做成卡片來賣呢? 順道交個朋友?

回頭往捷運站的路上,停下來遠遠的為棉花糖的老先生素描,太遠的角度看不清楚,到是經過的女孩子多看了我兩眼,恩,這樣子度過假日的時光倒也不賴。有心於繪畫,這該是我可以嘗試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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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搭到北投,逛逛于右任老先生的故居,但其實故居位於新北投,於是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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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水還是老樣子,人來人往。

離開捷運站,Mr. donut的生意興隆,在一個轉腳還有簡陋的得來速,讓過往遊客可以一手付錢一手取貨,帶走一盒若干個甜甜圈,真懂得做生意阿。

不多遠就是乾杯燒肉,不段放著錄音檔招攬人潮。同學說頗貴,而據說創業的是個年輕人,有獨特的僱人理念。

獨自一個人穿梭在人海,成群結伴的人兒中。

穩健大步的跨出腳步,不用前瞻毋須後顧,說走就走說停就停,這是我的一種生命型態了,誰能來幫我更正它嗎? 看來很難,還要這樣獨行好一陣子吧。 所以沒什麼好抱怨的,這是自己下意識的選擇,抗拒著複雜的在乎,就算跟朋友出遊也是不自決的擺盪開……

人物寫生素描的攤子不少,也許我可以成為其中之一? 但那也不過是眾多之一,對我而言的意義又在哪裡? 一個善畫的工匠,以此餬口?

馬鈴薯,炸魷魚,花費一百。

一個人,無人分享。獨吞,卻不覺得快樂。只有幾分海盜般狼吞虎嚥的灑脫快意。

臨河的starbucks果然在一如我記憶中的位置,那老街結束之處,一個清爽的小廣場。 只是一如淡水的攢動人頭,那美式風格幾分文藝氣息的starbucks已然被人潮攻佔,一樓的櫃臺隊伍正長,抬頭一看二三樓並不像是有座位。

想找個窗戶看海,思索,寫點東西,整理思緒,有那麼困難嗎?

繼續前行。

有個幾分古色樸拙的小房子,名字不起眼,從窗戶看進去還有靠窗的位子,該是咖啡店吧? 像是拜訪誰家的公寓一般,開了門,有著幾分怯生生。

服務生迎了上來,引我至窗旁位子坐下,一個人佔了四個位子的,有點不好意思,但又有什麼好不好意思呢? 

倒是很樂意跟另外一個天涯旅人在此相遇,聊上兩句。 
那萍水相逢,不是最美的邂逅嗎?
沒有昨天也沒有明天,所有的問號都只是好奇,所有的答案也不會質疑,聳聳肩,因為一切都只是風兒雨兒的偶然匯聚。

很客氣的服務生上前添了水。

點了杯拿鐵佐我的時光。

擺開了B2P,北京到巴黎一書;筆記本,塗鴉本,這個小小的空間讓我有種滿足。

看著河水不停的往出海口靜靜流淌著,外頭遊人依然一個接一個的魚貫穿過窗前,偶爾有著陌生的語言交談著經過,自己有如駐在這兒的一棵樹,聽著人聲遠近的來去。

寫個兩句話,塗得兩顆人頭,聽著前前後後這家咖啡店的種種。 隔著桌子我前頭的座位,是對玩相機的情侶。 女孩子還滿漂亮,她對我以目光作成的讚美是否有所接收? 她是否會考慮來我的桌前與我一敘? 呵。

再埋頭,列下我的人生,我會願意去試著完成的事業,亂亂散散,七零八落,但總算是白紙黑字列下的自己有興趣前往的路途。

可曾,全心虔誠的去理解一份工作,迫不及待的加入一份工作的行列?

一直,只是在網路滑鼠的遊標,鍵盤快手的噠噠,在那虛擬的空間求著虛擬的工作,寥寥的敘述,一切都在標準化程序當中,無從理解無從想像。

可有可無? 不是真的可有可無,只是因為懶惰?

那對情侶離開了,一會兒,一對夫妻推著娃娃車在那位置坐了下來。

新生兒阿,總是美麗的吧。 好奇的探索著世界,在父母親關愛的眼神,保護的雙手之間長成。

在咖啡館的桌前,奢侈的任時間經過,卻不感到焦躁。 窗外的光線變換著,經過的人也不曾重複,咖啡館裡頭的人也來去著,上前添水的服務生,或許收拾著餐盤,甚至下樓時一個手滑打破一餐盤的杯子。 在在都充滿著生命力,彷彿自己正在一個小鎮的心臟裡頭,呼吸,收縮。

思考,與落筆之際,我忘著窗外,看有無什麼新鮮事。

一個有幾分福象的男孩方頭大耳戴著眼鏡白白淨淨,我衝著他擠眉弄眼作個鬼臉,他也作了個鬼臉回應。

想起某天的美術館之旅,和F,認識多年的學妹同行,在士林夜市也這樣對著一個男孩擠眉弄眼,他很賣力的用鬼臉回應我,我們之間有了一場鬼臉的對話。 F笑的很開心,我該欣賞那份純真多些? 還是推崇那冰雪聰明到自己精神虐待著自己的S?

那方頭大耳男孩的妹妹也跟我對上了眼,我對她笑了笑,她對我笑了笑,最後她跟我說了聲bye bye,我也回敬了byebye,擺了擺手。

對面桌的夫妻似乎有幾分驚訝,為何窗外有人跟我這陌生人說再見? 那妻子看了我一眼,瞇著的眼睛是幾分的探詢吧,我只是掛起我天真的微笑,那一個時分,我也只是一個小男孩,為了一個陌生的打招呼而感到溫暖。

想法整理的差不多了,波動的心情也整理了一段落了。 結了帳,離開咖啡館,才知道這兒叫做view coff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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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前行,也不知道要前往哪裡。

繞過海巡的檢查哨,是哪個夏夜給Roach帶到這裡來吹風的呢? 那時還是大學生吧。 看著有情侶往那長堤走去,心中的情緒不很明朗。一種空空的情緒,不是嫉妒也不是不以為然,也許只是試著把自己帶入這個情景,卻像是播一段空的影片一般空無?

繞過海巡,經過一家酒吧,店內牆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啤酒名,從比利時到德國英國。 就來個香濃的比利時紅海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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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人對啤酒學有專精,說歐洲人對啤酒很講究,要在杯子裡頭喝,不向老美抓著啤酒罐亂晃。 解釋著這啤酒釀造的材料等背景知識。

對著這小小的港口,低頭海水還飄著塑膠垃圾,港內漂浮著好幾艘漁船,風吹的有點冷,但這裡就是淡水,這裡就是台灣,就是我的家鄉。 而我捧著一杯來自比利時的啤酒,濃度7%,肚子空空的邊喝,邊留下一段距離感抓的很糟的素描。

隔壁兩男一女聊著天,我似乎沒有辦法當那種忙碌的sales? 不斷的說著話,也許吹噓也許只是炫耀,對話中彷彿自己很重要。 不很喜歡這種人,但其實這種人反而是單純的? 有心機,但妳可以看得出這心機不會太深。 如果我要用心機,也許可以深的不見底? 因為我沈默起來是一個子也不吭的。 只是沒有那個習慣,只是善良的被所有有心欺負的人騎在頭上,有點窩囊也懶得解釋?

酒完了,幾分醺醉。 付了帳走人了一段路還折返,只為了問老闆店名是什麼意思。

Prost,德國的乾杯隨意,隱含祝福之意。

prost,my fri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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