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轉過身去書寫,也不敢刺探到尖銳的點。 這叫做溫柔還是鄉愿? 或只是一種目中無人。

想起與爸爸之間的對話, 有時我的話語在他耳裡,似乎只是耳邊風的置若罔聞,反射的回應,只是忙著構思他想要說的故事,有時非得吵架才真的在認真聆聽? 似乎習慣了世界繞著自己旋轉,那些不時配合繞著我旋轉的人事物,就暫時讓它離開自己的視網膜?

彷彿所有人都有如客體一般的存在,像是一個個的棋子,在心中布陳著。有的有調動的方法,而有些,無計可施的只能選擇要不要讓它呆在自己的棋盤上。

誰又願意只當一個棋子呢? 那些遲鈍不在乎的人沒意見,那些相交不深的人沒有意見,有意見的人我未必在乎,就這樣在自己的棋盤上玩起扮家家酒,抽取一段對話一個情境在棋盤擺放著棋子像是個殘局,當起福爾摩司來抽絲剝繭?

對於說錯話的擔憂,過於敏感的組織力,主觀的自作聰明,在在都妨礙著理解,這些理解的代用品又怎麼陪我度過二十多個年頭?

團體中通常不置一詞,冷眼看著眾人的互動,當對話不有趣,漸漸退出對話的圈圈,等著誰來將我拉回,等著誰來滿足我被注意的傲慢。

開口說話了,或許是企求更多的細節,
或許嘲諷著,將刻意斷章取義套用在極端意境的荒謬,
或許,只是順著話頭,以對語意的猜測掩飾自己的無知。

悲哀的是,在對話的來去中,發覺自己對於理解話語的耐性很差,相對的能力就很差。也許是心神總是試著像是派出有限的兵力要搜索一個標的一般。

搜尋一個房間很簡單,還可以找到地毯底下的一根針來嚷嚷。
搜尋一個樓層也不難,還可以找到哪個房間裡有待洗的衣物。
但搜尋一座森林,卻要如何去理解?
但搜尋一個上鎖的方盒子,卻要如何認識?

手裡拿著剪刀繩子,連珠的話語不知道該從何拆解起,簡單的話語又在拆解後停留在語意,所謂的空心大老倌,荒蕪的心不懂得怎麼去理解柔情。 但這東西沒得教的,只得拍拍手認栽或是摸摸鼻子再試一次…

以為自己很健談的,其實也只是很蹩腳的對話對象?

對啦,當大家彼此都還在面具底下的時候,一言來一語去的沒有一句話會傷感情。 當要摘下面具聆聽對話的時候,是否我的面具摘到最後還是帶著一層悲哀的笑?

調侃世界的一種原生悲哀,是我的基調。

why so serious?
所以沒有什麼值得serious.
所以被冷落也是活該,自己不serious,那別人也不serious.
怎樣才叫做seriou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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