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勒的我一生中的書中把惠特曼跟與杜斯妥也夫斯基 作了並列。

    前者像是在天空中翱翔,看透了生死興衰的一切奧秘,呵呵笑的指向四面八方上帝的身影,說到其中自有解答,只管放膽前去。

    後者像是在匍匐在地面仰望,穿透凡人一件又一件的矯飾外衣,像是把胃給翻了出來,又把胃壁給翻了出來,ㄧ層一層的看穿人性的卑微與可敬。

    而我,ㄧ介凡人,就在這兩者之間,既是高傲的全知者,也是卑微的卑鄙者。

    而詩,也許因為身為一個男人,對我而言是形容人生,該多帶幾分壯烈或調侃,而不是悲傷。

    摘錄wiki的資料:

    魯迅稱他是「人類靈魂的偉大的審問者」,「到後來,他竟作為罪孽深重的罪人,同時也是殘酷的拷問官而出現了。他把小說中的男男女女,放在萬難忍受的境遇里,來試煉它們,不但剝去了表面的潔白,拷問出藏在底下的罪惡,而且還要拷問出藏在那罪惡之下的真正的潔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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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生下來,裡面就有一個惡魔。我無法抑制自己不殺人,正如同詩人在靈感來時無法不吟唱一番。」
    ——H.H.賀姆斯(1896年的自白)

隔山有徑相同∕阮慶岳(白城魔鬼:奇蹟與謀殺交織的博覽會 書評)

……

 1855年出版《草葉集》的惠特曼,是那個時代美國夢想的代表詩人。他以自由大膽的創新詩風,大聲宣揚對肉體、個人及宇宙的熱愛,和對自發、真實與神秘的崇尚態度,並以優美詩作宣告美國年輕靈魂,終將告別老邁歐洲軀體。在與芝加哥大火同年完成的詩作〈航向印度〉(吳潛誠譯)裡,他寫著;

啊──我們再不能等待,
我們也買棹啟程,啊靈魂,
我們歡心地投向無跡的海洋,
無懼地向未知的海岸,在激越之波揚帆,
在漂浮的風向中,(你擁向我,我擁向你,啊靈魂,)
自由的歌頌!歌唱我們的上帝之歌,
歌唱我們愉悅的探險之頌歌。

  惠特曼清楚觀察到那個時代,潛藏在美國社會中,對自主與自由精神的嚮往態度。這種蓬發的信心,與對未來極度樂觀的態度,他一方面以寬大的博愛精神接納,另一方面也隱隱顯露出憂慮,尤其是對這樣極度依賴工業與技術的方向性。在另一首詩裡,他這樣寫著:

哦!船長,我的船長!我們艱險的航程已終了,
船已安然度過各個風暴,我們已贏得追尋的目標,
港口就在眼前,鐘聲我聽見,人們歡欣一團,
眾眼盯隨著安穩的船,莊嚴而勇敢的船;
  然而,啊心!心!心!
   啊流淌著的鮮紅血滴,
    在甲板上,我的船長橫躺,
    倒下,冰冷死亡。

………

 同樣完全活在十九世紀,與惠特曼的整個生命時間,幾乎完全重疊的杜斯妥也夫斯基,是對罪惡本質有極深刻思考的作家。他曾透過他的小說人物說:「美不但可怕,而且神秘。上帝與惡魔搏鬥,戰場便在人們心中。」

杜斯妥也夫斯基在作品裡,不斷向我們陳述的觀點,也就是說:人其實根本沒有能力去承擔,上帝所賦予我們的自由性。

………

因為這是本紀實的書,作者無法發表太多事實以外的個人想法,但還是閱讀得出來,某種對追求宏大夢想,至終的惘然與懷疑,以及對人性黑暗印記與夢魘的驚嘆難解心情。

………

你敢麼,現在,啊──靈魂
隨我走向未知的領域,
那兒無有踏足之地,無有遵循的軌徑?

那兒沒有地圖,沒有嚮導,
沒有聲響,也沒有人類之手的接觸,
沒有青春的容顏,沒有嘴唇,沒有眼睛,在那地方。

我不認得它,啊靈魂,
你也一樣,我們之前只是一片茫然,
在那領域,在那不可企及的地方,我們夢想不到的一切在等待。
直到一切束縛鬆懈,
除卻永恆的束縛──時間和空間,
既無黑暗、引力、知覺,也無任何束縛束縛我們。

然後,我們躍進,我們飄遊,
在時間和空間之中,啊,靈魂,為此準備,
終於平等,終於有了裝備,(呵歡悅,呵──一切的果實!)去實踐他們,呵靈魂。

………

杜斯妥也夫斯基(wiki)

    杜斯妥也夫斯基影響了二十世紀很多作家,包括福克納加繆卡夫卡,日本知名大導演黑澤明等,但是也有人對他不屑一顧,比如納博科夫亨利·詹姆斯D·H·勞倫斯。他和托爾斯泰屠格涅夫並稱為俄羅斯文學「三巨頭」,南京師範大學教授汪介之認為:「屠格涅夫以詩意的眼光看待生活,以詩意的筆調展現美好。托爾斯泰具有思想家的靈性,能洞悉社會的全貌。而杜斯妥也夫斯基注重人性的發掘,逼視著人性的陰暗面。他沉鬱的風格,與他的經歷和精神狀態密切相關。」[1]

    高爾基說過:「就表現力來說,他的才能只有莎士比亞可以同他媲美。」但他的頹廢又讓托爾斯泰嘆息「不能奉為後世楷模」。哈洛卜倫(Harold Bloom)寫《西方正典》,在俄國文學中只選了托爾斯泰,因為杜斯妥也夫斯基的作品總有一股邪氣,他本人又是每賭必輸的賭徒。魯迅稱他是「人類靈魂的偉大的審問者」,「到後來,他竟作為罪孽深重的罪人,同時也是殘酷的拷問官而出現了。他把小說中的男男女女,放在萬難忍受的境遇里,來試煉它們,不但剝去了表面的潔白,拷問出藏在底下的罪惡,而且還要拷問出藏在那罪惡之下的真正的潔白來。」[2]杜斯妥也夫斯基注重人性的發掘,以近乎殘酷的方式,不斷拷問著自己的靈魂。於是在最後一部作品《卡拉馬佐夫兄弟》中,杜斯妥也夫斯基以此題詞:「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們:一粒麥子落在地里如若不死,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會結出許多籽粒來。」

    語錄

  • 金錢之所以比什麼都卑鄙、厭煩,乃在它甚至能給人才華的緣故。(10月31日名言
  • 首先是最崇高的思想,其次才是金錢;光有金錢而沒有最崇高的思想的社會是會崩潰的。
  • 人之所以不幸,是因為他不知道他是幸福的;僅僅是這個原因。這就是一切,一切!誰要是明白了這一點,他此時此刻馬上就會變得幸福起來。
  • 唉!祇有一個人明白真理,這個人該有多麼難受啊!
    • 《一個荒唐者的夢》
  • 我有一個計畫,就是做一個瘋子。讓人們去狂怒,讓他們來醫治。
    • 十七歲時給其兄的信
  • 一個人要是拒絕了上帝,就得去崇拜其他的偶像,可能是由木頭、黃金或理念塑造成的偶像。所以,那些自以為不需要上帝的人,其實祇是偶像崇拜者,我們應該這麼叫他才對。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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