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海裡切割著世界…

一條條橫七縱八的經度緯線在我腦海裡劃過…

我相當程度重度倚賴我心中的邏輯判定…

但也心知肚明心中的邏輯具有絕對的絕對性 同時有絕對的誤差存在…

於是形成矛盾…我倚賴我心中的尺度而生…卻又不相信自己的尺度…

處在一種為難又無奈的境地…

我在心中建構起一幢幢的牆面…然後重新打掉 再重新建立…

大部分的動作是相似的…不斷的全盤推翻 小部分修改 重新建立

我戴著安全帽作為一個監工,為這無止盡的工程讚嘆,也為這無止盡的重複而焦躁…


我瞇起眼睛 看著世界,試著用我的透視法把世界分門別類放到我大腦的一個個抽屜裡頭…

我知道,再怎麼分也只是徒勞無功…

但我卻不能抑止的想要找到一些什麼規則來依循…

因為,男人不相信直覺,只相信規則吧…


有時候我以為我是米開朗基羅,在自己心底留下了藝術鉅作…

我以為我是暗夜的明燈…思維的主人…腦海裡藏下了一個宇宙的無窮盡…

有時候發現自己以為的傑作只是一再地重複…

像是畫家發狂的破壞自己作品一樣有種強烈頹喪…

不過,這不是輕易就可以破壞的作品…不論是技術上,還是策略上…

畫家可以看著自己的畫作在火光中消逝而雙眼發出精光…

我總不成看自己從高樓墜下看自己的肝腦塗地…嘖…


人的生存,必須要能跟環境取得一些共識…

必須能在世界找到一些憑藉,藉以定位自己…

山中規則只有自然規則,自己的經驗就是定位…

都市叢林中的規則,是根據大多數人的人格加上每個人獨特人格構成…

誰能看得清?

天主教基督教說世界上只有唯一真神,我說那就是自然…

但哲學家說每個人都有神性……

於是,大自然中只有唯一真神…

於是,人群中有著無數的神,必須小心翼翼以免褻瀆…


於是,在人群中的自己,在試圖跟世界保持和諧的步調同時…

必須不斷的修正自己,符合社會環境期望,反之則會憂慮害怕…

也許是無謂的,但這是人性,與人相同者才不容易被淘汰…

但生活變得只是生存而平淡無味…


於是,當與人的相處出現了斷訊狀態,

無從調整腳步,無從確知自己在世界的位置的時候,

一種焦慮就撲天漫地而來…好像全世界都突然陷入天黑…

好像失去超音波的蝙蝠,好像沒有無線電訊號的潛艇…

我在哪裡? 我要去哪裡? 我在幹什麼? 一切的意義是什麼?


一直要求自己要夠強韌,一直要求自己要能不求人的堅強存活…

奇怪的自尊,是從奇怪的自卑當出發點嗎?

於是我不發問,不求援,怕話說了也沒人懂於是乾脆沈默…

像是井裡的濕冷小狗,哆嗦著身體,無法回到地面…

等著有好心人經過拉我一把…

不然就把這冷冽井水當作磨練,對體能的鍛鍊…

鍛鍊,鍛鍊出了怒氣與不安,但卻也找不回那平和…

自我要求的雙刃劍,要做到多好才算是好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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