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別名,她的自況。

她不知如何面對我,覺得我兩已經無話可說。我曾為此痛苦,但現在也只能聳聳肩。

她是不快樂的,也許只是因為感性太強,也許是因為還沉迷在過往的時光不願醒轉,也許是曾經的不愉快不願釋懷,或一切只是我的想像。

想起她曾來電,帶著哭泣的聲音說好黑暗,覺得自己好想尋短。

那時,她已經決定漸漸抽離我的世界--即便從來也只是那需擬的世界。

還記得,那簡短而清爽的文字,回想起來依然清香,只是有種人造香精的參雜在裡頭,因為借用了太多名言錦句,那些我無法理解的強說愁。在那些詩詞中的愛情與人際無奈無助的有如聲聲嘆息,跟無能為力的ㄧ種一縷芳魂。

還記得那曾經投入心力,以為我是需要拯救的小白工程師,以無限耐心與用心的聆聽,有如發願超渡餓鬼道的目蓮救母。 我想起在烙印勇士中的貴族之後,崇拜信仰而心中空虛的聖鐵鎖騎士團團長,在照顧心智退化成孩子的喀絲力時才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

多少個日日夜夜一個偷懶的工程師跟她閒話家常,被她曾經的用心聆聽感動,感受到她的一份用心,從她一次次的訊息中感受到一種虧欠,不能理解為甚麼她為我存上一份心,思考我的心情,翻閱著我的網誌,三不五時的打招呼,而我只是反射性的灑脫胡謅。

一步步的,我被誘入在乎的深淵,她說我的內心封閉,不懂得愛,說我不夠勇敢面對愛情。

我不能理解她的用意,只是一個建議? 只是一個觀察? 而她期待甚麼呢?

她一次次問起,我喜歡她嗎?

當她一次次試探的話語,像是天使或惡魔的手指在我胸膛留下痕跡,這是我的坦然也是我的不智,不過我也沒有太多選擇,不閃不避是我盡可能的生活步調。

也許這只是一個挑撥,一個想觀察傻工程師會如何回應的遊戲? 可是她表現出的誠意與試圖對我的理解,已經說服了我單純的防備心。

又或許,她一直是真心誠意的,只是存了一份心,藏了幾句話,不很坦白,但從未說謊,但是否可以算是有詭計?

然而,我的心情確實被撩撥起,那多年的冷淡,無所謂,日復一日的公程師生活,我不知道自己生命的意義,我感受不到自己靈魂的重量,只是執行著所謂的責任。

那些有著靈性的文字,我們是否曾經互相勾引?

那些不很真實的抽象詞彙,究竟是一種真誠還是逃避?

當她開始在我部落格留言,她還覺得這只是一個遊戲嗎? 但我心中已經開始彆扭,這對我已經不是一個遊戲。 是我太嫩?

記得半夜的電話,也許這對她是不願憶起的一切,也許是心情轉折之際,自己也無法理解過往與當下之間的態度反覆是怎麼一回事,只是一切就這麼發生的對我紕漏無辜的訊息。

猜,太多的猜。

無限的猜測,其實早就沒有信任。

我的心情花園竟爾是對她的指責。

本來就只存在文字的爛漫世界,那莫名其妙的長夜漫談,究竟算甚麼,我還是搞不懂。

是一個三分鐘熱度的劇情,或是季節交替之際的墊檔遊戲?

不過一切都已經跟著那冬季吹拂而去,那桃色的想像,跟濕冷的心情,也都遠走。

只是偶爾想起,她是怎麼在我生命留下痕跡,怎樣軟化我的心靈,怎麼提醒我所謂愛情,即便她的神秘感不能放過她,她的神經質沒辦法讓她輕鬆,於是我們始終沒有交集,我也只是迷或跟好奇,沒有理由難過。

只是這一切必竟太真實的在我人生上演,我無法抑止的再用大量的文字敘述。

想要感謝,想要抱怨,想要搞清楚狀況。

但埋藏一切成為謎團是她的願望,於是,我也無能釐清。

但不坦白,不坦白就沒有信任,於是也就不用多說了。

既然我不值得被信任,那麼也就無需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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