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鬱之心,講述著主人翁從小到大的歷程,旺盛的好奇心想像力求知慾,在漸漸長大之後開始變質,

在自己內視,看起來容光煥發的有著宏大志向,彷彿什麼都不能夠阻擋她,自己似乎是神一樣的能克服所有困難--

而事實上,它確實有這個能力,也許每個人都有這種能力,只要你相信。

只是在這高昂的情緒過後,是死亡無情的絕望陰影環繞,人世間的一切似乎全然失去光采,人生似乎沒有意義。

於是什麼都不能進行的只想要尋死。


猛獸般強大的想像力,

在高昂的時候覺得自己能夠躍入太空,神遊虛空,看著土星的光環,看著宇宙銀河的種種...

在低落的時候,腦海裡環繞的盡是死亡的軀體,衰敗的痕跡,感覺全世界在快速的枯萎...


這是躁鬱症。


某種程度而言,我是不是也有類似的躁鬱症? 還是每個人都有?

因為想像力,有些事物在腦海中有自己的組合,

單純而離散的事物可能在腦海裡有著獨特的組合,但是這組合在別人眼中是單純而尋常的。

我覺得別人怎麼不懂,但也許這只是自己的想像?


早上的時候顧盼得意,認為眼前沒有任何困厄,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那些不可解的留給明天,或者是放置在思緒的角落,有興趣時再拾起把玩。

執著著要在短時間內解開人生的奧秘,只是自討苦吃。


傍晚的時候憂鬱哀傷,對著自己的不足缺陷猛烈的攻擊,白天認為是正面的做法,再這時候也給了負面的解釋。

畢竟,沒有什麼決定是沒有爭議的好的,顧此失彼,優點本身也是缺點,反之亦然。

我憂傷著,為著不知道的理由憂傷著,似乎隨著天空漸漸漆黑,我的心也跟著漆黑,

像是無助的孩子感覺到黑暗壟罩,我的心也被黑暗的朦朧未知壟罩。


黑暗中我睜開雙眼,有時精光瓅瓅,有時滿懷憂傷恐懼,

有時像狼的眼神一般看透一切,有時像被狗群包圍的貓兒露出恐懼。


這樣正面,負面的交叉審視自己,我對自己進行一場又一場不公開的審判,

幸虧自己身體健壯,有著一些堅定的思維基礎,經得起這一次次對自己的衝擊,而不把自己真的搞迷糊。

但,再這一次次的衝擊,我還是容易陷入我的混亂。


從有時候爽朗多言,有時候沉默寡言,看得出我的心情週期。

我像是個孩子,面對這鬧哄哄的大千世界,我不相信既有的規範體制,不完全同意大人所說的每一句話。

像是從不放棄抵抗主流文明的賓拉登,是永遠的恐怖份子。


既想被主流認同,但又不能苟同於主流,於是搖擺不定著。

雖然有時聰明睿智,又有時空洞呆滯,但我像是澳洲公路上被車燈嚇傻的袋鼠,

是一個被大千世界嚇呆的孩子。


該? 不該? 前進? 後退? 參加? 退出? 說? 不說?

有時堅定的說著自己的想法,有時所有的問號一起冒出,讓我不知如何是好。


生活中總有一些人,相信世界是穩穩的運作著的,

也許他們也不清楚到底自己是怎麼想的,但他們就是穩穩的,

即便也有困惑,但總是能讓身旁的人有種安心,因為他們信任這個世界吧。

這些人,往往是溫柔的女性,待我如五歲大又不大說話的孩子一般的寬容著。

像是 了解我甚深的大學同學+社團好友,知我甚深,
習慣性的細心為別人著想,輕易的猜出我的想法看法,也很能傾聽我的話語,
信任的說著她的喜怒哀樂,而我只是微笑輕輕的聽,给點想法建議或者說著笑。
而我偶爾放下心防,說著我的看法,她也能給一些中肯的建議。
號稱豬頭,不是沒有道理,但我喜歡這種天兵的氣息。
堪稱我頭號紅粉知己--也許是唯一的一個?

像有個社團的學妹,差了一屆,有點傻傻的腦袋,但有一種堅定的信念,有著一種率性的溫柔,
也許是旺盛的感知能力,對於別人的感受似乎能夠敏銳的察覺。
不知道是因為近視還是什麼,有時會投來一個半開半閉的眼神,
帶著一種穩穩的蒙娜麗莎的微笑,好像看出了什麼我的心情?
爽朗笑聲堪稱一絕,言談舉止間往往可以不顧形象的率直,甚至有些狂放..
這是她的內心世界嗎?
少了一點秩序但是感情豐富...

像是另外一個學妹,差了兩屆,瞇瞇的眼睛,很有自己想法看法,也能據理力爭,相信自己又能夠彈性應對。
在我對於社團事務欲言又止的時候,會看到我有話想說,於是問我到底想說些什麼。
平時似乎大而化之,開心至上,對於花花綠綠的花俏情有獨鍾,有種狂妄自戀。
但認真的討論時,有著一種謙遜,認真而虛心的聆聽,小心的抗辯,
讓我說起想法的時候能夠不必瞻前顧後,不需要做太多的顧慮。
也許,她也看出了我經常的不安與焦躁,於是會給我ㄧ些安心的小舉動吧。

另外幾個,看到我會高呼"小紅" "毛毛" 的學妹,也很有趣。
也許他們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英雄式的崇拜,一種對長者權威的仰視嗎?
總之,來到社團的心,往往不知為何的有些浮動,

對於自己角色不清的困惑,不滿的嘟囔是否有意義的沉思,
沒有既定的角色定位,沒有人界定責任與義務;沒有人相伴,能夠討論自己行為舉止如何才洽當。
像是在激流中是著找到自己定位的維艱,

我像是橫跨河流的旅人,與水流的方向不符,步步為營,想要河水親近,也想要達到彼岸。
社團的人事物像是川流不息的河川,與我擦身交會而過,但有誰曾駐足聽我說話? 誰有那精神跟我說話?
我不願阻隔河川,也無法阻隔河川,於是在這個時空,有時難免困惱到底自己的存在意義是什麼。

那一聲聲的輕聲呼喚,喚起了我的微笑,拉回了我的思緒。
自然的呼叫,讓我從朦朧不明的遊魂狀態,突然回到有顏色實體的真人,
我感謝這些學妹,有他們伴我走過社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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