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沒有現實佐料……
就好像吞食著膠囊以吸收蛋白質與醣類一般空洞無味。
也就是,就如同不能當作食物般,不能夠讓人感動…

習慣性的,以抽象的文字示人。
也許,是不敢碰觸到更深的自己…或別人?

好多話想說,但該如何篩選心中的思緒?

在剛入夜的六七點造訪社辦…
那即將崩解消失的社辦。

有如學弟所言,
學生哪有學校那些老猴會玩……

畢竟,學校的教職員有的是時間耗……
但學生的激情可以被安撫,會隨著時間消退…
一次一次下來,學生的堅持無聲的退讓了…?!

總之,社辦裡頭只有一個學弟跟我。
大一的學弟。

這樣好,
因為待會我要進行的事情不大希望有人問。

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只是就是很不懂得怎麼理直氣壯…
也許,可以在別人問起時,很失禮的說……
「干你屁事?」

拿出了在誠品挑的兩張明信片,
以當作過期的生日賀卡。

在桌上的筆筒中挑了一支狀況不錯的墨筆……
阿,墨筆阿……久違了。

該寫什麼呢?

選擇了以明信片後頭的意境作為思緒的延伸。

遇到了難題。
………怎麼把欣賞的感覺寫的收斂又堅定?

尤其,當越想越覺得這種欣賞的感覺,
像是從空氣中跑出來的,
是從自己心田中開出來的果實…

確實是欣賞,但時空距離的拉大,
我的沈默,她的…害羞?
雖然總是她先打招呼,但往往沒有寒暄。

在校門口遇見,
一聲Hi……
一問當兵放假了阿?
一句跟朋友有約,要去國際書展。
一聲byebye……

留下時間上延遲的我。

像是在MSN接到五秒鐘前的訊息,
等到想要回應什麼,
那輕快的身影像是已經離線一般,
離開我的視線。

uh...我這...

雙腳釘在原地,一種無以名狀的空洞感…
似乎,還弄不清發生什麼事情……

但真的要說,要說什麼呢?
問問近況嗎? 要問什麼呢?

總是耍酷的隱藏起說話的慾望,
總是假裝內斂,只張著一雙眼靜靜觀察…
不讓人懂我,因為我深邃而空洞…
不去懂別人,因為人淺薄而複雜…

那麼,自己,
斷絕了與人進一步瞭解的空間。
像是一堵牆般的冥頑不靈,
於是人們選擇繞道而行……

下一次的遇見,是人來人往的後台。
她忙碌著,一樣以她明快的節奏…認真的神情。
我窩在沙發椅上,感受這時間上的格格不入…
畢竟,這已經第七年了?
大一,大二,大三,大四,研一,研二,當兵…
記憶的重疊越拉,越遠。

上一次為上台而緊張,是大二了呢…
如今,認識的人,不認識的人,在後台忙碌…
而我,是歸屬在陌生人這一圈的吧?
畢竟,很少有空回去……

想起…三年前吧?
上好妝的她在沙發上睡著,還流下了口水…哈哈。

想起…多少次,批哩趴啦的發言,那自信自負與認真用心…
似乎有自己的影子?
不過說話的速度我是甘拜下風的。
倒是寫文章的速度可以拼一拼……

大剌剌直爽的有自己風格這樣的一個女生,
開朗的活力,是我所欠缺的吧? 所以,會格外欣賞囉?
……又想要分析欣賞的起因了。
忘了在那個情景,雅玲曾不悅的問:
「難道一切,都需要一個理由嗎?」

思考的越多,越覺得理由難說的完整。
也許,因此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不須要太多理由吧?

「關關居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因為她很美好,她美若天仙,她天真爛漫,她務實嫻俗…
淘氣像是愛玩的小獵犬般,有著機靈的思考速度與反應力…這是才華。
又帶點傻氣與任性,這是女孩子最迷人的神情吧?

可以,就因為這樣的理由嗎?
但這樣的珍饈……有什麼理由,為我所享?
她有她的美好,但這與我的連結在哪裡?

當想要一樣東西的情緒越強烈,那不能如願的失落也就更深沈…

她的聰敏與神情,是原始的驅使力使我蠢蠢欲動,
但多年的閱讀思考與邏輯訓練,
又分裂的把激動的我拉出那單純的感情驅使的世界,
想要在這混沌的淡淡昏眩中看出個所以然。

於是,卡片攤在桌上,越寫著就越八股。

矛盾。

不願意穩紮穩打的慢慢關心打電話,覺得那太過心機…
不願意熱熱烈烈的把情感展現開來,覺得那太不真實…

那到底要什麼?
我想,她的心裡也疑惑遲疑著吧。

普通朋友?
只有朋友來找我,我很少找朋友,這樣不求人的孤僻…
也許像是牛頓自己有才華,卻個性乖僻到處跟人吵架一樣?

愛人同志?
不是普通朋友,就不會有更深的認識,
那麼愛人兩字怎麼寫的下去?
怎麼能夠把靈魂相依托?
怎麼會懂得彼此的默契?
怎麼會有互相扶助的能力?

我懂我懂,我全都懂。
只是,矛盾的想要跳過普通朋友的這一段吧。

明信片上,寫來寫去,不外呼
大自然,生命力,光與熱,美麗,樸實……
因為,我對於她的認識交集,只是基於社團的種種。
隨著我當兵,她往她的人生路開拓,
沒有主動的聯絡,那麼會知道些什麼呢?

寫寫,是寫完了。
墨筆的鳥字,還算工整。
插畫的小圖,也挺流順,
但卻有種空洞感。

一個人的寂寥,也是困難。
為了證明自己不怕面對困難,
於是承受。

像是刻意走向冰庫裡承受零下二十度的低溫…
旁人問,「你為什麼不走出來呢?」

我遲疑迷惑的說……
因為,我想證明我能在零下二十度生存阿?
因為,零下二十度的思維有種乾淨與深邃阿…
因為,當我踏出之後,我是否還能回到這裡?
因為,當我踏出之後,我否會被迫回到這裡?

拿起電話,要撥出電話號碼嗎?
我又遲疑了。

只能,隔著冰冷的文字,一聲,生日快樂。

記得我,一個捕捉生命光彩美麗的記錄者。
記得我,一個為妳的熱力而激昂的仰慕者。
記得我,一個為妳臉龐的多變表情而會心微笑的人。
記得我,一個為妳舞動軀體的動力而由衷讚美的人。

為這一個亮麗的靈魂的誕生表示祝賀,
為這一個我陌生又彷彿熟悉,
為這一個活在我想像中的認真女人,
為這一個我褒獎到似乎脫離現實的真誠女子,
以我真誠又單調的卡片。

至於,主動出擊這回事?
唔………
出擊,是要擊什麼呢?
非男女朋友不可嗎?
越是想要,就越是壓力。
給自己越有壓力,就給別人越有壓力。

但,難道不怕別的君子也好逑嗎?
我怕。
有種淡淡的哀愁,深刻的無奈。

李敖說:「要面子還是要女人?」

我這……………
好像比較愛面子阿……
真是傷腦筋。

魚與熊掌?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deadl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